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水滸種地做豪強 >第一百九十四章 坐地虎被俘青州
    扈陳氏哭道:“你家二哥最是要臉面,他沒什麼本事,又有些武藝。如今若是,莊子真被人打破了,哪裏有臉說是上山做了賊?必然是瞞着我們呢,我早就覺得奇怪了,去了小半年了,好不容易來一次信都是隔三差五的,莊戶人家哪裏用這樣偷偷摸摸?”

    孫新越聽心中越覺得驚訝。

    上回從青州買馬回來,路上還和扈太公說起土匪多了不少,談到今年這山東的局勢變動,許多莊子被攻破之後那些莊中的莊客無處容身,都成了匪寇,卻沒想到這其中居然可能有扈採的一份。

    他當即起身對扈太公說道:“我走一趟吧。”

    扈陳氏流着眼淚看向他:“去哪裏?”

    “去青州道。”

    扈太公一口將那杯中的白酒喝下,燒的眉毛皺起,嘆氣道:“俺也一道去。”

    不用問,既然欒廷玉會派人回來報告,他肯定已經聯繫趙家莊保丁們,以孫新的面子把他們要回來應該不難。

    去往青州的路上,因爲扈陳氏扈陳氏只能坐車不能騎馬,所以爲了趕時間扈太公幹脆沒帶她。

    孫新和扈太公還有鄒潤一到去。

    全程扈太公都是一言不發。

    看着扈太公,這模樣孫新總算是明白爲何在水滸之中梁山三打祝家莊時扈太公會沒有出場機會了,不說那場天花造成的後遺症,就光有這麼一個極品兒子,扈太公估計就能減壽十年。

    先是鬧出勾結張文遠提高全扈家莊錢糧的事情,現在乾脆上山去當土匪。

    真是絕了……

    扈太公一路不說話,憋的嘴脣都有些發白,孫新想到要是前在水滸的世界中這扈採也是這一番操作,估計扈太公被氣死都有份。

    “爹爹也莫要太生氣,若那廝真是二哥的話,正好把他接回來,能夠撞在俺們農兵的手上也是萬幸。若那廝是個冒名頂替的,更是好事。”

    扈太公聽了這話纔看向孫新,張張嘴想說什麼,可是終究是沒說出來,微風吹拂着他鬢邊散亂着的頭髮,幾根銀絲間雜在黑髮之間,一瞬間似乎人都蒼老了好些。

    一旁的鄒潤有些憂心,騎到師父身邊小聲道:“這到了青州人家放不放人還不一定呢。”

    孫新淡淡道:“俺想要人,誰敢不放?”

    等到達護保軍第一營的駐地之時,欒廷玉早已經在小碉樓之前等待了。

    一問才知道自從得知了扈採被抓的消息,他就已經開始找關係。

    他如今在整個登州派出來的保甲之中因爲戰功卓著已然有了說一不二的底氣,那些其他莊子的保定教師一見他出現紛紛都會給些面子,而且自稱扈採所在的那羣山匪也沒什麼太大出息,並不是什麼有高額賞金的人物,便是被他們抓到了報上去也無非是獎賞個幾貫銀錢罷了。

    而如果那個土匪真是扈採這麼有來頭的,貿然押送到官府去,那些教師們也怕自己會平白得罪扈家莊。

    欒廷玉表示自己若是真開口要人,他們多半是會給的。

    孫新來便點頭對欒廷玉吩道:“那便把扈採接回去。”

    欒廷玉點頭一聲,叫上一個農兵和自己一起走出碉樓去要人。

    看見孫新坐鎮在那裏說一不二的樣子,扈太公的心神也稍稍安靜了一些。

    一旁的鄒潤則在一邊暗暗佩服,覺得自己師父年紀輕輕卻有這樣沉穩的氣度,自己也該學着些。

    如此想時他又悄悄看向一旁面沉如水的扈太公,忍不住替那扈採擔心,這次回去扈採恐怕得被打斷條腿。

    不過換位思考,要是自己的兒子像扈採一樣拿了大把錢出去做生意,最後生意虧了不敢回家不說,居然還去當土匪……鄒潤覺得自己大義滅親的想法都能有。

    進入碉樓等待時,孫新沒開口說話,多說反而尷尬。

    沉默良久,扈太公纔開口說道:“你們這兒,有酒沒有?”

    孫新對扈太公說道:“俺們護保軍中不準飲酒,”又對鄒潤說:“你馬上不是有帶酒嗎?拿過來。”

    鄒潤連忙出去,很快便從馬肚兜中拿回了一皮囊的酒,不是什麼好酒只是他外出時自己喝的村釀。

    扈太公也沒嫌棄,讓拿了一個乾淨的碗。

    孫新給扈太公倒上酒,知道老人家心裏沉重,又讓農兵去看有什麼喫食搞些過來。

    扈太公連喝了兩碗酒,又吃了幾粒花生纔開口,聲音都啞了:“俺想過他莊子辦不好,卻沒想到能辦的這般不好,俺想過今年這山東局勢亂,卻沒想到他卻來帶頭作亂!”

    “爹爹,現在總算人找到了不是,也別如此擔心。”

    “孫新,你覺得俺們扈家還有奔頭嗎?”

    “那自然是有,大哥如今不已經是頂門立戶的樣子了……”

    “呵呵。”扈太公連連搖頭,突然開口道:“要我有個孩子如你一般能爲,也算是接下我的家業了。好在三娘是跟了你,俺也有了你這般一個女婿。”

    說到這裏他嘴角才帶上了一絲輕鬆的笑容,在經歷了這麼多不順心之後,他發現自己越看孫新他才越滿意。

    爺倆喝完一壺酒的時候欒廷玉和那出去的農兵也領着一個漢子回來了。

    那漢子原本外邊的袍子已經被保丁們扒去換錢,內裏破衣爛衫的,而且不知道是受過刑責還是在打鬥之中受過傷,走路都有些不自然。

    遠遠看着孫新一下子還不確定,可是這時扈太公已然站起了身子。

    畢竟是父子,哪怕扈採已然形銷骨立但扈太公還是一下就認出了他來。

    下一刻扈太公冷哼一聲,扭頭就走出門去,直一句話都不想和扈採說。

    扈採走到近時,眼神都是木呆呆的,渾身散發着血污和便溺混合在一起的惡臭。

    孫新也不知該說什麼:“師兄,讓戰士給套輛車。”

    跟欒廷玉交代了幾句,孫新點了個善於趕車的農兵一道回去。

    和欒廷玉作別,打道回府,一路上坐在板車之上的扈採都是低着頭。

    扈太公騎在馬上一言不發,而原本多話的鄒潤這時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走了一陣,孫新見扈成一直嚥唾沫,又看看扈太公的樣子不敢說,他纔回頭對農兵道:“把帶的乾糧拿出一些來給二哥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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