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屏息凝神,等三長老出來。
現在三長老正在內堂給陳平唐治療他的傷口。
路能忽然出現了。
“左冬,你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呢?”他大聲質問。
左冬皺眉看向路能。
大家本來都因爲大長老的出現而安靜下來,屏息凝神,路能的這一聲質問像一塊石頭砸到池塘裏,驚起了不小的水花。
路能在這個時候提起秦煙嵐,顯然意有所指。
左冬看着路能,說:“關你屁事。”
路能冷哼一聲,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走過來,頗有一副要揭穿真相的架勢。
“陳平唐過去十幾年每天進山,從來沒有出過事,結果在你把那個女人帶回來的第二天進山就遭人襲擊了,你覺得這是巧合嗎?”路能直接挑明瞭,盯着左冬,“我可聽說她又下山去了,這不是畏罪潛逃嗎?”
全場譁然。
大家議論紛紛。
如果前面還能說是路能在故意挑事,秦煙嵐又突然下山這件事讓不少人都開始相信路能的論斷。
不是幹了虧心事的話,秦煙嵐怎麼會在上山的第二天就下山?
這也確實奇怪。
目光紛紛落在左冬身上,想看看他有什麼解釋。
左天衡都愣了,小聲問左冬:“秦煙嵐下山了嗎?”
“嗯。”左冬點頭,“她給我留了個口信,不過,大哥,你放心吧,陳平唐被襲擊這事跟秦煙嵐沒有關係,路能他腦子有病,針對我,故意在大家面前把過錯推到我的頭上。”
左冬說這話一點沒壓低聲音,讓周圍的人都聽見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路能他只要逮着機會就要黑我。”左冬又補充。
左冬的話一說出來,大家又如有所思地收起了之前對秦煙嵐的懷疑。
路能見狀,有些惱火。
他說:“你說是我黑你,那你告訴我,秦煙嵐去哪了?她怎麼突然又下山了?時間還這麼湊巧,陳平唐剛被襲擊,她就下山了。”
左冬說:“她下山幹什麼關你屁事,你說是她襲擊了陳平唐,你有證據嗎?你胡說八道也沒關係,反正陳平唐會醒,他到時候自然就會告訴我們,到底是被誰襲擊了,別到時候是你身邊那些不學無術、成天打壓其他弟子的紈絝下的黑手,那我看看你要怎麼跟大長老解釋!到時候你可別說跟你沒關係。”
路能怒火沖天。
“你!”
左冬雙手往胸前一抱,眼睛一撇,不看他了。
這時,李苗苗從內堂出來,身姿婉約地走到大長老面前,說:“請大長老跟我來。”
始終未發一言的大長老跟李苗苗進內堂。
他們身影一消失,外頭立即跟炸開鍋似的,重新熱鬧起來。
路能又重新嚷嚷起來。
“左冬,你到現在都不肯說秦煙嵐去哪了,不會是你也不知道吧?”
左冬:“你是沒長耳朵還是沒有腦子,關你屁事四個字還要我說幾次?”
路能冷笑:“左冬,我可提醒你,別到時候她真的是畏罪潛逃,那我要看看你要說什麼。”
左天衡點頭,說:“我和你二姐都準備在這次門內大比之後下山歷練,所以你自己要好好修煉,等我和你二姐都下山了,路能他們找茬,我和你二姐也沒辦法給你撐腰。”
“怕什呢,老爹還在呢,有他給我撐腰,誰都不怕,更別說,我早就給自己找了個保鏢了,秦煙嵐可比你和二姐還要厲害。”左冬說,“要是路能敢犯賤,我就讓秦煙嵐好好教訓他。”
左天衡無奈地說:“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左冬:“那你帶我下山好了,正好我也不想在山上待着了,大哥,你帶我一起去歷練,我還能跟着你長長見識。”
左天衡立即搖頭,拒絕,“不行,你現在這點修爲,怎麼能下山,隨便碰到一個人,你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左冬:“我都跟你說了,有秦煙嵐做我的保鏢呢,你放心吧。”
左天衡:“你跟她才認識多久,你就這麼相信她了?”
“咱爹不都看過她了嗎?要是她不能相信,爹也不會同意她在小石峯留下來。”左冬說,“而且,我也不會去別的地方,我就在咱們蒼元門的勢力範圍轉轉,反正大哥你也不會直接就離開咱們蒼元門的勢力範圍,對吧?”
左天衡有點被左冬給說動了。
這時,內堂有人出來了。
出來的人是李苗苗。
大家的注意力立即全部都轉移到李苗苗的身上。
“李師姐,陳平唐他怎麼樣了?”
“是啊,他的傷重不重?”
……
大家七嘴八舌地問。
李苗苗只好說:“大家不要着急,陳平唐的傷沒有大礙,他本人已經醒過來了,大長老和三長老正在對他問話,具體是什麼情況,稍後我們就會知道了。”
聽到陳平唐已經醒過來了,大家紛紛鬆了口氣。
左冬再一次感受到,陳平唐的人緣還真是好,出乎他的想象。
他還以爲陳平唐這人平時一個人獨來獨往,跟誰都沒有交流,很孤僻,人緣不行呢。
李苗苗說完,就揹着自己的藥箱離開去休息了,想必剛纔給陳平唐療傷,也讓她消耗不少。
路能非常興奮地瞪了左冬一眼,說:“陳平唐已經醒了,你做好準備吧,要是襲擊他的兇手真的是秦煙嵐,我看你怎麼說。”
左冬目不斜視:“腦子有病。”
又過了一會兒,三長老出來了。
門口衆人頓時安靜,紛紛看着三長老。
路能直接問:“三長老,這一次陳平唐是被誰給偷襲了?陳平唐他看見了嗎?”
三長老神色嚴峻,說:“陳平唐是被一隻妖狐給襲擊了。”
“妖狐?”
“山裏有妖狐?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是啊,我也沒有聽說過,咱們蒼元山什麼時候冒出來一隻妖狐了?”
……
左冬聽到三長老的話,卻是眉頭一驚。
妖狐?!
難道是那隻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