接着渾然有些不要臉的在曲解了江白的話語後,徑直將轉述給了王大富和張開衝兩人,
真的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嗎?
望着理直氣壯的李雲龍,張開沖和王大富真的想問一句,
“軍長如果進攻百色的話,第九師申請出戰!”
雖然對李雲龍的表現很是無語,但既然江白許可了,他就不必再擔心私自開戰導致的後果。所以在第一時間王大富出出聲申請道,
“那好,王大富,咱老李就讓你第九師打前鋒,兩個小時之內給我攻下百色,
無需請示,直接攻擊桂系獨立野戰軍。”
語氣稍頓,李雲龍徑直把攻佔百色的任務交給了請戰的王大富,
“老周啊,記住一點,能打就狠狠的打,
你要是能把李棕人的獨立野戰軍給鎮住了,少帥估計高興還來不及呢!”
拍了拍王大富的肩膀,李雲龍說出的話語讓朱衛國頓時有些明悟,
ta這才發現李雲龍五大三粗的面孔之下,難得有一顆玲瓏心。
注意到王大富狐疑的目光,李雲龍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對了,
當即臉色一板對着一旁張開衝說道:
“你的第七師,也別閒着,防備從思林支援而來的貴軍援軍的任務就交給你,
要是敵人有一個團支援到了百色,看我怎麼收拾你,”
用着與江白對待他李雲龍一般的語氣,李雲龍罵罵咧咧地離開了指揮部,
王大富和張開衝無奈的對視一眼後,走出了指揮部,回到自己的部隊集結隊伍。
一支部隊徑直的向東北方向的百色直撲而去,
另一支則是朝着西南方向思林而去,一個小時後戰鬥隨之打響,
早就得到李棕人授權的桂軍獨立野戰軍軍長李光和麪對着向白色進犯而來的西南軍部,
等到西南軍靠近後,立刻下達了攻擊的命令,
見這種情況,身爲第九師師長的王大富對此絲毫不意外,
當即親臨前線指揮戰鬥,先是以重炮團的火力對貴軍獨立野戰軍進行了數輪的全火炮攻擊覆蓋後,
隨即命令第九師的士兵在裝甲團的掩護下朝着百色開進。
不等行至百色城下,獨立野戰軍設置在城外的前沿陣地和各大防禦工事就已經被第九師摧毀了,即便如此,面對着沒有了外圍工事防禦保護的貴着獨立野戰軍,
第九師的部隊在王大富的嚴厲約束下,根本沒有進行所謂的強行攻城,
而是分別以第九師下轄的炮兵團和裝甲團遠程打擊爲主,
其他三個步兵團交互着進行嘗試性的攻擊,
一旦遇到敵軍的強勢反擊,周立國就會立即命令進攻的那個團下去,而後派遣其他的團接上。
得到消息的李雲龍來到前線後,對其王大富這種戰鬥方式出奇的沒有跳腳大罵。
“哈哈!王大富乾的不錯,知道自己的部隊大多都是新兵,
不急於拿下白色,只是可憐了李光和獨立野戰軍啊,白白做了第九師的陪練還不知道。”
看到旁邊的隨從疑惑和不解,李雲龍難得的對他們解釋了一句,
王大富這小子絕對會把百色城中的敵軍喫的連骨頭都不剩,
練兵於實戰之中,這纔是王大富的戰爭智慧啊!”
李雲龍完全可以斷定,在此戰過後王大富所屬的第九師會飛速的成長起來,
這個道理將之代入到極具擴編的整個西南軍中同樣適用,
若是西南軍能抵住光頭這一波進攻,那麼西南軍將會變得前所未有的強大,
戰局紛亂不斷的有西南三省的戰報,匯聚於宜良城內的西南軍司令部中,
江白每天到這裏第一件事就是詢問各戰場的戰況如何,
當其得知各地的戰局都處於可控之中的時候,都會不由得鬆一口氣,
面對這種情況,即使江百里勸說江白完全不必如此擔心。
但放不下心的江白依舊會習慣性的每天來這待上一段時間,
其他時間則是爲了調轉各類戰時所需的物資以及食物而忙碌着,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在戰爭持續了近半個月之後,
戰局在漸漸的向西南軍傾斜的時候,西南軍第十五軍楊幹才所部陣前叛變。
霎時間,使得原本的戰局急轉直下,
隨後因爲駐防在巫山的沿岸楊幹才所部的叛變,使得沒有那側翼掩護的西南軍第十四師立刻陷於腹背受敵的處境,
在巫溪堅守了四個晝夜之後,包括師長牛韜光在內,
西南軍第十四師全體官兵盡皆戰死在巫溪防線,
這是開戰以來敵我雙方,第一個戰死的師長和大規模建制部隊。
消息傳出,霎時間天下譁變,誰也沒有想到無往而不勝的西南軍沒有摘到小鬼子軍隊的手中,而是栽到了自家叛徒的手中,然而情況不止於此,
因爲第五軍軍長饒國花事前對於楊幹才的叛變毫不知情的緣故,
將指揮部設在白帝城的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之時,便徑直被楊幹才所部活捉,
一時間,整個西南軍第五軍全軍覆沒,唯有之前萬里縣城一戰損嚴重,
正在修整的陳光第十三師逃過一劫,
即便如此,在得知楊幹才叛變,導致饒國花軍長被俘之後,
陳光所在的師依然沒有屈服,根本顧不得其他,
徑直直率領着所不僅剩的兩千人向白帝城後方的雲陽前進。
欲要在那裏阻擊張發奎率領的第四軍、第十八軍以及被整編成國民機構八十七軍的楊幹才所部。
一時間,川蜀防線,岌岌可危,
“楊幹才,小人爾,簡直該死!”
聽到這則消息,來到西南軍司令部的江白指節捏的發青,
恨不得滅了那背叛自己的第十五師師長楊幹才。
其中自然也有李光的目光,
看着驟然出現在身後的年輕軍官,身爲一師之長的陳光,
忽然間愣住了,斗大的淚珠從這位鐵血師長的眼淚滑落。
許久之後,他才艱難地喊出兩個字,“大帥!”
身處戰場之上,他沒有對江白敬禮,不是是不想,而是不能。
爲了江白的安危着想,所以他只能這般稱呼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