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秦若微並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開心,不過她還是笑容滿面地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羅管家以及秦裕霆,幾人在得知符商被抓起來的消息後都十分高興。
羅管家更是老淚縱橫。
看着幾人臉上的表情,秦若微的心情也是好上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樣提不起精神。
回到房間後,秦若微先是洗了澡,等調整好狀態後,這纔將兮淵從意識海中喊了出來。
“漂亮姐姐。”
“你不困嗎?”
“我超困的,但是你之前說的話...”秦若微頓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不是星靈調查局收押的罪犯最終都會被運往沙域?”
“嗯。”
兮淵點頭,神色依舊淡漠。
但秦若微卻是忍不住捏緊了拳頭,然後又不死心地問道。
“是作爲食物被獻祭給沙域諸國,還是讓他們上戰場戴罪立功?”
“你不是已經猜到答案了嗎?”
兮淵看向了秦若微,見小姑娘因爲她的回答從而臉色鐵青,甚至露出了一絲屈辱的神色後,眼中也是露出了異樣的色彩。
“你這是在憤怒?”
“我不該憤怒嗎?”
秦若微反問道。
她站起身來,看向窗外那輪高懸在夜空之上的圓月,然後又重新轉頭看向了兮淵,語氣激昂。
“華夏文明五千載,也不是沒有經歷過外來者的入侵,可五胡亂華、靖康之恥、土木之禍比起當代掌權者的所作所爲又算得了什麼呢,將同胞當做食物獻祭給強國,哪怕軟弱如魏晉諸國,也從未有過如此屈辱的歷史!”
秦若微說到這裏的時候也是深呼了口氣,想要將心中的情緒全部壓下,讓自己別那麼激動,可是...她做不到!
“古人尚且錚錚鐵骨,即便大廈將傾,也依舊以脊骨撐起一個民族的尊嚴,而號稱更加進步的現代文明卻是對外卑躬屈膝,甘爲牛羊,對內因循苟且、粉飾虛張,甚至以肉投餒虎,讓我堂堂華夏淪爲異族的飼養場?”
秦若微深呼了口氣,然後。
“這羣政治家腦子被驢踢了嗎?我就是隨便從華夏帝王祖墳裏面挖個人出來執政也比這羣傻逼強,就算不小心挖到個更傻逼的,如司馬衷、趙佶、道光之輩,那也剛好能早日讓國人知道如今的華夏到底積弱到了何種地步!再不尋求改革變法,就等着一起被塞進鍋中,大火烹煮,給人當晚餐吧!”
秦若微越說越氣,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兮淵倒了杯水,遞給了對方,前者接過後,一飲而盡。
“好點了嗎?”
兮淵問道。
聽到這話,秦若微也是擡頭看向了從她說第一句話開始就一直保持平靜的兮淵。
“漂亮姐姐,你都不會覺得憤怒或者屈辱嗎?”
“曾經會。”
“曾經?”
“嗯。”
兮淵點頭,並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和往日裏一樣。
見此,秦若微長嘆了口氣,她看着眼前白璧無瑕卻又似乎被蒙上一層陰霾的兮淵,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突然往前走了一步,然後在後者一臉驚訝的目光下擁抱住了對方。
“漂亮姐姐,我不知道你以前到底經歷了些什麼,現在的我太弱了,追問沒有意義,也解決不了問題,就和我現在哪怕知道了這個國家的問題所在,我也依舊什麼都做不了,頂多罵上幾句,讓自己心裏痛快。”
說到這裏,秦若微咬了咬脣,埋進對方頸窩裏的小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倔強。
“但是漂亮姐姐,我相信終有一天我會變得很強很強,那些欺負過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你的理想,由我來完成。”
......(我是快樂的分割線)......
符商被星靈調查局收押之後的次日,秦若微就對外宣佈了與符武解除婚約的消息。
對此,外界議論紛紛。
而如此同時,符商安插在秦氏集團的棋子也是被秦若微連根拔起,甚至還追回了不少公司財產,等到董事會召開那日,秦若微也是首次出席了會議。
董事會上除了張洪源幾名大股東以外,原本只拿乾股喫分紅的一些小股東們也是紛紛現身,這些超然勢力的代理人們將手裏的票都投給了秦若微。
雖然他們的票數佔比是比不上那些大股東們,但他們此舉卻代表了那些超然勢力的態度。
到了這個時候,張洪源已是無力迴天,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昔日盟友們紛紛倒戈。
至此,整個秦氏集團都成了秦若微的一言堂。
而她也正式以十八歲的年齡成了青石城最大企業之一秦氏集團的現任執行ceo。
此時時間也不過剛剛來到九月十九號,距離秦若微穿越至今,剛好過去了十九天。
“大小姐,你確定要把公司的事物全部交由我來處理?”
穆雯有些不自信地問道。
“也沒有全部吧,我不是還高薪從其他集團挖了個ceo過來和你一同管理,你好好跟着他學,早日學會了再把他送走。”秦若微毫無形象地打了哈欠,“人家年薪上千萬呢,可貴可貴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了,你好歹也是名校經濟學的高材生,按照正常的職業規劃,你畢業做個十幾年也能到這個位置,我只是給你把時間提前了那麼一點點。”
秦若微起身,朝外走去。
“我下午還有課,就不在這耽誤時間了,好好學奧。”
留下這麼一句話後,秦若微便是揚長而去。
集團的利益不是她一個人的利益,就算穆雯年齡尚淺,公司也有的是人願意爲了向秦若微表忠心而主動帶她。
這個世界的商業規則不同於秦若微之前所在的那個世界,只要秦若微能夠保持國武新生第一人的頭銜,並且一直處於上升的狀態,那麼秦氏集團的發展就不會爛到哪裏去。
畢竟這是一個以武爲尊的世界。
相反秦若微要是投入太多的精力在集團中而忽視修煉的話,那麼即便秦氏集團發展的再好,未來也只能爲他人做嫁衣。
對於這一點,秦若微看得很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