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最近又跟哪個女孩子走得很近啊？你這樣，可是會讓菡萏很頭疼的哦。”
“我現在就跟你走的話很近，要說讓菡萏頭疼的話，你不也在讓菡萏頭疼嗎？”顧長久笑着搖了搖頭，收起了手機。
“我可不敢。”李鬱真坐在沙發上，輕輕聳了聳肩，隨後笑道：“爲什麼沒跟菡萏說在我這裏？說了也不會怎麼樣吧？”
說罷，李鬱真的眼神就盯着顧長久的臉，豎起耳朵打算聽顧長久的回答。
她知道答案，但是聽他說出來的話，感覺又不同。
“如果我真說我在你這裏的話，有個人就要失望咯。”顧長久笑道：“她就擔心我心裏坦坦蕩蕩，不是嗎？”
李鬱真看着顧長久，略微怔了一下，沒想到顧長久竟是這樣回答的，隨後俏臉迅速泛紅，她撩撥了一下耳側的髮絲之後，將頭扭到了一旁去，“.有些時候真的覺得你跟菡萏是天生一對，她能輕易看穿的想法，你也能輕易看穿我的想法，爲什麼你們這麼聰明.我卻這麼笨。”
自己心裏在想什麼，他完全清楚，這種感覺，讓李鬱真心裏有些怪怪的。
“那你心裏.坦蕩嗎？”李鬱真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不坦蕩。”顧長久說道。
李鬱真擡起頭看了看顧長久，嘴角微微抿着，雙手合在一起，隨後又有些不安地扣在一起，將頭扭到了一旁去，“哦。”
鬱真丫頭還真糾結啊，明明心裏都已經做了決定了，怎麼還是猶猶豫豫，直接表明就好了啊？
顧長久想了一下，說道：“那你呢？坦蕩嗎？”
“.你不是看得穿我的心思嗎？”李鬱真當然不好意思說出來，她俏臉微紅，說道：“你覺得呢？”
顧長久看着李鬱真，笑而不語。
“.”李鬱真雙頰微微鼓起，知道這人在等自己說出口。
不過，剛纔顧長久都能主動開口，那她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畢竟，現在可是個表明心情想法的好機會，如果錯過了，那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所以，李鬱真深呼了口氣，還是決定，說出來比較好。
“.你要問我坦蕩不坦蕩，我想，我大概還是坦蕩的，但不是對慕菡萏坦蕩，是對我坦蕩。”
“我經常回想起，高中畢業後我們一起彈唱的那段時間，你那首《手寫的從前》，老是讓我忍不住回憶起當時。”
“那時候，我還沒有這麼多想法，你跟菡萏也沒有確定關係。”
“偶爾會有人把我們當做是情侶吧？我總是會覺得很羞澀。”
“仔細想想，我當時真的只是覺得有些羞澀，而並沒有覺得難堪，所以，其實我那個時候開始，對你就有好感了吧？”
“那時候更純粹一些，我在想，如果當時，跟你告白的話，後續的生活，會不會不一樣呢？”
“但那個時候，我其實心裏很自卑的，並不覺得自己配的上你，所以，有些東西我都沒有深入想過。”
“包括現在，我也不認爲自己能配得上你，可是我現在想了很多，想通了，如果我追求的不是.不是你妻子的地位的話，而是一個情人.或許不一樣？”
“所以，長久，我喜歡你，很早以前就開始喜歡了。”
“即便知道你跟菡萏的關係，也依舊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情。”
“我不會干擾你跟菡萏的生活的，我不會去主動破壞你們的關係的。”
“我可以當一個情人，當一個地下情人，不吵不鬧、不爭不搶。”
“所以，我能得到這樣一個位置嗎？”
一開始，李鬱真說話的時候，還能看着顧長久。
可是越說，她的語氣就越小，最後也不敢去看顧長久了。
忐忑的她，說出口之後，根本就沒有底氣，不知道顧長久會不會同意。
萬一他只是玩玩曖昧而已呢？
結果自己還想要一個所謂的地位，這好嗎？
或許對顧長久來說，本來就是隨便玩玩而已的，根本就不想承認這段關係呢？
真可憐啊，明明只不過是當個情人而已，都要如此低身下氣地請求，還擔心他不會同意。
“爲什麼把頭低下了？”顧長久伸出手捧住了李鬱真的俏臉，讓她看着自己。
“你在害怕我拒絕？”
“.我.可能吧，所以.你的答案呢？”李鬱真感覺自己心跳得很快，她看着顧長久，問道。
顧長久鬆開了捧着李鬱真俏臉的手，轉而將其涌入了懷中。
“你說你只求當個情人，我覺得說是情人也無情了，不用在心裏給自己分個高低，我也喜歡你，不然這麼幫你幹什麼？對你動機本來就不純。”
“你說你可以當個金絲鳥，但我覺得你完全可以做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你把自己放得太低，我不喜歡。”
“終有一天，你不只是情人，總有一天，你會以我女朋友的身份站在菡萏面前的。”
“不別這樣，我不希望你因爲我而跟菡萏鬧翻了.我並不覺得自己.配，菡萏更適合你。”李鬱真聞言連忙說道，她現在這樣，已經承擔了很大的心理壓力，不過只是心存僥倖，覺得慕菡萏不知道，就可以當做不存在一樣，如果真的因爲她的原因導致顧長久跟慕菡萏分開，那她心裏是不會好過的。
“誰說我要跟菡萏鬧翻了？”顧長久捏了捏李鬱真的俏鼻，“我只是說讓菡萏接受你的存在，可沒說要跟她鬧翻。”
“.唉？那你有什麼打算？”李鬱真怔了一下，隨後問道。
“等着吧。”顧長久說道：“要不了太久的。”
“.嗯。”李鬱真靠在顧長久的胸口，終於落實確定了關係，心裏沒有想象中的激動，只有一種安穩跟平靜。
其實她不貪心的，當個情人就很好了。
雖然父母知道了肯定會生氣吧.
但就這樣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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