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剛到現在一直都在欺負我,你拎我後頸,把我提起來,然後又把我扔回去,然後又調戲我,你還關我空調,還有你剛剛又捏我下巴了,喂藥就喂藥,你爲什麼每次都搞得跟...”
秦若微有些語無倫次,可話說到最後的時候她又猛地停了下來。
“跟...什麼?”
兮淵順着對方的話問道。
“沒什麼!”
秦若微重新回到了沙發上,然後順手抓住一隻小熊抱在了懷裏,轉身,背對着兮淵,不肯再說話。
看着那一團小糉子又開始自顧自地生悶氣,兮淵忍不住笑了一聲。
那笑聲清冷而又動聽。
比起平日裏似乎還多了幾分溫度。
秦若微很想轉頭看看,但是考慮到自己對上兮淵後就完全罷工不幹的免疫力,最終還是忍住了。
不過...不看歸不看,爲什麼她的大腦突然就變得暈乎乎的?
是剛剛洗澡的時候把腦子洗壞了嗎?
秦若微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睏意如海水般涌來,原本還在生悶氣的少女在堅持了沒兩秒後便靠在小熊上睡着了。
原本還坐在沙發上的兮淵在秦若微睡着後也是起身朝着對方走了過去,然後將小熊從對方的懷裏拿了出來,放在一旁。
略微猶豫了兩秒後,兮淵最終還是親自將少女抱起,放在了牀上。
看着外面那一層層的糉葉,和陷入熟睡中仍舊有些不安分的小糉子。
兮淵垂眸看了看,然後便是動手將外面的幾層糉葉剝掉,只留下了最裏面的一層。
做完這些後,兮淵這才替對方蓋上了被子,又重新打開了空調。
室溫逐漸恢復清涼。
原本還躁動不安的小糉子終於不再翻動身體。
兮淵回頭看了一眼陷入睡夢中顯得無比乖巧的小姑娘,關上了燈。
......
次日一大早,秦若微從牀上掉了下來。
不過這一摔除了把秦若微摔醒以外,別的副作用都沒有。
“看來得換張大牀纔行。”
秦若微揉了揉腦袋,然後起身朝着浴室走去,開始洗漱。
不過她纔剛拿起牙刷,昨晚的記憶便不受控制一般涌入她的腦海。
唰的一下,秦若微臉色漲紅。
她不受控制地轉身看了一眼浴缸的方向,然後又看向了鏡子中的自己。
秦若微:“......”
怎麼辦?
好想給豆腐店的老闆打通電話買幾塊豆腐撞死自己啊!
秦若微原以爲她醒來後最在意的事情會是她真的殺人了,結果沒想到,她現在能回憶起的全是兮淵昨晚調戲她的畫面...
漂亮姐姐變壞了。
以前的她明明不是這樣的。
還記得自己剛認識漂亮姐姐那會,後者高冷的就如同站在冰櫃上一樣。
可是現在。
回想起兮淵昨日那美得驚心動魄的笑容,秦若微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臉色再次漲紅。
不能想了。
秦若微甩了甩頭,開始極爲認真地刷牙洗臉。
但很快她便是發現了另一個問題。
爲什麼現在這些傷痕都不見了,而且自己背後斷掉的那幾根肋骨好像也重新接上了。
想到這裏,秦若微也是想起了兮淵喂她喫的那枚丹藥,然後又想起了自己在喫完丹藥後好像沒過多久就睡着了。
一念至此,秦若微又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昨晚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將自己裹成了糉子,可是她早上醒來的時候,身上卻只穿了一件睡衣。
難道是漂亮姐姐。
嘶。
秦若微倒吸口涼氣,然後看向了鏡子中臉色通紅的自己。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的臉都能煎雞蛋了。
秦若微用冷水拍了拍臉,等臉上的顏色恢復正常後,她這才從臥室中走了出去。
雖然現在還是早上六點半,但羅管家和小雅都已經是早早起牀在客廳內候着了。
兩人一見到秦若微下來,便是連忙打招呼道。
“大小姐早。”
“你們也早。”秦若微毫無形象可言地伸了個懶腰,“羅叔,麻煩讓李叔備下車,我要去學校了。”
“大小姐這麼早就去學校嗎?”
羅管家有些意外。
“對啊。”秦若微點頭,“想早點去學校喫早飯。”
秦若微的話剛說完,小雅便急忙問道:“小姐最近在學校喫的什麼菜系,我讓廚房那邊跟着學學。”
“不不不。”秦若微聞言連忙擺手,“學校的飯菜有些特別,不是菜系的問題,家裏的飯菜也好喫。”
“那好吧...”
......
來到學校後,秦若微便直奔第一食堂而去。
沒了楊姝幫忙點菜,秦若微拿起菜單看了半天,最終還是點了之前的那幾道菜。
不是她不想嘗試新鮮菜色,而是這菜單她是真的看不懂啊。
小橋流水人家、花落知多少、天下誰人不識君...
就這種菜名,哪個正常人能看出到底都是些什麼菜色。
秦若微剛點完餐沒多久,便是有一名身高略微一米八左右,留着長髮的男人走到了她的對面。
“同學,請問這裏有人嗎?”
“沒有。”
秦若微回答的同時也是朝着四周看了看。
現在才早上七點,食堂的人並不多,周圍還有不少空位置。
男人也是注意到了秦若微的舉動,臉色稍顯尷尬,但很快便是笑着開口。
“你好,我叫王維烈,比你大一屆,你可以叫我學長。”
“你好。”
秦若微禮貌地笑了笑,然後便是拿出了手機。
一般這種情況下,稍微有點情商的人都能看出秦若微不是很想聊天。
但是王維烈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而是繼續只以爲紳士地問道:“小學妹是一個人喫飯?”
“嗯。”
“你小學妹應該是剛來第一食堂不久吧,這邊的菜名都比較奇怪,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下?”
“我已經點完菜了。”秦若微的目光從手機上移開,看向了王維烈,“多謝學長的好意,不過學長還是叫我學妹吧,加個小字,聽上去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