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
“不是人？”
聽到傅洪回答的曲遠川再一次瞪大了雙眼。
“難不成真是鬼啊？”
“也不是鬼。”
“那到底是什麼啊？”
曲遠川追問道。
但傅洪顯然懶得給這傢伙解惑，面對滿頭問號的曲遠川，他加快了腳步。
看着傅洪的背影，曲遠川撇了撇了嘴。
老傅也太小氣了吧？
這都不肯說？
等到兩人回到學校的時候，天已經是矇矇亮了。
曲遠川朝前看去，只見校門口一道身影佇立，等走近了之後，他這才發現站在校門口的人居然是陳江副院長。
“院長，沒想到你居然會親自來校門口迎接我。”
曲遠川一臉感動地看向了陳江。
他的話纔剛說完，就只聽啪的一聲，曲遠川的腦袋上就又多冒出來了一個包。
“你小子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傅洪拎着曲遠川的衣襟，將對方提了起來，直接扔進了學校內。
而他自己則是快步朝着陳江走了過去：“陳院長，校長他還在城外。”
“我知道。”陳江關切地詢問道：“你沒事吧？”
“有校長在，我自然是沒事，倒是那小子得再觀察觀察。”
說到這，傅洪試探性地問道。
“院長，城外的事可以告訴特訓班的學生嗎？”
“特訓班的學生都是國武最優秀的學生，即便他們現在實力不濟，但國武的未來卻在他們的手裏，讓他們提早知道一些事情，對他們也好。”
“我明白了。”
傅洪會意。
......
a班教室內。
許星伸手戳了戳曲遠川頭頂的包。
“老曲，你這造型還挺有喜感的啊。”
“別動！”曲遠川一巴掌拍開了許星的手，“你懂什麼，這是戰士的榮譽。”
“你腦袋上這包真是被神祕強者給打的？”
阮玉同樣也是一臉好奇地盯着曲遠川腦袋上的包。
“那當然！”曲遠川毫不猶豫地點頭，“那老仙人雖然手段盡出，想要控制我，可我是誰，夏國大好男兒，豈會那麼容易就屈服？”
“可是你頭頂那包，我怎麼看上去那麼眼熟。”
就在曲遠川還在那裏滔滔不絕，自我讚揚的時候，秦若微的目光也是落在了對方的頭頂上。
“我也覺得有些眼熟。”
馬英睿跟着點頭。
“小馬，你哪邊的？”
曲遠川看向了馬英睿，後者打了個激靈，急忙轉移話題道。
“曲哥，你昨晚真遇見了仙人了？”
“你居然真的相信他說的話？”
秦若微有些意外地看向了馬英睿，這小胖子也太單純了吧？
“秦若微，你這話就有些瞧不起人了。”
曲遠川站了起來。
從身高上來看，一米八四的他對上秦若微，的確很有壓制力。
可下一秒，一股靈力威壓便出現在了他的頭頂。
“我坐久了，起來運動一下。”
曲遠川一邊說着一邊做着伸展運動，結果因爲運動幅度太大，扯到了傷口，疼得對方齜牙咧嘴。
而就在這時，傅洪從教室外走了進來。
在聽到曲遠川的慘叫聲後，傅洪眉頭緊蹙：“一大早的，不要在班上鬼哭狼嚎。”
曲遠川儘管委屈的不行，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坐下。
等到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後，傅洪這才重新開口道：“同學們，對於昨天發生的事情，我想你們一定有很多疑惑。”
一聽傅洪這話，衆人紛紛打起了精神。
昨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詭異到幾人討論到現在都還沒有一個結果。
“這一次你們之所以會產生不同的記憶，是因爲你們在出城之後沒過多久就陷入了幻域之中。”
“幻域是九級墮獸在突破靈獸時所產生的一種天地異象。”
“這種異象會讓人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虛幻，因爲兩者是交織在一起的，你既在現實中，也在虛幻中。”
傅洪的話剛說完，許星便舉手問道：“可是傅導師，我問了一些昨天和我們一樣都待在城外的武者們，他們並沒有發生我們這種情況。”
“那是因爲他們沒有被選中。”傅洪解釋道：“幻域只針對下三品的武者，實力越弱就越容易跌入幻境之中，能去野外接任務的武者一般都是二品武者及以上，一品之下除了國武的學生以外，幾乎無人敢去。”
“那傅導師，墮獸製造出幻域的目的是什麼？”
“領悟人道。”
“領悟人道？”
衆人面面相覷，顯然是沒聽懂傅洪這話的意思。
“古人想要成爲聖人，需要感悟天道，而墮獸想要煉化出人形，則是需要感悟人道，而你們就是它感悟人道的媒介，通過觀察你們的行爲，去理解什麼是人...簡單來說，你們就是墮獸眼中河圖洛書，它們通過看象，理解什麼是象，然後再破象。”
“傅導師你確定你這叫簡單來說？”
曲遠川忍不住吐槽道。
傅洪前面說的那些話，他還能勉強聽懂，可是後面那些話，簡直就像是一段繞口令。
反倒是秦若微聽得津津有味，兮淵在和她說時，只是簡單地講了一下事情的緣由，並沒有傅洪講得這麼詳細。
傅洪口中的河圖洛書屬於天垂象，人們通過觀察象，從而衍生出了周易八卦五行等等。
沒想到墮獸想要修煉人形也要像古人研究象那樣來研究人。
“曲遠川。”傅洪看向了曲遠川，“你要是不想坐着聽的話，你可以站在後面去聽。”
“我錯了，您繼續。”
“...”傅洪沒再理會曲遠川，而是接着說道：“幻域本身是沒有任何攻擊性的，它主要是通過在現實中製造幻境來觀察人，然後挑選目標，進行人性的剝奪。”
“這種人性的剝奪，是連帶着一個人所有的記憶，情感等全方面的剝奪，被剝奪之後的人就不能再算作是常規意義上的人。”
“那算什麼？”
曲遠川再次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