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裕華掃了一眼,是一個很細緻的地圖。
“你確定要倒賣這些嗎?真的很辛苦,其實南下拿一點衣服回來賣,也是一個很好的買賣。”
“是很看好,可是林裕華,我希望我們村裏人都富裕了起來,不至於爲了一根蔥,鄰居們就開始幹架。希望孩子們都能得到了很好的教育,走出我們這座大山。我也希望村民們也能靠山致富,而不是去陌生的城裏重新開始,我就是考慮了很久很久,要不然我哪裏來的臉面阻止他們賣地的行爲?”
“媳婦,我還以爲你很討厭村裏人。”
“討厭?”趙茜忍不住閃過上一輩那些對自己陰陽怪氣的叔叔嬸嬸,但是也有很多同輩的人爲了別人調侃自己和人幹架。
自家哥哥爲了自己的事情傷到人,是村裏人一起將人藏起來。
是趙佑自己站出來,主動去坐牢。
父母在家裏出事之後,也是村裏人幫忙收屍的。
這是父母生存一輩子的家,上頭灑滿了他們的淚水和心酸,但是,他們在這一片土地上組建家庭,生兒育女。
“林裕華,你應該清楚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是人就有自己陰暗的一面。我沒有必要因爲不喜歡那些人,就讓自己變成他們。”
“趙茜。”
“恩?“
林裕華突然抱住趙茜,不斷地啃咬她的嘴脣。
他突然有危機感了。
那麼好的女孩子怎麼就落到他這種陰暗小人的手心裏了。
老天真的不長眼。
趙茜摸摸地配合着。
等到他們兩人從廚房裏出來,趙茜眼都不敢落在任飛他們兩個人身上。
“走吧,我們先回村裏,以後我們就倒賣農產品吧。”
“好。“
村裏
整條村裏都在飄蕩着於嬸的怒吼聲:“趙文文,你趕緊給我滾出來!“
趙文文龜縮在房間裏不敢出去,因爲她真的做賊心虛。
趙貴全攔住於嬸:“大妹子,你是不是聽信哪家的讒言?我家姑娘出了名的好脾氣,孝順,聽話懂事,你還是上哪家去瞧瞧吧。”
趙佑聽到這話就不爽了,欺負他家裏沒人了嗎?
他上前一腳踹飛他們堆在門口的木柴堆。
“我喊你一聲叔,也希望你不要倚老賣老。你女兒幹了啥子好事她自己心裏有數!她心裏沒鬼,至於一直縮在房間裏,不出門?”
趙貴全氣的臉上笑容繃不住了,“你咋不說說你妹妹究竟是怎麼和一個喫槍眼的傢伙結婚了,還不到一個月就上趕着將自己嫁出去了?”
在場看戲的人倒吸一口氣,不約而同閃過一個念頭,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那個煞星迴來聽到這話,趙貴全一家得哭着跪下來求饒吧。
“趙貴全,你別欺負個孩子,有事咱兩說。”於叔將趙佑護在自己身後,“他是長輩,你出面不佔理。”
趙佑憋屈地站了回去。
於嬸:“趙貴全,趕緊麻溜地將你女兒喊出來,我們來這裏找茬自然是因爲我們有證據。有人看到我兒失蹤之前和她接觸過。”
在場的人驚了,這一段時間爲了找於郡這小子忙的昏頭轉向,地裏的活都落下不少。
“啊啊啊啊,我殺了你,我的兒呀,他才七歲呀。”
趙貴全的媳婦春紅憋不住了,從屋子裏跑出來,怒吼:“我男人看在你男人的面子上讓你在這叫罵,我忍了又忍,你還擱這裏哭喪?呸,晦氣。”
一口濃痰吐在了於叔的身上。
於叔發現不對勁,立刻上前護住媳婦。
“阿清,你沒事吧?”
“沒事。”於嬸眼眶含淚,惡狠狠地蹬向春紅,“行了,春紅,別鬧了。”趙貴全嘴角高高揚起,嘴裏還假兮兮地勸阻,“人已經夠可憐了,大孩子被人糟蹋了,小的被人拐了,咱們兒女雙全,乖巧懂事,就少和這種人計較。”
字字都往於家夫婦心口戳刀子。
在他們看不到的拐角處,村長和婦女主任壓着於芳芳,不許她亂跑。
“於芳芳,你看看。那就是你的好姐妹,你出事之後她來見過你一次嗎?看看他們是怎麼對你的父母。”村長苦口婆心叮囑。
於芳芳頭髮散亂,雙目赤紅,臨近崩潰。
原本於芳芳在醫院治療,但是她知道父母回來之後她立刻偷偷跑回來。
只因爲弟弟出事當天,趙文文找過自己。
趙文文進她家之前還和她打招呼。
所以趙文文說一直沒有見過於郡,是撒謊騙人的
於叔決定去炸一炸趙文文,上他們家鬧事。
結果,趙文文不敢出來見人,只能將自己父親推出來當擋箭牌。
……
車子一到村裏,就聽到趙文文家裏鬧出來很大動靜。
趙茜下車就看到於嬸崩潰要砸門的動作。
“趙佑,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林裕華他們三個人護着趙茜進入人圈。
趙貴全慌了,他剛剛敢那麼說林裕華,完全就是喫定他們白天不在家,晚上找上門他就裝傻。
趙佑一看到林裕華,立刻指着趙貴全,把他剛剛罵他的話重複了一次。
林裕華繞有興致地點點頭,眼睛一直打量趙貴全。
趙茜上前抱住於嬸:“嬸兒,你冷靜一點!既然知道這事和趙文文有關,我管定了。”
“趙茜,你和你哥咋就都胳膊肘往外拐?我們兩家可是親戚,這些年文文對你多好,給你帶了多少好東西。”
“嗤,是,但是趙文文有和你說過那些東西都是我花錢從她手上買的嗎?一根紅繩,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臉賣我五毛。一斤豬肉也才五毛。”
“至於說,我們兩家是親戚,趙文文沒有和你說嗎?我們兩家已經斷親了!”
“你這丫頭鬧小孩子脾氣了吧!我和你父親可是親兄弟。”
“是,可這些年你們一家子上下佔我們多少便宜了,要不你先還了再說?”
眼看就要歪樓了,林裕華拉了一下趙茜,私人恩怨先放一邊。“任飛,大華,拆了他們這房子。”
“你敢!“春紅怒吼:“這是我家。”
“我們兩家可是親戚,彼此之間就是小打小鬧而已。拆。”
大華和任飛這兩成年大男人上前就是一腳。
泥磚就開始出現裂痕。
在趙貴全兩口子的撕心裂肺的嘶吼聲中牆壁直接倒下,揚起了一大片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