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速度。
秦若微眼眸微動,朝着眼前那人看去。
如果說宋嘉盛和江鷺的實力勉強算得上是旗鼓相當的話,那眼前這個穿着黑色連帽衫,渾身散發着生人勿近氣息的冷峻男生就是帝都國武這一屆新生中真正力壓羣雄的存在。
“帝都國武,宮洛塵。”
對方的聲音和他那冷酷的長相契合度很高。
低沉而又富有磁性。
再搭配上他那罕見的姓氏...
這種種組合在一起,總讓秦若微有種穿越進了古早校園言情小說中的既視感。
不過這樣的念頭也僅僅只是在秦若微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就在宮洛塵走上擂臺後,江鷺迅速撿起了自己的武器,然後看向了前者。
江鷺原本是打算說幾句激勵人心的話,可是一看到對方那張毫無表情宛如冰塊的臉後,到嘴的話也是硬生生地給了嚥了回去。
算了,反正這瘋子一直以來都把勝利看得比命還重,就算他什麼都不說,對方也絕對會全力以赴。
想到這,江鷺重新看向了秦若微:“秦若微,你是第一個贏我的女生,我記住你了。”
“...你...你下去吧。”
秦若微原本是想說“你戲真多”,但是話到嘴邊最終還是選擇了給江家的這位小少爺留點面子。
可江鷺顯然沒有接收到秦若微的善意,後者冷淡的態度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不過他畢竟也是要臉面的人,就在秦若微說完後,他便直接下了擂臺,朝着備戰席的方向走去。
目睹眼前這一切的觀衆們此時心中的情緒也是複雜到了極點。
在比賽開始之前,幾乎沒有一個人看好青石國武。
哪怕秦若微表現得很好,自上場以來無一敗績...
“好了,同學們,老師們。”
辜勝意的聲音在此刻響起。
“青石國武在秦若微同學的努力下拿到了本次比賽的賽點,只要秦若微同學能夠一鼓作氣完成一挑三的壯舉,那麼就能夠幫助她所在的青石國武拿下今年新生交流大賽的總冠軍!”
“成爲新生交流大賽自舉辦以來最強的黑馬隊伍。”
“秦若微,加油!”
辜勝意的話還沒說完,觀衆席上便爆發出了一陣高過一陣的加油聲。
“秦若微,加油!”
“秦若微,加油!”
......
很顯然秦若微今天在擂臺上的表現讓她贏得了無數學生的喜歡。
年輕人,尤其是年輕的學生們,最愛看得莫過於這種逆襲劇本。
可這裏畢竟還是帝都國武的主場。
所以就在有人自發爲秦若微加油的時候,帝都國武的學生們也是開始爲宮洛塵加油。
兩股聲音對拼起來彷彿能夠將屋頂掀翻。
擂臺上。
秦若微聽着自己的名字,久違的感受到了一絲熱血,她擡眼看向了對面的宮洛塵,後者雖然依舊是那副冰塊臉,但是眼底那一抹嗜戰還是被秦若微看得清清楚楚。
這人果然和資料上形容的差不多。
“裁判。”宮洛塵雖然察覺到了秦若微在打量他,可依舊沒有看向後者,而是轉而望向了裁判所在的方向,“可以開始了。”
裁判咳嗽了一聲。
要不是時機不對,他還真想問上一句:你倆確定不聊聊?
畢竟這可是總決賽啊!
下面的觀衆們都快打起來,你倆咱就一點火藥味都沒有啊,好歹放兩句狠話讓他們這些老傢伙看看熱鬧啊。
雖然心裏這麼想着,但是裁判臉上依舊面無表情地宣佈了比賽開始。
隨着一聲令下。
宮洛塵和秦若微幾乎是同時消失在了原地。
阮玉揉了揉眼睛:“我瞎了嗎?爲什麼我在擂臺上看見了好多人。”
“正常,你太弱了,肉眼捕捉不到他們的行動軌跡很正常的。”
曲遠川照例出言打擊阮玉。
可他剛說完,阮玉便幽幽道:“那你能看清嗎?”
“當然能看清。”
曲遠川回答地理直氣壯。
看清殘影也算是看清吧?
不過在參加新生交流大賽之前,曲遠川是真的沒有想過他和秦若微之間的差距會有這麼大。
話說秦若微這女人到底是怎麼修煉的?
整得跟開掛了一樣。
砰!砰!砰!
猛烈地碰撞聲不斷地在擂臺上響起。
期間還有着兵器碰撞的聲音。
聽上去跟交響樂一樣。
曲遠川看不清楚,只得全神貫注地聽辜勝意解說。
期間傅洪也會開口說上兩句。
唯有許星一臉沉默地看着擂臺上不斷搏殺的兩道身影。
許星是驕傲的,一直以來,他都對自己有很高的期望,就如他祖父經常叮囑他的那句話一樣——有人努力成爲武者是因爲想要享受特權,而有人之所以那麼努力的想要成爲武者是因爲他們想要廢掉特權。
而他自小便勵志成爲第二種人。
可是想要成爲第二種人就必須要擁有足夠強的力量。
以往許星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能夠擁有這種力量,可是現在他不確定了。
他一個連在團隊賽中都沒有辦法替同伴分擔壓力的人,未來真的能夠成爲“下棋”的那個人嗎?
須知少時凌雲志,曾許世間第一流...
當初的他何等自信。
可一場交流大賽讓他徹底認清了自己和這些頂尖天才們之間的差距。
如果沒有秦若微,青石國武在他的帶領下大概率會止步於南部八強。
運氣好點,說不定還能晉級四強。
而那時的他或許不僅不會感到難受,而且還極有可能因爲自己保住了江聞創下的成績從而沾沾自喜...
想到這,許星的眸光逐漸變得暗淡了下來。
可就在這時,一根纏滿了繃帶的手搭在了許星的肩膀上,木乃伊主動湊了過來。
“老許。”曲遠川壓低了聲音,“你能看清不?”
“能。”
許星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曲遠川根本沒聽出來。
“老許,你說你上次快被打死了結果沒死成然後就突破了,你說我要不要也去試試你這個法子?我感覺上次被打得不夠狠。”
曲遠川摩擦着下巴,越想越覺得這個法子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