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新笑道:“怎麼?嫌髒嫌臭?我是個種地的人,這點髒臭都受不了,那你以後就離我遠點吧。”
“不是,”顧大姐聞言連忙解釋說,“我不怕這些的。”不過說話之時眼睛卻還有些介意的看孫新的手。
孫新笑着把手伸起來給她看,“放心,洗過了,原本那些馬糞肥也不髒的。”
他真沒騙顧大姐,那些馬糞肥經過高溫腐熟,如果是合格的產品,其中的雜菌含量還真不怎麼高,和原本骯髒有各種病菌寄生蟲的馬糞不是一個概念的東西。
不過孫新也很難讓顧大姐相信就是。
顧大姐還是花費了一點時間才願意坐到孫新身邊,然後她便看着孫新真心佩服道:“你會的東西真多。”
“要不然怎麼做你家莊主?”
“說你兩句還傲起來了。”顧大姐想了想卻又點頭:“不過也是……”
兩人就這麼說着嘴,車馬搖搖晃晃走了小半個時辰,眼看就要到達十里牌突然馬車又再次停下。
孫新正奇怪,便聽身後的板車上傳來了一衆人下車的聲音,人喊馬嘶的。
孫新眉頭一皺連忙掀開了車簾,武松已經站到了車旁邊似乎是正要叫他,見孫新探出頭來,忙一手往前指了指。
其實根本不用他指,眼前的那一衆人中已經有一個穿着鵝黃色夾衣的漢子走出來,耀武揚威的站在衆人面前:“你們這上面哪個叫孫新的?給我下來!”
武松看着那人說道:“要不要俺去教訓教訓他?”
衆人根本不怕,這地方已經是登州城東的腹地了,這羣人也不知道哪裏鑽進來的,沒面目的很,居然敢在這地方找孫新的茬,別說眼前只是十幾個壯漢了,就算他來上一兩千人馬,孫新等人只要發個號令,這羣人根本都走不出登州去。
孫新搖搖頭,“我先去問問。”
在顧大姐“小心”的叮囑之下孫新一下跳下馬車,走到車前對那人道:“俺就是孫新,不知幾位是哪裏來的客人?找俺有什麼事體?”
那漢子年紀也不過二十五六歲,叉着腰走上前來上下打量了孫新一眼,冷笑道:“原來你便是孫新。”
他挺起一個大拇哥指向自己:“俺是青州孔家莊的孔亮,俺的名字你可是聽過?”
孫新點頭拱手道:“原來是毛頭星孔亮,孔家哥哥當面。”
孔亮見他這態度纔是點點頭:“算你是個知情曉事的。”
“不知孔家哥哥今日來到俺們登州是有什麼事情?”
孔亮人稱毛頭星,正是因爲他這人脾氣乖戾,粘火就着,這廝平日裏爲非作歹慣了,仗着孔家莊偌大的聲勢根本沒有人敢動他。
當年宋江逃在江湖之上時他們兄弟倆聽聞了宋江的名聲,也敢把這麼一個逃犯直接接到自己莊上去,不只是供這麼一個逃犯一頓喫喝,而是明目張膽的拜宋江做師父。
以這個脾氣,當孔亮聽聞孫新居然想要挖角曾頭市的時候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
既然孫新知道他的名號,那自然也就明白他們孔家莊的勢力。
孔亮瞬間胸膛都挺高了幾尺,在他看來以孫新特麼一個新近崛起的小地主,雖然號稱有何等何等的勢力,但那跟他們孔家裝如何能比?
他仗着自家名聲橫行鄉里早就習慣了,在孔亮看來孫新會有這樣恭敬的表現,顯然也是害怕了他的名頭。
於是孔亮叉着腰說道:“看你有眼色這樣吧,賠上一百貫錢,這事情便揭過去了。”
孫新一笑,也不願意跟他多計較,轉頭就走。
孔亮追上來兩步道:“別忘了,賠了錢財之後再不要說起和曾頭市聯合這事情,若是你在江湖上再放出這樣的風聲,休怪我孔亮對你沒情意。”
“就你這小小的地方,俺一個怒起,帶着兵馬來平了你這什麼孫家莊,到時你哭也沒地方哭去,曉得了嗎?”
這人是完全沒有聽說過孫家莊對抗梁山的名頭呀,孫新搖頭不理,繼續上車。
孔亮見狀依舊不解其意,居然還傻乎乎的皺眉問道:“你聽見說話沒有?如何不迴應?小娘養的,叫你呢!”
孫新聽到他這話瞬間就氣起來,回頭道:“你這些條件俺答應不了,俺和曾頭市聯合是真心誠意的,也不會損害你多少利益。這事情該由曾頭市決斷,你從中做梗怕是不太符合規矩吧?”
“什麼?”孔亮還以爲孫新是怕了自己,沒想到他突然說出這話。
瞬間憤怒起來:“好好,我還道你是個有眼色的,原來是這麼一個楞頭青。我話放在這裏,你的孫家莊就算是不想要了,俺定將你的莊院給攻打下來。”
孔亮說着話還上來扯孫新的衣領,一邊說一邊當場就要給孫新一拳。
孫新原本只當他是罵人卻沒想這廝突然動手,連忙個伸手一格,孔亮的手腳居然比他還軟,當時哎呦一聲。
孫新略略驚訝,這才反應過來他的武藝和武松等人對比起來根本不夠看,但是武松扈三娘顧大姐都是這時空的頂級戰力了,自己的身手放在江湖上還是挺說得過去的。起碼打這麼一個拜宋江爲師的孔亮是不在話下。
孫新就這麼一擋一推,瞬間便把孔亮給放的翻倒在地。
孔亮摔了個大馬趴,又驚又怒,還沒起身便罵罵咧咧起來,他身後的那一衆莊客們見狀走上來,擼胳膊挽袖子的要教訓孫新,武松上前兩步,直接提着拳頭打翻了兩人,然後雙手一擺,瞬間又將三人掃倒,然後抱着胸冷笑看着他們,瞬間那幾個莊客都呆了。
孔亮原本是帶着人來興師問罪的,回頭一看自己家的莊客被孫新手下的一個護衛三拳兩腳打翻一半,更驚的嘴巴大張。
“你居然敢動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