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自然是失敗了。
無奈之下，秦若微只能先去浴室洗漱，結果等她走進浴室內才發現裏面別說淋浴頭了，就連個水龍頭都沒有。
這時，秦若微也是想起了王舒樺那一句：烏雲鎮已經五十年沒有下過雨了。
水在這地界屬於珍稀資源。
想到這裏，秦若微只得先用乾毛巾隨意地擦了擦身體，然後換了套乾淨的衣服走了出來。
“秦丫頭。”
秦若微剛出浴室就見到秦老頭正坐在自己的牀位上。
對於老者的突然出現，秦若微並不意外，只是伸手指向了沈浩的牀位。
“要坐坐那裏。”
“你這是在嫌棄老頭子我？”
秦老頭一臉受傷地望着秦若微。
而秦若微只是語氣平淡的反問道：“你多久沒洗澡了？”
“不久，也就四五十年吧？”
秦老頭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絲毫不好意思。
反而還有些驕傲。
秦若微沉默了。
她自然清楚對方的驕傲從何而來，作爲一名尊者境的強者，對方若是願意，那這天底下幾乎就沒有對方去不了的地方，可爲了鎮守邊疆，對方在這烏雲鎮一待就是幾十年。
“就...就沒有人和你輪班嗎？”
“你以爲我這位置是誰都能坐的？”
秦老頭翹起了二郎腿，一臉不屑。
“知道天神榜嗎？”
“不知道，我只聽過封神榜。”
“差不多一個意思，和你們那個什麼三品榜單一樣。”
秦老頭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而就在對方說完之後，秦若微僅僅只是哦了一聲，這讓原本做好了被追問準備的秦老頭也是被噎得一個措手不及。
好半天后，他這才咬牙切齒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在這個榜單上面排第幾？”
“前十吧？”
“你怎麼知道？是那個假小子告訴你的？”
秦老頭口中的假小子指的自然是孔三。
“沒有，我猜的，不過...”
秦若微先是停頓了一下，然後這纔將心中的疑惑問出。
“我很好奇你爲什麼不收孔山爲徒？”
“你這話就說的好笑，我爲什麼要收她爲徒？就因爲她是孔家人？有個號稱極有可能在百年內入...”
秦老頭說到這的時候猛地停了下來，然後極爲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她家老祖宗那麼厲害，跑來求我算怎麼回事，反正我是不可能收她爲徒的，再說了我一個將死之人。”
秦老頭說到這的時候再度停下，臉上閃過了一絲懊惱之色，不過很快他便恢復了常態，解釋道。
“我的意思是我的年紀都這麼大了，說不定哪天就駕鶴西去了，還是不收對方爲徒比較好。”
對於秦老頭的解釋，秦若微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後，這才接着對方的話問道。
“既然您都快死了，那爲什麼還要追着收我爲徒？”
“想聽實話？”
“自然。”
秦若微做出了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
只見秦老頭起身看向了窗外，做出了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這百來年間，我一直夜觀天象，企圖窺見天機，知曉人類未來的命運，而昨日，御天星突然光芒大作，緊接着我就遇見了你...”
“秦老頭。”秦若微打斷了對方，“下次編故事之前能不能結合一下現實環境？邏輯無法自洽可是要被讀者給打死的。”
烏雲鎮常年被烏雲籠罩，在這裏能看到個屁的星星。
秦老頭表情一僵，然後訕笑兩聲：“心中自有天地，自然能窺見日月星辰。”
“那祝您早日將心中窺見的日月星辰化作現實砸死沙域人...”秦若微起身，做出了一副送客的姿態，“既然您執意賣弄關子，不肯告訴我實話，那我就先睡了。”
“你這女娃娃怎麼一點都經不起逗啊，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啦。”
秦老頭說完後見秦若微沒有鬆口的意思，嘆了口氣。
“好吧，既然你那麼想知道，那告訴你也無妨，我只是從你身上看到了一位故人的影子。”
聽到秦老頭這話，秦若微的心中也是咯噔了一下，緊接着，她便是一臉懷疑的看向了對方。
“誰？”
“我年輕時曾經遇到過的一位追求者。”
秦若微：“......”
秦若微：“您是不是覺得耍我很好玩？”
“沒有沒有，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
秦老頭見秦若微似乎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之後，急忙否認道。
“只是那個人的名字我不能說罷了。”
“爲什麼不能說？”
“禁忌。”秦老頭再次恢復了之前那副故弄玄虛的模樣，“有些人的名諱是不能隨意提及的。”
秦若微沒說話，只是看着秦老頭，似乎是在分辨對方話語中的真實性。
好半天后，她就纔開口問道：“您今年多大了？”
“我還很年輕，也就一百三十多歲。”
“那...百年前您就是尊者了？”
這一次秦老頭沒有直接回答秦若微的問題，而是摸着烏漆抹黑的鬍鬚，洋洋自得道：“武道奇才，瞭解一下。”
秦若微這一次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反駁對方。
畢竟對方能夠在三十多歲的時候就成爲尊者境的強者，說是武道奇才，絕對不過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以對方的年齡和境界，百年前發生的事情...對方應該知道不少纔對。
想到這裏後，秦若微看一下秦老頭的目光瞬間就變了。
秦老頭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不過他並沒有多意外：“敬茶就不用了，先過來磕三個響頭。”
顯然，秦老頭誤會了秦若微看他的意思，以爲對方是在知道他有多厲害後改變了想法，準備拜他爲師。
秦若微輕咳一聲，有些不自然道，：“拜師就不用了，您要是不介意的話，咱倆可以做個忘年交好友。”
“忘年交？”
秦老頭被氣笑了，他伸手點了點秦若微，好半天后纔開口道。
“你還真敢想啊！”
“我就當您是在誇我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