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在狼牙特戰大隊的護送下悄無聲息的進入了奉天城,然而,等其到達的時候,卻見整個城內一片縞素。
來往巡邏的東北軍士兵手臂上,盡皆綁着黑色的紗帶。他們的面容之上,同樣是流露着悲傷和沉重。
“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啊!”
在無奈的仰天嘆了一句後,江白毅然的向着奉天城內正在舉辦張弔唁的元帥府走去。
然而,就在江白來到元帥府門前準備進去弔唁的時候,卻是被帥府轅門兩側負責警衛的東北軍士兵攔住了。
“來人止步,請出示允許進入帥府弔唁的邀請函!”
臂帶黑紗的崗兵攔在了江白的身前,伸出手向其索要可以進入帥府參加弔唁的邀請函。
“弔唁的邀請函麼?”
“我沒有!”
“但是,我想進去的話,你攔不住!”
瞥了一眼攔住自己的士兵,江白說出的強勢話語,讓負責警衛的東北軍崗兵不由得爲之一愣。
他沒有想到,在東北軍的地盤上,竟然還有人口氣這般狂妄。
然而,不等其反應過來,就看到江白已然邁步朝着帥府內走了進去。
“你給我站······!”
“站住”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那名東北軍崗兵就感到到自己的脖子一涼,而後就聽到一陣砰砰的倒地聲傳來。
側頭看去,正好看到與自己一同警衛在門口的其餘三名崗兵,被人放倒在地的場景。
“那是我們西南軍的少帥!”
“莫說是參加你們張帥的葬禮,就算是你們張帥還活着的時候,要是知道我們西南軍的少帥來了,也會親自出來迎接!”
淡淡的聲音在那名負責警衛的崗兵耳邊響起,徑直打消了其想要再繼續攔阻江白的打算。
“奧,對了!”
“記得去通知你們的張少帥,就說西南軍的江少帥來了!”
聲音消失,等到那名崗兵回過頭的時候,身邊哪裏還有人。
在打了一個激靈之後,那名被燕雙鷹威脅後的崗兵踹醒了自己倒地的同伴之後,整個人就急忙的向着帥府內走去。
無論那人說的消息真實與否,他都必須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他們的少帥。
畢竟,西南軍少帥無聲無息潛入奉天,造成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尤其還是在這個時局危急之際。
帥府之內,江白平靜的走過禮堂前的置物走廊,不時的與身邊前來弔唁的人擦肩而過。
在走廊的兩側,擺放着的是來參加葬禮的各界人士送來的花圈和輓聯。
花圈如簇,多到了近乎擺不下的地步。
不經意間,江白在諸多花圈的前列,忽然間瞥到了一個完全由日文書寫而成的花圈弔文。
這讓他的面色爲之一沉,腳步不由的停了下來。
目光在周圍的人羣中環視了一圈後,江白竟然在前來弔唁的人羣中,發現了一隊身着關東軍服飾的小鬼子軍官。
與周邊前來弔唁之人悲傷沉重的面容不同,江白明顯的覺察到他們陰森的面容之下在竊笑。
“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關東軍佔領了我們東方的土地,爲什麼還讓他們進來!”
攔住了一個在府邸中忙着招呼客人的元帥府侍從,江白指着那些關東軍軍官喝問道。
“呵呵,爲了勸降東北軍而來嗎?”
“當真是天大的笑話!”
“佔了我東方國土後,還敢大言不慚的說什麼收降我東方軍人!”
“正好,今天我來之前沒帶什麼禮物,就用他們的人頭,來祭奠張帥的在天之靈吧!”
江白怒急而笑,徑直推開身邊的侍從,朝着那羣被前來參加弔唁之人刻意疏遠開的關東軍軍官走去。
在這個過程中,江白的手一翻,一支勃朗寧手槍就是被其從系統空間裏兌換了出來。
“誰給你們的勇氣讓你們來這裏弔唁的?”
“是欺負我東方無人了麼?”
來到了圍着桌子而坐的五名關東軍軍官前,江白用手槍在指着他們腦袋的同時,大聲喝問道。
“八嘎!!!”
江白的突然襲擊,讓在場的五名關東軍士兵面色一變。
對着江白大罵了一句後,下意識的就要按向腰間。
直至摸到腰帶上空無一物的時候,他這纔想起自己的配槍早就在進來的時候,被門口的衛兵暫時收繳走了。
“八嘎你老母!”
“砰!”
聽到關東軍派遣來的弔唁人員對自己的辱罵,江白的眼中頓時就是有寒光閃過。
沒有任何猶豫的,其對着剛纔喊出“八嘎”的那名關東軍軍官扣動了扳機。
“咚!”
屍體倒地的聲音響起,至死,那名關東軍都沒有想到,眼前出現的這名穿黑色禮服的年輕男子會這名果斷的開槍殺了自己。
“你滴······竟然敢公然槍殺我關東軍司令部的派來的弔唁人員?是要向我小鬼子帝國開戰嗎?”
“張少帥呢,讓他出來,必須給我們關東軍一個說法!”
“否則,不等張帥的屍體下葬,我們關東軍就會拿下奉天城!”
還剩餘的四名關東軍軍官中,其中一名拍案而起,義憤填膺的對着江白呵斥道。
他的怒斥聲加上剛纔驟然響起的槍聲,就算是其他反應再慢的弔唁人員,也明白過來是有人和前來弔唁的關東軍軍官幹上了。
暗地裏叫好的同時,前來弔唁的各界人士朝着這裏聚集而來。
在他們的心中,不由的對那名悍然朝關東軍軍官開槍的年輕小夥子捏了一把汗。
“嗤嗤!”
“開戰嗎?不是早就開過了嗎?”
“至於讓張少帥給你們個交待?呵呵,他現在忙於其父親的喪事,想來是沒有時間來見你們的!”
“那麼······不妨讓我這位西南軍的江少帥,給你們關東軍一個說法如何!”
嗤笑聲響起,江白用腳挑了一個板凳放在自己的跟前。
在坐上去的同時,其手裏握着的勃朗寧手槍,指向了剛纔開口的那名關東軍軍官。
砰!
再度響起的槍聲,讓圍觀的衆人心臟不由的一跳。
在他們的注視中,又是一名關東軍軍官倒地。
“張少帥可以縱容你們進來,但是,我的眼睛裏卻是容不下一丁點雜碎!”
“這就是西南軍少帥,我······江白的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