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心玫盯着兩人看了一會兒，好奇問道：“什麼獎勵啊？”
“今天如果不是清淺幫忙的話，可沒有這麼容易表白成功，清淺是我的大功臣。”顧長久笑道。
“是給助紂爲虐的大惡人吧。”洛心玫瞥了瞥嘴，她嘆了口氣，作孽啊。
“什麼叫做助紂爲虐？”顧長久聞言有些好笑，感情這種事情，本來就是...
啊，對了，現在是2002年啊，還不是未來那個娛樂至死的年代。
更何況，洛姨本人也挺傳統的。
“我以後多半要娶她的。”顧長久想了想，說道：“不管我是不是最喜歡她，但最合適娶的女孩子，一定是她。”
顧長久當然是喜歡姜南梔的，禮貌大方、容貌出色至極，爲人端莊識大體，性格溫婉柔和，活脫脫的富甜妹，這樣的妹子，你不娶？
小荷花雖然也很好，但前世到底是跟小荷花談過戀愛了，少了那種第一次時生澀的萌動。
另外，還要考慮一下洛姨跟清淺的想法。
洛心玫繼續撇嘴，你的話也能相信？你還說想娶我呢。
顧清淺聞言停頓了一下，問道：“你不是不打算放棄慕菡萏嗎？那怎麼娶南梔？”
傻瓜，我的此生摯愛跟靈魂伴侶，非得是同一個人嗎？
顧長久對姜南梔那番話，其實略有深意。
她問顧長久是否會一直喜歡她，顧長久的回答是“喜歡你到你不喜歡我那一天”。
也就是說，如非姜南梔主動想要離開，顧長久是絕對不會始亂終棄的。
至於她會不會主動離開，又是因爲什麼主動離開，這件事情只有以後才知道了。
前世那種隔一段時間換一個女朋友的日子，顧長久也膩味了。
現在啊，現在是想全都要。
儘量做到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吧。
顧長久笑了笑，再次握着顧清淺的手腕，牽着她來到了她的房間。
洛心玫柳眉微皺，心裏有些奇怪，這兩人獎勵就獎勵，回屋幹什麼？
她忍不住起身，想跟去看看情況，但想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多此一舉。
想太多做什麼。
而顧清淺的房間裏面，兄妹兩人坐在牀邊。
“你上次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作爲獎勵，這次呢，這次會是什麼獎勵？”顧清淺笑眯眯地問道。
不難看出，顧清淺還是有些期待的，儘管她推動老哥跟南梔的關係並不是爲了獎勵，但獎勵也能算是額外收穫嘛。
“又一個條件怎麼樣？”
“好敷衍的獎勵。”顧清淺有些嫌棄，“雖然我要的也不算是是什麼實質性的獎勵，但‘又一個條件’，這也太敷衍了，那以後你要給我獎勵，難道依舊是‘另一個條件’？”
顧長久笑道：“那你說吧，你想要什麼？我盡力給你。”
“我...”顧清淺微微張嘴，盯着顧長久看了一會兒，隨即微微一笑，“我擔心你給不了我。”
“我只能盡力而爲咯。”顧長久聳了聳肩，“那就說一個我能給你的吧。”
“這樣吧，就是你剛纔說的那個，答應我另外一個條件，這樣，你就欠我兩個條件了，哥，如果你再欠我一個這樣的條件，那能湊在一起，組成一個你會無理由去完成的條件，怎麼樣？”
“聽上去不太妙。”顧長久聞言，眉頭微挑。
“這是對不瞭解妹妹喜好、不清楚她想要什麼的哥哥的懲罰，我已經很寬容了。”顧清淺雙手抱胸，微笑道：“而且，哥哥也可以出於某種目的，比如說不想讓我得到這個最終獎勵這樣的目的，不給我最後一個獎勵，我也不介意的，給不給這個獎勵，主動權全在你身上，我做不了決定。”
顧長久看着顧清淺，笑了一下，“那你是希望莪給，還是希望我不給啊？”
“當然是給啊，不過哥哥萬一無恥地不給，那我這個當妹妹的弱女子，又有什麼辦法呢？”顧清淺聳了聳肩，輕笑道：“所以，哥哥願意嗎？”
顧清淺看着顧長久看，笑容燦爛，“對。”
“...”顧長久深呼了口氣，坐在牀邊深思了一會兒，沉默了一會兒。
如果自己答應了，因爲一時心軟再給她一個獎勵的話...
