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遠川拔腿就走。
“曲哥!”馬英睿追上了曲遠川的步伐,“真不練了?”
曲遠川沒說話,只是腳下的動作更快了。
等走出外操場後,曲遠川這才罵罵咧咧道:“走,咱們去內操場。”
“可你不是說不練了嗎?”
“那是說給秦若微聽的!”曲遠川深呼了口氣,“總不能讓別人覺得,明明我們都這麼拼命了,結果還是趕不上人家吧。”
“可...可秦若微她也很努力啊,雖然這段時間她都沒有來學校,但是以前她和我們一起訓練的時候,她的訓練量一直都比我們多。”
“你小子到底是哪邊的?”
曲遠川停下了腳步,看向了馬英睿。
見對方不說話,曲遠川一臉狐疑道:“你小子不會真喜歡秦若微吧?”
“沒有沒有!”
馬英睿急忙否認。
一張肉嘟嘟的小胖臉漲得通紅。
“沒有就好。”曲遠川長鬆了口氣,繼續勾着對方的脖子往前走,一邊走還一邊說,“我跟你講,小馬,你不要看秦若微長得漂亮了,家裏有錢,但真要和這種女人談戀愛,得累死,真的。”
“曲哥,你...不喜歡長得漂亮的?”
“那倒不是。”
“那你是不喜歡有錢的?”
“怎麼可能?”曲遠川直接否認,“這年頭,誰能拒絕富婆啊,她要是能答應我贊助我個幾十上百億的用來修煉,那她長啥樣,啥脾氣我都能接受。”
“...我不能接受,我覺得愛情應該是神聖的,不可以用金錢來衡量。”
馬英睿說的一臉認真。
曲遠川將手放在了對方的額頭上:“也沒發燒啊,怎麼就開始說胡話了。”
愛情?
武者總不能爲了愛情連錢都不要了吧。
......
隨着曲遠川和馬英睿的離開,許星也和阮玉在操場上對練了起來。
秦若微站在一旁觀看,她的注意力大多時候都集中在了許星的身上。
對方的進步很快,就在她沒有來學校的這段時間裏,許星在破脈池內連開三脈之後,又在接下來的野外試訓中突破到了武者。
如果沒有自己的話,那許星絕對會是青石城國武新生中的第一人。
想到這,秦若微又想起了那日對方和自己說過的話。
這段時間她其實從未思考過“所謂的犧牲少部分人喚醒多部分人這件事情是否值得”,因爲這本身就是一個悖論。
一個哲學悖論。
和電車難題一樣。
如果殺死部分人換取更多人的生命算正確的話,那生命就不再是無價的。
而是可以被估價、被置換,被隨意殺死的。
簡單來說就是:你願意用父母或者最愛之人的生命,用他們十二顆鮮活的臟器,分別去挽救十二條瀕死但年輕充滿希望的生命嗎?
秦若微不想進行精神內涵,也不想去思考那麼多,這些對她而言沒有意義。
她不是蘇格拉底、叔本華,黑格爾那些鼎鼎有名的哲學家。
而這六百萬人中包含了她在這個世界認識的所有朋友以及師長家人。
或許有些人能夠逃脫,但更多人只會選擇留下死戰。
哪怕知道會死。
......
“微微,你在想什麼呢?想那麼入迷?”阮玉伸手在秦若微的面前晃了晃,“回魂啦!!”
“你們打完了?”
秦若微先是看向了阮玉,又看向了一旁的許星。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已經是停了下來。
“對啊,打完了,不過我完全不是許星的對手。”阮玉雖然嘴上這麼說着,但卻沒有絲毫氣惱,“不過我相信終有一天我會追上你們的。”
“那你可得好好努力了。”許星語氣調侃道:“瀟瀟過段時間也要轉來a班了,你可得小心點,千萬別被她追上了。”
“要小心的是你吧,瀟瀟這段時間的進步可大了,還有,我聽說大三的一名學長正在追瀟瀟,人家可是二品武者。”
“大三的二品,很厲害嗎?”
許星不以爲意,顯然是壓根沒把對方視作對手。
而就在他說完之後,阮玉歪着頭想了想:“好像確實不厲害,我們家微微都二品了。”
說到這,阮玉看向了秦若微,突然一臉苦澀地喊道:“完了,微微,我以後大概率是找不到男朋友了。”
“你不是已經有由乃了嗎?”
“那是老婆!”阮玉糾正完後,又補充道:“我老公是犬夜叉,還有龍馬,還有...”
阮玉掰着手指頭報出了一連串的名字。
一旁的許星聽得頭皮發麻,還好瀟瀟不是二次元宅女,要不然他得和一羣二次元人物競爭,還不一定能競爭得過。
等阮玉唸完她老公們的姓名後這才接着說道:“哎,要是能生活在二次元的世界裏就好了。”
“有什麼好的,都是假的,都是數據模型紙片人。”
許星不動聲色地潑了瓢冷水。
但阮玉卻絲毫不在意:“你這個現充是不會明白什麼叫信仰的!”
“什麼叫現充?”
“你就是現充!”
“啊?”
許星指向了自己,然後又看向了秦若微,結果卻是見到後者點了點頭。
“阮玉說的沒錯,你確實是現充。”
“不是,到底什麼叫現充啊?”許星一臉莫名,“你倆能把話說清楚。”
“纔不要!”
阮玉做個鬼臉,然後拉着秦若微朝着外操場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
“微微咱們不理現充。”
.......
次日上午,秦若微再次缺席了實戰課。
對此,包括曲遠川在內的學生無一人提出異議。
大家都鉚足了勁備戰馬上就要開始的武道交流大賽。
與此同時,各個國武學校的新生尖子生們也開始了苦修。
接連上了三天的實戰課後,特訓班的學生們也是終於迎來了他們人生中第一次賞金任務——前往安林峽剿滅邪教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