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黃春波也好,後來的白振凱也罷,乃至林書軍,甚至那長相清秀的姜聰,這些人在臺前,那可都是人五人六、正氣凜然的派頭。
可他們私下裏的生活,真骯髒!
比地下排水溝,比村裏的大糞池還髒!
“既然事兒都平了,私下和解了,這還怎麼拿捏姜尚文?”小帥不解。
“當時的視頻在我手裏,保安衝進去時錄的,我花錢消災,這些視頻就一併給了我。”姜尚文嘆息。
“即便有視頻,只要那女孩不追究,不也沒有意義嗎?”小帥又問。
林書軍說:“開始我也沒拿這當回事,以爲這件事就結束了。可那個女孩有些貪心,開始不斷地打電話,管我要更多的賠償。我當時也生氣,事兒又不是我乾的,他姜尚文和姜聰拍屁股跑了,怎麼我還成冤大頭了?”
小帥看戲般笑問:“這錢還是您繼續出?”
林書軍喝了口水,又嘆息:“出了兩次,可那姑娘胃口越來越大。後來我直接拒絕,誰闖的禍,她去訛誰的錢。老子屁股蛋子沒摸一下,什麼便宜也沒佔到,憑什麼幫他們擦屁股?”
“然後呢?”小帥十分有興趣地問。
“然後那姑娘,就讓我摸了她的屁股蛋子。說實話,長得挺好看,又年輕。總在外面搞,不衛生,也不太安全。眼前有個送上門的,我又花了那麼多錢,幹嘛不享受享受?”
這話撩騷的小帥面紅耳赤,聽着很低級,但很帶勁兒。
“所以您花錢,把她養了下來?”小帥大概猜出來,林書軍爲什麼推三阻四,不願拿這事兒威脅姜尚文的原因了。
因爲林書軍自己,也不是什麼乾淨人。
而且這種事真傳出去,林家又是一場雞飛狗跳。
林書軍掏出煙說:“這錢我哪兒能花?視頻在我手裏,姑娘也在我手裏,人證物證俱全,我何不敲詐姜尚文,讓他來付這筆錢,我和姑娘來過這歡樂日子?”
小帥舔着嘴脣笑道:“確實,不單單能付你們享樂的錢,捏着這個把柄,你還能敲詐姜尚文更多。”
“是的,那姑娘後來,讓我花姜尚文的錢,好生養了下來。再不用出去,拋頭露面地工作,手頭的錢,她也花不完。”林書軍臉頰由之前的憤怒,轉成了微紅。
“那姜尚文和姜聰肯定不願意,總這麼填無底洞,畢竟不是辦法。他們就沒想過,單獨去找這姑娘,跟她私了?”小帥再問。
“他們也得找到人才行!那姑娘被我藏得很好,姜聰派人找過,毛兒都沒找到一根兒。”
小帥深深吸了口氣,又點點頭:“懂了!咱有了這個把柄,姜尚文就得乖乖聽話。如果他不供出白振南那幫人,他的兒子姜總,就得去蹲大牢。而姜聰的罪,可要比他姜尚文的經濟犯罪,還要嚴重許多啊!”
林書軍也咬牙說:“讓白振南坐牢,還是讓姜聰坐牢,他姜尚文只能二選一!尤其姜聰手裏,還抓着那麼多買賣,不少還是跟地方上,有關部門合作的項目。項目不少都是前期墊資的,姜聰要是一坐牢,他們這些項目的墊資,估計一毛也收不回來。所以我斷定,姜尚文於公於私,都會選擇護着自己的兒子。”
“有,我馬上給你傳一張。”
收到證件照後,小帥整個身體瞬間鬆懈了下來。
最艱難的一關,終於攻克了!
這也就意味着,綿延數年的這個事件,終於要迎來最後的勝利了。
跟小帥談完以後,林書軍走了,走得踉踉蹌蹌、萬箭穿心。
他什麼都能看得開,哪怕坐牢,他也能坦然接受。
可梵梵被白振凱侮辱這件事,卻成了他心裏的一根刺,成了他難以癒合的傷口。
他發誓,自己就算是死,也要將白振南拉下水,讓白家這羣狗東西,遭到報應!
下午,小帥在車裏,跟家輝將事情談完後,倆人連飯都顧不上喫,就趕緊忙着接下來的事情。
主要是家輝忙,他必須要將這個最致命的東西,交給自己的大哥許建川,由他來出面,鎮住許建江那一系的所有人。
“我先送你回妍妍家吧。”聊完之後,家輝啓動車子說。
“不用,我打車回去,家輝哥,剩下的事情,全靠你了!”說完,小帥起身下了車。
出租車開到莊妍家小區,小帥還沒來得及上樓,兜裏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是鍾茂才打來的。
“小帥啊,有個事情,我得跟你說一下。”鍾茂才嘆息道。
“鍾總您說。”小帥十分客氣。
“那個姜尚文,待會兒就要移交到你們雲港去了。畢竟他不是在我們臨陵犯的事,按照正規流程,他必須得發回事發地。”鍾茂才詳細地解釋,生怕小帥誤會他不給辦事。
小帥點頭:“理解,謝謝鍾總幫忙。”
鍾茂才又說:“兩地相隔太遠,行政關係上沒有太大的交集。你們那邊的話,我堂弟也不太能插上手。所以……”
小帥忙說:“鍾總,您已經幫我夠多了,雲港這邊的事,我自會好好處理。”
說完,小帥又忙問:“哦對了,陵大那邊是什麼反應?”
“還反應?他們都懵了!孟軻到現在還沒搞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局。”
“好!鍾總,我也跟您承諾,無論將來時局如何轉換,只要我還在雲港鋁業,您的那份內購份額,就不會少。”
“你小子啊!嗨,會辦事。”說完,鍾茂才便把電話掛了。
通完電話後,小帥沒急着上樓,而是在停車場旁邊的花壇邊,坐了許久。
似乎一切都來得太慢,慢到他和海棠,爲這件事整整忙活了兩年多。
而一切,似乎又來得太快,快到像一場夢!
但無論快還是慢,小帥心裏都清楚,這件事過去以後,他就可以好好和海棠過日子了,海棠心裏的那個結,也就徹底打開了。
美好的生活在向他招手,對於未來的日子,小帥滿心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