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爲常了,但周圍幾道不善的視線還是被她成功捕捉到了。
參加宴席的人並不多,幾乎都是皇室宗親,但宋思月卻總覺得少了一人,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
晚宴結束後,宋廣安又將她單獨留了下來。
“月兒,你的兩位皇姐比你成家早,如今府中子嗣繁茂,在這方面你也得上心些了。”
這才成親,就催着生子,進度未免太快了點吧。
“謹遵母君教誨,兒臣會多努力的。”宋思月面上乖巧的應了一句。
“近日見你批註的治理水災的防患以及措施,朕覺得很有成效。”宋廣安望着宋思月,眼中帶着讚賞。
“這是兒臣的職責所在,母君過譽了。”
宋思月將自己對於水患的見解與宋廣安詳細的講述了一番,直到天色漸暗,她才離開了皇宮。
如同陀螺一樣,宋思月忙了好幾天,總算到了沐休日,早上可以多睡一會了,結果便被項言擾了清夢。
“怎麼了,大清早的,有什麼事?”宋思月拖着乏力的身體,披了一件薄衫,拉開牀幔走了出來。
“主……主子,季清墨去了宗祠。”
一時之間,項言都不知道該將視線落在哪裏,耳垂微微有些泛紅。
薄衫清透,襯的宋思月那如凝脂般的肌膚,越發惑人,有一種欲隱欲現的微妙感。
“他去宗祠做什麼?”宋思月似乎並未注意到項言的異樣。
“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宗祠中能有什麼,季清墨要找的會是何物呢?
宋思月這句關切的話,讓項言的睫毛輕輕顫了顫,不知道爲何,他總覺得自從主子成親後,與以往的變化似乎很大,沒有之前那般不近人情了。
“怎麼了,還有其他事嗎?”
項言連忙回過神,搖了搖頭。
“那就退下吧,我再睡一會。”惺忪的眸子闔了好幾次,宋思月被打斷的睏意又涌了上來。
“主子,您忘了今日要給瀾側夫掃墓了?”
項言的話讓宋思月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瀾側夫?
好像是這具身體已經過世的親爹,將原主生出來後,身體便不怎麼好,沒過一年便去世了。
無奈,宋思月只能換了衣服,往皇陵趕去。
一路上馬車有些顛簸,宋思月只覺得周身骨架都快散了。
墓園中,林立而起的墓碑近乎有數百座。
順着記憶,走了許久宋思月才找到了瀾側夫的墓碑。
只是還未等她走過去,便看到了墓碑前有道陌生的身影。
那名女子看着和她年紀一般大,身上穿了一件素雅的白衫。
因爲離得太遠,宋思月只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側臉,並未看清她臉上的神色。
她看着極其謹慎,一直不斷的留意着周圍的動靜,並未停留太久,很快就離開了。
這瀾側夫莫非還有其他親故?
不過看那女子的行徑,着實有些可疑。
宋思月沒有猶豫,隨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