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水滸種地做豪強 >第二百七十九章 仗豪勇坐地虎怒殺智多星
    宋江看着扈採臉上顯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心中一喜,看向一旁的吳用見他也是暗暗點頭。

    之前扈採進來之時,他就已經和吳用商量好了。

    這獨龍崗三莊互成犄角,聯攻聯守,再加上曾頭市和孫家莊派來幫助守禦的人馬,他們梁山已然吃了兩場大敗,損失了兩千多弟兄,再這麼打下去他們不光沒有辦法勝利班師,甚至連原本在梁山上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勢力都會遭遇極大打擊。

    這場仗再這麼打下去是絕對不行的,唯一破局的辦法就只有破掉三莊的聯保,在他們內部製造困難然後再一一攻破。

    而這扈採他們早就打聽過是這獨龍崗上最不成器的一個兒郎,若是捉到他以此要挾扈家莊,扈太公和扈成肯定會投鼠忌器,說不定獨龍崗上三莊聯合一氣的局面就此破局。

    這時眼見的扈採臉上露出驚訝神色,宋江眼前一亮,連忙更加優待的說道:“不想今日誤傷了英雄,俺們見到兄弟如此能爲,先前居然能和咱們梁山上有名的秦明弟兄大戰十幾回合不落下風,可知兄弟也是一個好漢,何必在那獨龍崗上做他一個良民生活着,如今奸臣當道,咱們這般的義士在天下都沒有一個存生之處,弟兄有如此的身手不如到山寨上也坐一把交椅,同聚大義,大口喝酒大塊喫肉,好不快活。”

    眼見扈採沒有什麼表情,宋江又誘惑道:“俺聽說弟兄之前曾頗受那孫家莊孫新的擇辱,這一番若是能夠打下獨龍崗,俺們到時儘可以厚待扈家莊,便抓了那孫新替弟兄出這一口鳥氣豈不是好?”

    一番話說完就見扈採略略思索,他看向宋江說道:“這話倒也好聽,不過先前是哪個天殺的綁俺之時把俺的皮肉扯碎,這般折辱俺,若是想要俺真心頭順之時哥哥先要把那人抓來。”

    宋江一愣,和吳用對視一眼,見吳用點點頭,他瞬間臉上便帶上了憤憤不平的神色。

    宋江生氣的一籠袖子對外喊道:“秦明弟兄進來!”

    秦明在外頭暖帳候了良久,這時應了一聲便掀着掀起簾子進入內帳之中。

    宋江問秦明說道:“是哪個兄弟抓的扈採兄弟,明明要你等好生看待,他們如何這般折辱於好漢?這豈不是毀壞咱們梁山的名聲嗎?速速把人與我拿來!”

    秦明一愣接着臉上卻是露出不願的神情,看了吳用一眼不情不願的說道:“俺去叫人。”

    不一會兒他便拎了兩個嘍囉進來,宋江偷看扈採一眼,見他臉上仍是冷笑,當下便說道:“你兩個爲山寨好的心是有的,可是如何能夠不敬英雄好漢?這般折辱了你們扈採哥哥,日後叫我們梁山在江湖上說出去如何有顏面。”

    兩個嘍囉聞言都是大驚,連連磕頭說道:“是俺們的錯了。”

    宋江斜着眼看吳用,眼見吳用正在捏着鬍子,當下便有了計較,直接對外一指說道:“拉下去,每人重打五十再來報俺!”

    五十棍,說是打,幾乎就是殺人了。

    那兩個嘍囉瞬間哭喊起來,但宋江如何肯理,當場兩人便被拉了下去。

    宋江笑着轉身看向扈採,扈採也是瞬間哈哈大笑,跪下拱手對宋江道:“多謝哥哥高義,俺便上山入夥如何!”

    宋江大喜,連忙前去彎下腰去扶扈採:“兄弟,何必行此大禮。”

    這時扈採突然一個爆起,先試一下,摟住宋江滴下來的腦袋,接着抄起旁邊一把實木的交椅便衝着宋江腦袋砸下去。

    宋江的身手如何躲避的及,轟的一聲交椅砸的粉碎,宋江直接便撲倒在地鮮血直流、不知死活。

    扈採提着那已經斷掉一半的椅子哈哈大笑,一臉不屑的看着在場驚訝的衆人說道:“你等這般對待下屬,如何敢講什麼義氣?跟俺們獨龍崗上的護寶軍比起來,就是一羣潑皮無賴罷了!”

    “往日裏俺在山寨上已是被人夠看的不起了,若是從了你們俺這一世也洗不脫名聲,就是你們這幫狼子野心,若是獨龍崗投了你等,俺們莊上的人如何能夠活命!”

    在場的智多星吳用看着撲倒在地的宋江,瞬間一臉呆滯。

    此時而外邊聽到喊聲的人正趕進來,剛纔秦明才被宋江趕走,這時一時都還不知消息,在場的一些嘍囉哪裏是扈採的對手。

    扈採轉眼之間便打翻兩個,衝進來的嘍囉,三兩步衝上前去,用一節斷掉的木頭茬子做武器直接捅穿了智多星吳用的喉嚨。

    捂着脖子倒下之前,吳用的心中猶自在奇怪,他一生都在算計人心,按他的想法像扈採這樣出生大地主家又沒什麼志氣的小子,是天生的潑皮無賴,最容易被他們梁山策反,讓宋江承諾給扈採獨龍崗的統兵權之後肯定能收買他。

    可爲什麼明明已經許了他高官厚祿他卻仍舊是不願意投降?