不只是心軟，還有可能在一些比較特殊的情況下給她一些獎勵，比如說喝醉了酒的情況下，亦或者大腦不清醒的情況下，容易說出一些不太妙的話。
有些時候，其實也不太喜歡兄妹兩人太過知心這件事情，藏不住心事。
明明知道，卻又要“不知道”的感受並不算太好。
不能答應清淺。
不該答應清淺。
不可以答應清淺。
顧清淺用食指玩弄着自己的髮梢，一雙美眸幽幽地看着顧長久。
她的眼神澄澈又帶着希冀，以及一絲絲的渴望跟卑微。
“只是一個簡單的承諾而已，哥哥，不願意嗎？哪怕這個承諾，你甚至可以不去完成，也不願意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算了吧。”顧清淺低下頭，“從小到大，我從來都不會強迫你給我什麼，也從來不給你爭搶什麼，我一直都認爲，能成爲你的妹妹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哥哥沒必要考慮那麼多，我不會讓你爲難的，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你要是真的不會讓我感覺到爲難，就不會說出這番話了。
清淺啊清淺，這軟刀子，真扎心啊。
顧長久輕輕嘆了口氣，“如果我答應你，你想讓我做什麼？”
“那就是我的事情了。”顧清淺微笑道：“或許是讓哥哥做一頓飯，或許是讓哥哥揹我走一段路，或許是在雷雨夜像小時候那樣靠在哥哥的懷裏睡着，亦或者是要求哥哥帶我去自駕遊遊山玩水，或許是毀滅世界，哥哥，想好了哦，到時候，肯定會讓你爲難的，你真的要答應嗎？”
顧清淺的笑容，一點一滴漾開，她說的這些事情，就像是小孩子的約定一樣。
還毀滅世界上什麼的。
顧長久有些好笑。
他伸出手，揉了揉顧清淺的頭髮，緩緩把她柔順的髮絲揉亂。
顧清淺沒阻止，只是有些反感道：“你把我當小孩子？”
“我也經常這樣揉慕菡萏的頭髮。”顧長久說道。
喜歡把手指插進她的髮絲裏面，緩緩按在她的後腦勺，將她往自己所在的方向壓。
嗯，不過是前世，這一世還沒有這麼做過。
顧清淺停頓了一會兒，“所以是拒絕還是同意？”
“同意吧，誰叫我對你這個妹妹完全沒辦法，如果我親愛的妹妹想要毀滅世界的話，那我這個當哥哥的，只能陪伴着她啦。”顧長久笑道。
顧清淺把顧長久的手拿開，看着顧長久，笑容燦爛，“不會要你去毀滅世界的，那種事情你做不到。”
“所以你的要求是我能做的事情？”
“當然，輕而易舉。”顧清淺驕傲地挺着胸，“做妹妹的，永遠不會讓哥哥辛苦的。”
顧長久啞然失笑，希望真的是這樣吧。
“好了，你想要的獎勵也得到了，不生氣了吧？”
“我什麼時候生氣了？”顧清淺皺了皺眉，反駁道。
“之前我跟南梔打電話的時候，你不就有些情緒嗎？怎麼，還喫自己閨中好友的醋啊？女朋友是女朋友，妹妹是妹妹，儘管兩者有一定的重疊性，但追根究底是不一樣的。”
“嗯？細說有什麼重疊性？”顧清淺好奇問道。
“比如說，都是我很在意的人啊，比如說，都是女孩啊。”顧長久笑道。
顧清淺撇了撇嘴，嘁，原來就這啊，還以爲是什麼重疊性呢。
真不公平啊，只是談個戀愛而已，就能跟帶着血緣關係的自己平起平坐什麼的。
好在是南梔，不會擠壓妹妹的“生存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