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官閣下,請允許我的冒犯!”
“如果······如果您不收回之前的那道命令的話!”
“你可知,你這樣會活活葬送南路的所有大小鬼子帝國蝗軍!”
“卑職請您收回那道命令,否則,我寧願自裁在你面前,也不願意眼睜睜的看着我們大小鬼子帝國蝗軍,葬送在您這條······愚······而不理智的命令下!”
愚蠢兩個字,參謀長安田兼人大佐終究沒有口氣說出。
輕輕的擦拭着手裏的一尺短刃,安田兼人的話語中帶着決意和死志。
“我這或許是以下犯上吧,也不知道我死後,軍部會怎麼形容我?”
“違抗將軍命令的下位者,亦或者大小鬼子帝國最忠誠的勇士?”
臨死之際,安田兼人的腦海中想到了很多。
可是,令其失望的是,哪怕他以此威脅谷濤夫撤回剛纔的命令,但他迎來的卻是谷濤夫森冷的目光。
“大佐,我可以將你的作爲,視作以下犯上的在威脅我嗎?”
“既然你那麼喜歡切腹,那就······去死······好了!”
雙臂抱肩,谷濤夫說出的話語讓安田兼人大佐爲之心中一寒。
“谷濤夫,你會是整個大小鬼子帝南方軍的罪人,八嘎!”
對着谷濤夫罵完,小鬼子軍參謀長安田兼人發出一聲慘笑,徑直將手裏的短刃刺入了腹中。
劇痛讓他整個人的身子爲之顫抖,甚至沒有力氣來握住手裏的短刃了。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蹲在了他的面前。
“參謀長,就讓被你罵爲罪人的混蛋,來幫你一把!”
谷濤夫的聲音響起,下一刻,只見其握着安田兼人的手將短刃輕輕一拉,協助其完成了切腹。
擦拭完手上沾染着的安田兼人流出的鮮血,谷濤夫的眼神更爲冰冷。
“安田兼人大佐親率部隊強攻平望縣城,戰敗,愧疚之下,他選擇了切腹自盡,以向天煌贖罪!”
此話一出,小鬼子軍司令部一片死寂。
因爲這代表着······安田兼人的死諫毫無意義,更無一絲一毫的價值!
安田兼人大佐的死並沒有挽回什麼,在谷濤夫的嚴令之下,國崎支隊的支隊司令國崎伯光率領着部隊攔在東方國防軍第六軍的前方。
望着在自己前方負責攔截而來的小鬼子軍部隊,丁偉從坐着的裝甲車上走下,眼中不曾因爲小鬼子軍的出現而泛起絲毫波瀾,
在淞滬戰場,他同小鬼子軍八個師團都交鋒過了,谷濤夫區區不足四個師團的兵力在他眼前又算得了什麼。
“告訴友軍部隊,就說東方國防軍第二戰區司令丁偉率部前來支援,接下來我部將從正面擊潰敵軍的攔截部隊,讓他們做好接應準備配合着我們擊敗敵人!”
說完丁偉對着第六軍下屬的三個師長王銘章、許少宗、董宋賢下達了一個命令。
對着身邊的第六軍軍長王陵基招呼一聲,規劃好了大致方向的丁偉,
再拍了拍裝甲車的艙蓋,便縮身進入了裏面,擺出了一副放任王陵基隨意指揮的態度。
基於對東方國防軍的強大定爲有自信,即使自己不管東方國防軍也不會失敗。
“卑職謝過司令官!”見到這一幕,王陵基對着丁偉行了一個禮,
“王陵基,這仗好好打,楠京之戰,要是東方勝利了,
接下來東方國防軍必定會實行擴軍,屆時你一定要把握好機會。”
因爲沒有將話說得太明白,可話中的意思實在是明白不過了,
那就是楠京之戰將會在很大程度上決定江白部隊擴充之時,各部將領的軍銜升降,
這點江白雖然沒有說,但是丁偉卻能夠感受得到,
況且就算江白沒有擴軍的想法之後,丁偉也會像江白諫言,
畢竟以東方國防軍如今的地盤覆蓋範圍和江白所要面對的敵手,東方國防軍目前的總兵力根本不足以同時應對眼前的敵人,擴軍是必然,也是大勢所趨。
尤其是在東方的北方還有一個強大的北極熊虎視眈眈的情況下,
重重地對着丁偉一點頭,王陵基轉身離開了。
隨着東方國防軍第六軍所屬的四個重炮團發出一陣轟鳴,面對着攔截在前方的小鬼子軍第六軍將士,
在王陵基的指揮下,以董宋賢的十八師爲主力,東方士兵展現出的進攻之猛,完全超乎小鬼子軍的想象,
在僅僅不足半個時辰之內,小鬼子國崎支隊的防線就被東方國防軍擊潰了八百米,
國崎支隊戰死的士兵更是高達兩個大隊以上的士兵傷亡,,可以說在初次交鋒之下,國崎伯光率領的國崎支隊直接被王陵基廢掉了一個聯隊,
“一個聯隊的帝國士兵就這樣沒了?”
拿着臨時統計上來的戰損傷亡,身爲支隊司令官的國崎伯光眸子微凸,很難相信這事大小鬼子帝國蝗軍的傷亡數據,
甚至在其看來,這應該是東方軍人的傷亡纔是,可事實就是這麼殘酷,這的確是小鬼子軍的傷亡統計,
與其從軍部空降來的谷濤夫一樣,國崎不光率領的國崎支隊,同樣不曾參與過慘烈的淞滬會戰,根本不明白東方國防軍的強大,
正因爲如此在面對着東方國防軍的猛攻,這纔會造成這麼大的傷亡。
“或許安田參謀長說的是對的,我們面對的敵人根本超乎我們的想象,乃至於我們根本無法戰勝!”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國崎驀然暮然間理解了安田兼人蔘謀長爲何會死諫也要讓谷濤夫下達放棄進攻,暫時撤退的命令,
想到這他的身體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
“快!快把我們的傷亡情況告訴谷濤夫司令閣下,同時命令四十六聯隊、十九聯隊向敵人發起反攻,六十六聯隊準備收攏防線,無論如何我們支隊都要爲大部隊撤出戰場爭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