    智多星吳用萬般思念不出結果,他哪裏知道在扈採心中早已全然是另一個計較。

    扈採一聽宋江出的條件便知道即使是梁山拿下了獨龍崗的三個莊子,三個莊子之中的莊客也不可能同他們一起上梁山,相反還要拼死抵抗。

    如果現在獨龍崗上的人只是種地的莊客上梁山去做土匪並沒有什麼差別,可現在獨龍崗上的衆人已經是生活優渥的藥廠工人,要他們從溫飽無虞的工人農民變成走投無路的亡命徒,三個莊子的莊客能跟他拼命。

    所以從一開始宋江開出的籌碼對扈採來說就全然不可能實現,而當發現自己隨便提出一個要求宋江居然可以就爲了收攏自己這麼一個新人便動手打自己死的弟兄時,扈採不禁心中更加鄙夷。

    自從親手給手下莊客分了糕點之後,他心中便覺得自己已是同宋江這羣土匪不一樣的人了,現在已然是看得清清楚楚,就是這種土匪怎麼可能打得過堂堂正正的護保軍和農兵?

    即使他歸順了梁山日後也只能在那土匪寨子之中苟活,獨龍崗三莊他是再回不去的,而到梁山之上苟活,扈採一想到那樣的日子就覺得無比的憋屈,他在被關在護家莊中都已經待的夠了,若是以後成了個土匪,只能在梁山上存生,那種日子還不如死了的好。

    自己奮起反擊,哪怕死了也能留下一世英名,但若是就此從賊,這一輩子真是都擡不起頭來了,於是剛纔一激動之下,他直接便一交椅打翻了宋江。

    這時又一下捅死吳用,瞬間扈採只覺得心中無比的快慰。

    “誰敢再看不起俺是個英雄!誰敢再看不起俺是個英雄!誰敢再看不起俺是個英雄!”他大喊着,一聲比一聲更高,卻是感覺自己鼻頭髮酸,眼淚就要掉下來。

    眼見着外面越來越多人挺刀弄槍的衝進來,他知道自己手中的兩節破木頭根本不可能打得過這些人,這些土匪爲了泄恨什麼殘忍的手段都能做得出來,扈採沒有那個勇氣用木頭自殺。看了一眼面前的一個挺着長矛的土匪,一咬牙,扈採直接便一邊揮舞着木棍,一邊用胸膛衝向面前的土匪。

    幾個嘍羅見狀害怕的連忙後退,不斷向前挺動武器,驚恐之中幾根長矛刺出,瞬間扈採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獨龍崗上,欒庭玉視查完一個崗哨,回頭對那正在駐紮的步兵班長說道:“今天晚上要特意小心,今晚只怕又要落雪,生怕那涼山的賊子會趁着咱們落雪的時候闖上山來。”

    那步兵班長一個立正對欒廷玉道:“請官長放心,俺們一定死守住這一處崗哨!”

    欒廷玉滿意的點點頭,駐紮在這裏的護保軍班長是剛剛從扈家莊的農兵之中提拔的,這也是之前孫新特意交代的,護保軍必須要多納入一些來自獨龍崗農兵的優秀骨幹,一方面是增加獨龍崗監理會的歸屬感,另一方面則是解決一下現在護保軍主要由孫家莊人馬構成的派系隱憂。

    眼前的班長就是獨龍崗龍兵之中的佼佼者,他原本就是獨龍崗監理會的積極分子,被監理會的監事第一個鼓動在獨龍崗上參加了農兵,前幾日的作戰之中表現英勇一個人便砍下了兩個梁山土匪的首級,憑功績接就升到了班長之職。因爲熟悉地形,所以欒廷玉對他也特別重視,現在他正在守衛着的是最靠近山腰處的一個崗哨。

    梁山攻打山寨只要走大路必然就會經過此處。

    他看一眼身旁的趙七,沒有說的話是萬一現在扈採已經投靠了梁山,如果他帶着人回來打的話,因爲熟悉地形敵人定會比之前來的更加兇猛。

    趙七見到欒廷玉的眼神,雖然再三想忍,但終究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之前俺同那扈採並肩作戰,俺覺得扈採不是那般的人。”

    一邊的另一個巡防參謀卻是忍不住搖頭,他是跟欒廷玉身邊時間最久的老營長了,這時已經調到了參謀的崗位上,作戰經驗也十分豐富:“難道說做什麼士兵工作真有那般的奇效?那戰還用人打?”

    趙七想說什麼,張張嘴卻沒說出來。

    幾人轉身離開哨位沒兩步,突然就聽身後傳來疑惑的聲音。

    幾個人在這最靠前線的地方難免精神也有些緊張,馬上回過頭去。

    就聽班長彙報道:“梁山好像在拔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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