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變態,我們又不是!”

    曲遠川小聲嘀咕了一句。

    就剛剛這麼一圈跑下來,他感覺自己都快心臟驟停了。

    可看秦若微那副模樣,感覺對方再跑五十圈都不是問題。

    聞言,秦若微滿臉黑線,懶得理會對方。

    而鍾乾也是接着曲遠川的話道:“雖然鍾老師我這個人很喜歡和刺頭打交道,畢竟刺頭嘛,實力都很強,但是你實力不強又是個刺頭,那這就不好辦了。”

    說這話時,鍾乾活動了一下手骨。

    見此,曲遠川二話不說直接原地紮了個馬步。

    “這樣纔是聽話的好學生嘛。”

    鍾乾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了其它學生。

    這下沒人敢再繼續唱反調,紛紛開始紮起了馬步。

    秦若微同樣也是照做,扎三十分鐘馬步對她來說並不困難。

    自從經歷過開脈洗禮的那種極端痛苦後,秦若微的忍耐力得到了質的飛昇,這種痠痛感對她而言,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以至於秦若微一邊紮起了馬步,一邊開始在腦海中複習起了前兩日跟着兮淵學習的靈藥師知識。

    但其餘人顯然就沒有秦若微這麼遊刃有餘。

    阮玉臉色由蒼白逐漸轉爲潮紅,氣血翻涌,兩股顫顫,一副隨時都要跌倒的模樣。

    見此,鍾乾走了過去,用手一推,阮玉摔倒在地。

    “鍾老師!”

    阮玉一臉羞憤地看着鍾乾。

    “你這馬步紮了和沒扎有什麼區別。”

    鍾乾語氣嚴厲,絲毫沒有因爲對方是女生就放水。

    “馬步講究的是一個穩,你這歪歪扭扭的像什麼樣子?”

    “正所謂,想學武先扎馬,馬步樁是所有武術招式中的基礎,你只有底盤穩了,你才能最大的程度調動身體內的力量,底盤不穩,你一拳轟過去,別人還沒倒,你自己就先站不穩了。”

    說罷,鍾乾又對着所有學生道:“都給我停下,尤其是那幾個偷笑的男生,你們難道覺得你們馬步扎的比阮玉好嗎?”

    “都是一羣沒什麼用的花拳繡腿!”

    被鍾乾這麼一呵斥,衆人也是老老實實地站直了身體,秦若微同樣也是如此,不過她卻沒怎麼在意鍾乾說的話,因爲在她看來她的馬步明顯要比這些人標準。

    “你們都給我好好看着,這才叫扎馬步。”

    說着,鍾乾便是氣沉丹田,原地紮了個馬步。

    哪怕鍾乾一臉嚴肅,但十二歲的小正太語氣再怎麼嚴厲,此時也依舊給人一種違和感。

    鍾乾自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就在做好動作之後,他點名道:“曲遠川出列。”

    “是,鍾老師。”

    曲遠川認命的從隊伍中走了出來。

    “曲遠川,我現在就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剛剛我是怎麼對你的,你就怎麼對我。”

    “這不好吧,鍾老師,做學生的我怎麼好意思對老師動手了,這要是傳出去了,別人豈不是會說我曲遠川一點都不尊師重道?”

    曲遠川雖然這麼說着,但還是朝着鍾乾走了過來。

    雖然前者嘴上說着不好,但是手上的蓄勢動作卻是已經開始了。

    “少廢話。”

    鍾乾哪能不明白這小子的想法,不過此時也懶得和他計較。

    “直接動手。”

    “這可是您自己要求的。”

    曲遠川深呼了口氣,然後便是一拳轟向了鍾乾。

    砰!

    金屬碰撞聲響起。

    曲遠川倒飛了出去,落在了草坪上。

    而鍾乾卻是一點事都沒有,別說後退了,就是動都沒有動一下。

    這下衆人都沉默了。

    而這時,曲遠川的慘叫聲響起。

    “我的手!!!!”

    秦若微扭頭朝對方看了過去,然後便是看到曲遠川抱着自己的手在地上打起滾來。

    儘管沒看清對方的手到底受了多重的傷,但是看對方那副樣子,秦若微估計,對方手骨十有八九是遭到了重創。

    “別嚎了!”鍾乾走上前扯着曲遠川的褲子將對方一把拎了起來,“身爲未來的武者,這點傷就鬼哭狼嚎,真是給武者丟臉。”

    “鍾老師,我手骨都斷了!”

    曲遠川不嚎了,伸出手,一臉悲憤。

    什麼叫這點傷?

    他手骨都斷了誒,這時候難道不應該是送他去醫院?

    “只是破個皮而已,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趕緊歸隊。”

    鍾乾將曲遠川扔回隊伍中。

    “雖說今天是第一天上課,有些話我也沒必要這麼早就和你們說,但是有些同學太矯情了,所以有些話我覺得還是要提前說清楚比較好。”

    鍾乾臉色鄭重。

    “武者並非是只會貪圖享樂的特權階級,而是一羣敢打敢殺的勇者,尤其是國武出身的武者,每一位的實戰能力都是同階中的佼佼者。”

    “如果你們這些人中有誰想要成爲武者只是單純的想要享受武者帶來的特權,那我在此還是奉勸一句有這種想法的學生最好早點退學!”

    “爲什麼?”

    吳樂萱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之所以那麼努力的考上國武,就是爲了武者的身份。

    要不然她一個世家小姐完全沒必要來這裏喫苦。

    “爲什麼?”鍾乾冷笑一聲,“或許你該問問你的父親,問他每次被國家強行徵召的時候有沒有後悔過成爲武者!”

    聽到鍾乾這話,吳樂萱不說話了。

    因爲她的父親每次在被國家強行徵召前往沙域時,她的父親都會斥巨資聘請多位同階武者與他同行。

    可即便如此,每次執行徵召任務的時候,她那一向沉穩的父親都會恐懼的夜夜難寐。

    “武者若是不能打,那還叫什麼武者?”

    鍾乾再次開口。

    “如果你們連現在這點苦都受不了的話,那就趁早滾蛋,免得上了戰場之後被嚇得尿褲子,丟我國武的臉!”

    鍾乾短短几句話激得衆人熱血上涌,許星更是一臉漲紅道。

    “吾等既不畏戰,也不怕死!”

    “沒錯,吾等既不畏戰,也不怕死!”

    ......

    秦若微深呼了口氣,然後舉手。

    “俺也一樣!”

    鬥志昂揚的氣氛瞬間被打破。

    鍾乾不滿地看向了秦若微,他好不容易就要把這幾個小年輕給忽悠瘸了,結果後者這話一出,畫風直接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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