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西尾造壽的話語，鄉月清司沒有反駁。
戰爭局勢擺在面前，除非寺內壽一說服國內的小鬼子軍本部，使得他們願意再次加大兵力投入到支那戰場。
否則，他們絕沒有贏的可能。
然而，根據國內傳來的消息，因爲支那戰場損失過大，小鬼子軍本部已經出現了一些不好的聲音。
甚至有些人提出了“陸軍無用論”，建議將戰爭攻勢重心轉向東南亞，或者澳洲的打算。
也即是說，在將來，支那戰場很有可能會被小鬼子軍放棄，從而退出東方戰場。
畢竟，從進攻寮檸開始，小鬼子軍在同東方國防軍的作戰中，損失的兵力已經夠多了。
光是甲級師團，損失的就佔了將近三分之一。
中將級將官，犧牲的數量達到了十餘位。
當然，關於哪些人說出的這般屁話，鄉月清司即使用屁股去猜，也能猜到是哪些人。
敢這樣形容陸軍的，除了那些只會驕傲自大的海軍之外，還會是誰？
他們難道不知道自己離開了陸軍，輪到登陸作戰的時候，海軍的戰力連國內最垃圾的憲兵部隊都不如？
壓下心中的不忿，針對眼前的局勢，鄉月清司只得強作樂觀的對着西尾造壽開口道：“西尾君，別這麼悲觀，萬一此戰我們贏了呢！”
將地圖在二人的面前攤開，鄉月清司在地圖上的西，北兩個方向指了指。
“南方軍孫連仲部，不足爲慮，眼前，我們真正要對付的是東方國防軍的部隊！”
“西尾君，你是想和楚雲飛交手，還是想和那位江少帥對戰？”
聽到鄉月清司的調侃之言，西尾造壽的臉上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牽強笑容。
“這二者有區別嗎？”
凝望着鄉月清司，身爲東方北小鬼子軍副司令的西尾造壽忍不住反問道。
“沒區別！！！”
“但是，換做我是你，就會選擇對陣江白，贏了，則名揚四海，敗了，死在江白手下，倒也不錯呢！”
“起碼，國人不會指責你什麼！”
鄉月清司的話語中帶着淡淡的自嘲，然而，西尾造壽聽了卻是搖搖頭。
“鄉月君，你說的話語總是充斥着歪理！”
“不過，我還是謝謝你能給我這個選擇對手的機會，但······還是算了！”
拒絕了鄉月清司的好意，西尾造壽徑直開口道：“支那人有一種象棋，他們講究王對王，將對將的同等身份對決！”
“我這個無名小卒，還是去對陣楚雲飛吧！”
說完，西尾造壽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了一對象棋，擺在了桌子上。
“鄉月君，寶頂以北我給你守着，正定以及石莊就拜託你了！”
背對着鄉月清司揮了揮手，西尾造壽的話語中帶着一抹悲情和決意。
目送着西尾造壽的離開，鄉月清司的心中生出一抹錯覺。
這次離別，可能會是其最後一次見過西尾君。
“怎麼可能呢，西尾君要是想撤走的話，沒有人能攔的住！”
甩出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鄉月清司將目光望向了娘子關的方向。
“一次單純的甲午海戰，就讓帝國的軍人變得有些膨脹了！”
低喃的道一句，鄉月清司的話語，幾乎低不可聞。
娘子關以東，處於河貝正定和山兮娘子關之間的井陘，江白率領的大軍正行進到了這裏。
“車不得方軌，騎不能同列！”
“太行八陘之第五陘，天下九塞之第六塞！”
“李雲龍，我若是告訴你，這附近曾經就是當年的韓信背水一戰的地方，你信嗎？”
行走在寬敞的道路上，江白髮出了一股物是人非的感嘆。
誰能想到當初在秦朝時連馬都難以並行的地方，經過了千年的變遷，曾經的險地山川已然變成了大軍可以暢通無阻之地。
“背水一戰？少帥你唬誰呢！水呢？”
對於自家少帥對自己的打趣，李雲龍撇了撇嘴，純粹把江白的話語當成了對他的調侃。
“你啊！”
“簡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搖了搖頭，江白並沒有打算繼續跟李雲龍講下去。
因爲這廝，純粹就是個地地道道的軍事流氓。
只要不是他的部隊在這裏打仗，他李雲龍，纔沒興趣研究井陘的人文歷史和地形變遷。
“少帥，平進發來的電報！”
就在江白打算沉下心來，準備好好欣賞一下古地風土人情的時候，一名電報員小跑到了江白的跟前。
接過電報員遞來的電報，江白的臉上閃過一絲意外，他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楚雲飛會給他發報。
“平進的兩個軍分兩路出擊，分別沿着平漢鐵路和津浦鐵路進攻寶頂和德州嗎？”
思量着計劃的可行性，楚雲飛計劃的大膽，的確給江白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可是當看到最後，楚雲飛點出這是張靈普的提議的時候，江白便徑直笑了出來。
“李雲龍，你覺得如何！”
將眼前的電報遞給李雲龍，江白想聽聽他對於這份作戰計劃的意見。
半天之後，看望之後的李雲龍，嘴裏發出一陣嘖嘖的乍舌之聲。
“少帥，我忽然對以前沒有堅定決定把張靈普這小子拉入我的部隊，生出一股懊悔了！”
“特孃的，就衝這提議，這小子不當我的兵簡直可惜了！”
李雲龍一拍大腿，說出的話語懊惱萬分。
自動過濾李雲龍的廢話，江白對着李雲龍狐疑道：“你的意思，張靈普的計劃可行？”
見到少帥對自己的問詢之言，李雲龍重重的點了點頭。
“絕對可行！”
“若是拿下張靈普能沿着津浦線拿下德州，東方北的小鬼子絕對沒跑！”
太行山中多東西向橫谷：著名的有軍都陘、蒲陰陘、飛狐陘、井陘、滏口陘、白陘、太行陘、軹關陘等，古稱太行八陘。
即，古代晉冀豫三省穿鉞太行山相互往來的8條咽喉通道，是三省邊界的重要軍事關隘所在之地。
天下九塞：泛指雁門關，居庸關，八達嶺，紫荊關，楚長城，黃草梁，井陘關，句注塞，平靖關這九個古中原長城要塞。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李雲龍的兩眼就跟在放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