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國武的那名女選手在出界後,氣得眼淚都快要冒出來了,指着馬英睿的鼻子罵道:“你無恥!”
“啊?”
馬英睿愣住了。
這和曲哥說的不一樣啊!
下了擂臺後,馬英睿一臉鬱悶地看向了曲遠川。
結果曲遠川卻是吹着口哨看向了別處。
秦若微看着曲遠川那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心情無比複雜。
這傢伙僅憑一己之力便成功的讓他們青石城國武拿到了反派劇本。
經此一戰,整個南部賽區,不知道有多少隊伍等着打敗他們,然後當衆狠狠踩他們的臉...
不過...即便沒有曲遠川,就江聞去年在國武交流大賽上的表現,他們青石城國武也很難拿到什麼正面劇本。
想起江聞曾經和他們說過的那些話。
扔沙子、吐口水...以及他們今年作爲新生免費享用的四次開脈洗禮機會。
說起來,他們這些人其實都沾了江聞的光,沒有對方去年在擂臺上毫無下限的搏生死,拿到好名次,也就沒有今年的資源傾斜。
“微微,我查到了。”
就在秦若微思索間,阮玉興致勃勃地湊了過來。
“那個叫宋陽舒的是帝都國武的學生,去年也參加了武道交流大會,並且拿下了冠軍。”
說到這裏的時候,阮玉停頓了下,然後壓低了聲音。
“江會長和他好像有些恩怨,不過兩人並沒有交過手,而且這個姓宋的背景貌似很強,有個這麼強勁的對手,難怪江會長他恨不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待在沙域裏面。”
對於社會武者而言,沙域是吞人性命的寂滅之地。
但對於那些想要變強的武者而言,沙域就是通往強者道路的捷徑。
“你...”秦若微看向了阮玉,遲疑道:“你怎麼對江聞的事情那麼瞭解?”
“他自傳裏面寫的啊。”
“什麼?”
秦若微懷疑自己幻聽了。
江聞一個十九歲的年輕人寫自傳?
“我說他自傳裏面寫的,不過內容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他的照片啊什麼的,武道社有賣的。”
阮玉簡單地解釋一了一下。
而就在她說完後,秦若微徹底沒話說了。
反倒是阮玉繼續說道:“一萬塊錢一本,據說還賣了幾百本,而且江會長不僅賣自傳,還有寫真啊、穀子什麼的。”
秦若微:“......”
“其實我挺能理解江會長的。”
阮玉看向了擂臺的方向。
“想要變強就得付出一定的代價,雖然看上去好像真的挺沒下限的,但是卻能一年三品,一年三品啊,有幾人能做到。”
阮玉說到這裏的時候猛然停下,然後重新看向了秦若微,臉上揚起一抹笑容。
“微微你肯定能做到!”
秦若微沒說話,只是定定地看着她,良久後,才幽幽道:“你該不會是想學他吧?”
“怎麼可能,想學他的,是那位。”
對方今日的表現和當初江聞在擂臺上的表現很像。
聽到阮玉這話,秦若微笑了笑:“一年三品,確實誘人,不過我覺得你猜錯了,他...”
秦若微看向了曲遠川,儘管有些嫌棄,但還是接着道。
“他有自己的路。”
曲遠川和江聞有着本質上的區別,他們的道路看似一致,但卻南轅北轍。
......
c組比賽同樣持續了一天半,青石城國武最終以c組積分第一拿下出線名額,成功晉級南部八強。
在這期間,秦若微一直都沒有出過手,而是讓阮玉他們輪換上場,積累賽場經驗。
就在主持人宣佈結果後,青石城國武的學生們便在傅洪的帶領下走下了臺。
全程沒有多看霞光國武一眼。
這讓丁勖等人極爲不爽,尤其是紀河更是咬牙道:“青石城的這羣人可真他媽能裝。”
“放心。”丁勖開口:“他們也就只能裝這幾天了。”
等到比賽正式開打後,他就不信青石城的這羣雜碎還笑得出來。
等到d組比賽也打完後,夏國南部小組賽便徹底結束了。
而八強賽則是被安排到了三天後。
在這三天內,秦若微等人雖然並沒有進行高強度的訓練,但也都待在宿舍中沒出去,避免節外生枝。
小組賽過後,賽制升級,不再是積分制,而是3v3團隊對抗賽。
簡單來說,就是雙方各派出三名選手,敗者下臺,而勝者則是可以選擇留下來繼續戰鬥,直至淘汰對方最後一人,取得最終的勝利。
衆人在商議過後,最終決定由許星來打頭陣,秦若微壓陣,以此來確保比賽萬無一失。
對於這個安排,秦若微沒有任何異議。
......
十一月三號,星期一,福林國武鬥獸場。
八強抽籤賽正式開始。
之前消失了許久的福林國武校長再次出現在了賽場上,後者依舊是那副高街時尚老頭的打扮,手指上還戴了幾個朋克風的骷髏指環。
一上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要不是對方手上沒有話筒,秦若微真懷疑對方會不會現場來上一段rap。
“親愛的導師們、同學們、以及那些還在暗中觀察的老夥計們,大家上午好。”
林湘先是開口和衆人打了聲招呼,然後這才接着道。
“今天是小組賽抽籤,抽完籤便直接開打,爭取今日就能決出四強,規則嘛,老夫就不再重複了,想必大家都已經是提前知道了。”
說着,林湘看向了一旁舉着箱子的教導主任,有些嫌棄地揮了揮手,頓時八個白色圓球依次從箱子鑽了出來。
教導主任看着眼前這一幕,冷汗頓時冒了出來:“校長?”
他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
爲什麼校長又不按章程來?
外宣部副主任是幹什麼喫的?
想到這,教導主任飛快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外宣部副主任,後者此刻正在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見此,教導主任氣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