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水滸種地做豪強 >第五百零一章 皮影戲加挑唆,羣情激奮
    東平這裏講的是魯南官話,和登州所講的膠萊官話並不是同一種方言,所以在東平演皮影戲的戲班是當地監理會自己組織的,登州藝人爲核心東平藝人演出,但是所演的戲卻依舊是孫新他們指定的劇目。

    現在各地的監理會都在宣傳如何抵抗大宋對於山東的入侵,沒錯在監理會的口中,大宋的出兵當然是入侵。

    他們監理會沒有做任何錯事,但大宋的官軍卻無緣無故要來絞殺他們,剿滅他們這一隻護糧護產保國保家的力量,監理會自然是不願意的,所以對於大宋的一切抵抗都是天經地義。

    爲了在百姓之中宣傳抵抗大宋的正當性,監理會的所有的宣傳力量也都已經統一到了抵抗這一口徑上來。

    從上層的讀書人能看懂的雜誌時文對於大宋出兵,到普通百姓喜聞樂見的皮影戲中所宣傳的思想內容其實都是孫新和裴宣專門設計過的。

    而這樣的戲宣傳效果自然是不錯。

    就看臺上的藝人說:“這隋煬帝十里瓊花的故事在此時咱們百姓眼中似乎也不少見”之時,臺下的觀衆們紛紛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那宣教員還明知故問的笑問一句,“俺說的好好的,幾位哥哥卻是笑的什麼?”

    那被他問到的也是個好事者,大聲喊起來:“幹部莫要揣着明白裝糊塗,你說的這什麼隋煬帝不就是當今那好賞風月的趙官家嗎?”

    那宣教員見着個臺階便哈哈大笑的說下去:“這位兄弟說的卻是差了,那隋煬帝哪有當今趙官家聰明?他還要下江南去看瓊花,趙官家倒是不這般麻煩,舟車勞頓他皇帝老兒受不了,咱們官家卻更想出個辦法,徵收花石綱,只把江南的一草一木都搬到他汴梁的御花園中擺列整齊,便在汴京城裏造出一處江南,豈不是一步不出,在家門口便看了那江南的好風景了嗎?此等算計你們道他聰明不聰明?”

    臺下衆人有的聽了哈哈大笑,有的卻也是連連搖頭。

    大家都知道這徵收花石綱爲禍百姓的事情,只是經這宣教員一點撥衆人才發覺如今大宋的趙官家所做的事情似乎與那戲文中所說的隋煬帝也相差彷彿。

    而戲文可是明明白白的說了,隋煬帝是隋朝的亡國之君啊,再想想如今的趙官家也是這樣害百姓,這大宋的國勢怎麼不日漸衰微?

    見了臺下衆人紛紛露出明白的神色,宣教員繼續笑道:

    “幸虧大家都身處在山東,有着咱們監理會爲大家做主,這大宋的皇上想要徵什麼花石綱,也不敢徵到俺們山東百姓頭上來。如此一說倒是咱們有福氣了。”

    衆人紛紛點頭,大家都是這兩年才過了在監理會治理之下的日子,自己細心比較都明白,這兩年的日子確實是過得比之前大宋治理知識要富足許多。再一想紛紛的感覺到慶幸。

    而這時,那宣教員突然把笑臉一收指着西邊大宋的方向。

    “可如今這趙官家卻是坐不住了,咱們這日子眼看要過不下去了!”

    衆人一愣。

    “他趙官家看着咱們山東百姓有了監理會,好不容易能喫飽肚子,官倉府衙也豐滿了,他便想着爲何這許多財物俺們山東的百姓卻不送與他去享用?”

    “於是便起了整整十萬大軍!”

    “十萬大軍由那大太監童貫帶了,又領八路的招討,扛刀扛槍,騎馬帶甲,浩浩蕩蕩來打咱們山東來了!”

    “他是要把咱們監理會給打退,然後便可對咱們山東橫徵暴斂。”

    “如今咱們山東出了孫莊主,把個山東建設的生機勃勃,百姓安居樂業,特別是那登州的孫家莊,在孫莊主的治理下成了個天上人間一般的地方,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百姓富庶的很,比江南怕都是強上許多。他趙官家難道就不想來看看?”

    “到時若是那童貫老太監領着大兵打進咱們山東來,那趙官家也叫咱們山東的男子去給他修個大運河,叫咱們家的後生都去給他的龍舟拉縴,再叫咱們家女子在岸上跳舞給他看,這樣日子咱過是不過?”

    原本臺下的觀衆們就已經看那隋煬帝十里瓊花的故事看得頗爲生氣,剛剛還在慶幸自己生活在監理會治理之下的山東不用再受那苦處,這時聽到宣教員的話才反應過來,紛紛是變顏變色。

    雖然東平府是山東的一大州府,也算是繁華所在,但是在此時的大宋城市之中因爲鬆垮的戶籍制度聚集了大量的流民和無產者,他們以前的日子過得是相當差的,直到監理會來,給大家分配土地安置之後,大多數人才算是過上了能喫飽飯的日子。

    這好日子才過了幾天,誰願意再被大宋統治?

    這時那宣教員的話瞬間就調動到臺下觀衆最敏感的神經,一方面大家把趙佶帶入了隋煬帝的兇狠殘暴統治者的角色,又把自己帶入了剛纔皮影戲中被欺壓的百姓的地位,何況想到自己家中妻兒老小也要一道被欺負,瞬間衆人心中都對即將到來的童貫的征討軍起了極大的厭惡感。

    有那膽子大的青年便直接在臺下喊起來:“那賊廝鳥大宋的鬼日子爺爺可是受夠了,如今好不容易有衣有糧,如何還去送給他皇帝老兒享用?”

    “是了,過去俺做大宋子民也不曾受他什麼好處,反倒早晚派人到家裏要錢要糧,給俺家祖傳的好田地都敗落了,依舊是催收不休,當時還道天下的朝廷皆是一般,直到如今受了這監理會統治,才知道這太平日子是如何過的。”

    “他那狗屁的趙官家還要叫俺回去做大宋子民,叫俺給他撅着屁股磕頭,俺恨不得當面一口啐他臉上去!”

    “是了,他趙官家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說要聯金抗遼嗎,那船還是從咱們登州走去的,咱們監理會也不曾惡了他。他有這許多兵馬如何不去打遼人?放着外敵不打反來打我們這監理會的良民是什麼道理?”

    這人還是個挺有見識的,連大宋聯金抗遼的消息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甚至還知道船是從登州走去的,估計是沒少看從登州傳來的雜誌報刊。

    而他這樣消息靈通的人一番宣傳,講的有理有據,所說內容遠比之前那些粗人只帶情緒的辱罵在百姓心中覺得更加靠譜,瞬間帶起更多附和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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