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在場的這幾人盡皆是閻桑的嫡系人馬。

    乃至於晉綏軍與江白的東方國防軍之間的是戰是和,完全就在幾人的一念之間。

    “我說事情都快火燒眉頭嘍呦,你們還沉默着不說話,這是要做啥子嘛?”

    閻桑叼着菸嘴,看到衆人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忍不住急躁的對着幾人催促道。

    “商震,你先來,說說你的看法!”

    手指一點,閻桑直接對距離自己最近的第三十二軍軍長商震命令道。

    “額······!”

    見到閻桑點名讓自己先開口講話,地三十二軍的軍長商震臉上浮現一抹錯愕。

    而後,無奈的朝着閻桑擺了擺手。

    “閻長官,並不是我不想出謀劃策!”

    “而是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我們晉綏軍根本沒有過多的選擇餘地!”

    見到閻桑逐漸陰沉下去的表情,商震豎起了兩根手指。

    “第一種,我們晉綏軍和江白的東方國防軍以及東北軍死鬥下去!”

    “第二種,要麼十五萬晉綏軍撤出山硒,進入中原,尋求光頭的庇護!”

    “砰!”

    “放屁!你這簡直是危言聳聽!”

    就在商震說完,閻桑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指着商震憤怒的說道。

    “難道我就不能像楊胡呈那廝一般,邀請江白來太源,而後雙方談判講和嗎?”

    閻桑兀自不罷休的開口追問道,說出的話語讓其他衆將聽了,不由的在心裏搖搖頭。

    江白之所以能冒着生命危險進入硒安城,那是因爲楊胡呈爲人義氣,重承諾。

    所以,江白纔會依約前往的。

    可是,你閻桑有什麼?

    除了會算計那些小九九,做你的小買賣之外,唯利是圖的你在做人方面,哪點比得上人家楊胡呈。

    加之有着你之前囚禁馮褲子奪權的事情在先,江白只有腦子抽了,纔會來太源跟你談判。

    注意到周圍人古怪的眼神,閻桑頓時明白過來了他們的想法。

    但,其卻是沒有足夠的底氣進行辯駁。

    因爲在說出剛纔那番話的時候,其內心中未嘗不是存着扣留江白,逼迫着東方國防軍向晉綏軍妥協的心思。

    見到閻桑的無聲默認,在場的四位軍長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震撼。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閻桑真的存在着這樣的心思。

    “閻長官,談判是沒有可能了!”

    “當今之計,您還是速速做出決斷,拿出個方案吧!”

    晉綏軍第三十五軍軍長王作義開口,說出的話語之中有着淡淡的無奈。

    “否則晚了,一旦被江白的東方國防軍殺入山硒境內,屆時,我們在其和東北軍的夾攻之下,勢必不可能全身而退!”

    但王作義不知道的是,江白麾下的東方國防軍第一戰區和第六戰區各部,如今正如其所說的一般,已經出了陝兮的渭南平原,正在朝着山硒北上而來。

    戰或者和?這就是如今擺在閻桑面前的問題。

    “不行,不能就這麼退了,山硒使我們晉綏軍的老底!”

    “就算是要撤,那也要打不過了再撤!”

    “現在,你們都回到各自的防線去,務必給敵人予迎頭痛擊,也好讓那江白知道我們晉綏軍不是好惹的!”

    最終,閻桑還是決定要打。

    無他,這些年來,他在山硒置辦的家底太多了。

    遠的不說,光是太源兵工廠就這般放棄了,就能讓他肉疼上半天。

    見到閻桑還是要打,王作義並沒有多說什麼。

    在嘆了一口氣後,便徑直離開了晉綏軍衛戍司令部。

    出了衛戍司令部之後,王作義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

    “閻長官,就算是打,難道就真的打得贏嗎?”

    搖搖頭,王作義的心中忽然涌出了一種歸降於東方國防軍的衝動。

    但很快地,他就將這個讓他冒了一身冷汗的想法從腦海中抹去。

    “閻長官對我有恩,非到山窮水盡,走投無路之時,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背叛他的!!!”

    王作義在內心對自己堅定的說道,而後便乘坐專車回到了自己的三十五軍所在的駐地——山硒雲城。

    作爲一座延續了數千年之久的歷史古城,山硒雲城的歷史完全可以追溯到東方文明的起源時期。

    東方第一個奴隸制誰會,夏朝便是從這裏誕生。

    人皇禹定都之地安邑,便是雲城。

    同時,因爲雲城處於古河東,牴觸山硒,河楠,山硒的交界處,自古以來就屬於兵家必爭之地。

    最爲明顯的便是漢末的董卓佔據河東而吞落陽,漢高祖李淵命令李世民率領一干天策府上將屯兵雲城,進而涿鹿天下!

    正因爲這點,所以王作義比所有都明白山硒雲城對於整個晉綏軍的重要性。

    在回到雲城之後,王作義當即調遣自己麾下的第七十二師,前往雲城的前哨戰蒲州駐守。

    至於他自己,則是率領着第三十五軍下屬的最後一個師七十三師親自坐鎮雲城。

    在這一點就可以看出,王作義是準備在蒲州與雲城一線和東方國防軍決一死戰了。

    與東方國防軍一個軍編制爲三個師不同,晉綏軍一個軍的編制僅爲兩個師。

    一九三七年,四月中旬。

    第一戰區楚雲飛所屬的第九軍戴安藍所部,便已經行至到了進入山硒的第一道關隘——蒲關。

    令戴安藍有些意外的是,在蒲關之內,其根本沒有受到一絲零星的抵抗,就跟晉綏軍直接放棄了這座關隘一般。

    在其將蒲關的情報上報給戰區司令官楚雲飛的時候,楚雲飛輕輕一笑,而後對着身邊同爲戰區司令的張字宗開口道:“呵呵,這王作義倒也看的明白!”

    “知道以蒲關之固根本擋不住我們的進攻,所以徑直選擇放棄了,這是打算在雲城與我們決一死戰啊!”

    說完,楚雲飛拿起步話機,連通了駐守在陝北綏德的鄧錫侯第八軍指揮部。

    “鄧錫侯,你的第八軍不必遲疑了!”

    “直接經綏德東邊的吳堡渡口,強渡黃河,而後直撲平遙古城!”

    但還沒完,楚雲飛在給鄧錫侯的第八軍下達完命令之後,遲疑了一下後,便又連接通了第三戰區李雲龍的戰區司令部。

    “李雲龍,如今我正在奉少帥之命攻略山硒,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命令自己駐紮在綏遠一線的部隊適時的威懾一下山硒的西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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