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帥小夥 >第567章 白振南的反擊
    聽到這話,白家人全愣住了!

    他這哪兒是幫忙?分明就是在逼宮,讓白老頭主動退位。

    白振南的臉上,慍怒在悄然滋生,他咬牙切齒,冷冷迴應:“建江哥,這就有些過分了!”

    可許建江一點也不氣,反倒和顏悅色笑說:“振南,你要保持理智,要站在利益得失的大局考慮問題。白叔現在退,咱就能把樹強提上去,這是我爸對我做出的妥協。如此,才能實現利益最大化。”

    白振南曾經,一直以“利益”自居。

    結果卻不曾想,“利益”這把劍,竟有一天指向了自己。

    任誰父親躺倒在病牀上,還能保持所謂的“理智”?你許建江的爹,要是遭此大難,你還能保持理智?

    果然,利益捆綁的關係,永遠都是不值得信任的!

    他無法感同身受,站在白家的立場考慮問題。

    父親都這樣了,他還要再捅上一刀,那一刻,白振南十分寒心。

    白老頭躺在病牀上,眼珠子一動不動;奪人權力,如剔骨挖髓,有些東西,是很難割捨的。

    他享受慣了權力帶來的好處,享受慣了那麼多人唯他馬首是瞻,享受慣了有頭有臉的日子。

    他早已做好打算,將來與董事長一起,功成身退,博得一個好名聲,寫進集團的史志裏,善始善終。

    結果卻不曾想,他伺候了半輩子的董事長,竟在這時候,向他舉起了屠刀。

    “也罷了,建江啊,我要是真退了,振凱那邊……”

    “白叔您放心,振凱就是我親弟弟,我一定好好照顧他、培養他!”

    白家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只有白振南的臉色,依舊陰沉!

    許家輝就是建江的親弟弟,當他的親弟弟,最危險!

    “爸,您好好歇息,我和建江哥下樓抽支菸。”白振南不容置疑地站起了身。

    “行,白叔您一定把身體養好,作爲集團的功臣,往後也該享享清福了!”說罷,許建江也從牀沿起身,隨白振南一起下了樓。

    住院部的樓後面,有一座流水潺潺的假山,森木環抱、鳥語花香,雖值夏季,樹蔭下卻格外清涼。

    許建江先掏出煙,主動遞給白振南一支:“不要鑽牛角尖,白叔早晚都得退,而現在退,他的作用最大!”

    儘管白振南也一向很現實,但此刻現實到自己老爹頭上,他仍是無法接受的。

    “建江哥,您要是說動了我父親退位,這在董事長那裏,又算是一大功吧!”白振南捏着煙冷笑。

    “沒錯!白叔能力有限,父親早想把他拿掉。可礙於多年的情分,白叔又很會做人,直接拿掉,會寒了很多老兄弟的心。我剛好借這機會,跟父親進言,以白叔的退位,換取你和樹強的利益,你們倆也很有能力,父親自不會拒絕。相反,我還給他拿掉了一塊心病。”

    這話毫無遮掩,直接說在白振南臉上。

    站在理智的層面,許建江的做法,確實能實現利益最大化。

    可偏偏這人,卻是白振南的父親,是父親躺在病牀上的時候。如此作爲,白振南心裏怎能坦然?

    “好,建江哥,還是你有頭腦!你的這個安排,我舉雙手贊成。”白振南咬牙妥協說。

    “振南,這就是我看中你的原因。你不僅有智慧的頭腦,還有足夠理智的情緒。屆時等我上了大位,我會傾盡全力,讓你成爲集團二把手。”

    白振南憋着冷笑,他自己就是畫大餅的高手,又怎會喫許建江這一套?

    任何對於未來美好的展望,都不如眼前的利益,來得最實際。

    “鋁業的內購指標,咱真就不吃了?”白振南問。

    “確實很誘人,但情況複雜。既然我答應了白叔,那就別爲難振凱了,算了吧!”許建江十分大度地說。

    可白振南卻擰起了眉:“把我父親氣成這樣,怎麼可能算了?莊毅和王小帥的這筆賬,我必須要清算!”

    許建江稍有不悅,高大的身姿微微彎腰,不鹹不淡問:“你想怎麼清算?”

    白振南說:“既然鋁業不給咱內購指標,那咱就終止跟鋁四廠的一切合作!”

    許建江眼睛一瞪:“採購合作一旦終止,咱們去哪兒弄原料?”

    白振南繼續說:“臨陵,陵大鋁業!”

    “這不是捨近求遠嗎?成本也會跟着上升。而且從一定程度上來說,也損害了咱與莊毅的關係。”許建江倒是把事情看得很透徹。

    “咱與莊毅的關係,已經損壞了!我沒想到,他能那麼信任和重用王小帥;而且據聽說,莊毅認他做了乾兒子。人家有這層關係在,就跟咱們好不了!”

    許建江不解:“王小帥不是也一直中立嗎?他在宣傳部的時候,我覺得這人表現還不錯,至少沒有明顯的站隊傾向。咱不說拉攏他,至少也沒打壓過他吧。”

    白振南憋着一肚子火,最後也只能長嘆一口氣:“是振凱,爲了一個女人,他把王小帥的家都給砸了!內購指標拿不下的原因,就是王小帥爲了報復,從中作梗!”

    許建江:“……”

    他知道白振凱很廢,卻沒想到能這麼廢!

    見許建江也十分火大,白振南趕緊轉移話題:“現在新大港集團,差不多已經統一了雲港及周邊的型材市場。這也就意味着,鋁四廠的貨,只有新大港這一個買家。再遠,他們就賺不到什麼利潤了。”

    又說:“如果鋁四廠的貨,沒了銷路,他們就只能乖乖來求咱,主動給咱們奉上更多的內購指標。至於咱們,採購陵大的原料,短期內是賺不到錢,但莊毅那邊會更難熬!他正處在集團董事會的考察期,鋁業要是做不出成績,他還有晉升的可能嗎?”

    許建江明白了,也更加欽佩白振南的頭腦了。

    他說:“如此一來,莊毅必須得跟咱合作,你也能借機,除掉王小帥這個人,爲你弟弟和父親出口惡氣,算是一箭雙鵰。”

    “沒錯!他們以爲自己的策略天衣無縫,但卻偏偏遇上了我。跟我做對,我會讓他們哭都找不到墳!”白振南咬牙,眼神裏又充滿了興奮。

    “可咱這麼幹,上面的領導,可能會出手干預。”許建江思維縝密道。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是鋁業不給咱內購指標在先,責任不在咱一方。而且上面想幹預,估計早就動手了,可爲什麼還放任不管?”

    白振南擡頭,看着建江說:“權力的更迭,總伴隨着腥風血雨。誰能殺出來,誰就能成爲集團下一屆的骨幹。現在,集團內部就是個歷練場,上面那些人,也在拭目以待。他們比誰都清楚,沒有手腕的人,就沒資格踏入最高的殿堂!建江哥,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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