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是會傳染的。
林裕華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笑出聲，一下子就氣不起來了。
“我只是打小就明白懂法會法才能保護好家裏人。”
“是曾經有人欺負你嗎？”
“你別那麼緊張！”
趙茜重新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書籤。
“是我從書本上學習到的內容，林裕華，我們有幾千年的歷史了，相似的故事每一天都在發生，何必那麼意外呢？”
“茜茜，看樣子我以後也要多讀書，免得被你嫌棄了。”
“嗯，書中自有顏如玉，六經勤向窗前學。林裕華，只要搞清楚古人的智慧，很多問題都迎刃而解。”
“茜茜，那你想過怎麼解決我沒有？”
“古書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還說男兒何患無妻子……”
趙茜在林裕華的怒視下慢慢消音了。
“咳，所以你就要拋棄我，去找其他男人？”
“我沒有那麼說呀！你少污衊我！”
趙茜立刻撇清關係。
“我都不知道你是真的聰明還是在我跟前裝傻，趙茜，給你一個機會，我們應該怎麼辦？”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趙茜語氣有點不自信地輕聲說。
“你大點聲。”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趙茜說這話的時候輕微上揚。
“嗯哼，這纔對。趙茜，你給我記住了，我們之間只有以赴黃泉，哪怕是時間和死亡都不能讓我們分離。”
“咳，問題是我們纔在一起沒有多久，至於那麼嚴重……”
趙茜的脖子一縮，再次消音。
主要是某人的怒火已經被趙茜給點燃了。
“趙茜，你坦白講你是不是就打算玩玩我不責任的？你放心，我不會和你生氣的，你坦白一點說。”林裕華笑得格外地‘友善’。
趙茜直接否定三連。
“怎麼可能？纔不是呢！我不是那種人呢。”
“嗯哼，你繼續，我聽着呢。”
“林裕華，要不然我們先處一下，不要把話說死了，以後打臉！你想想看我的母親那麼年輕就生病了，我以後也遇到這種事情，該怎麼辦？”
“你不會的。”
趙茜牽住林裕華的手摸向自己的肚子，“林裕華，我現在懷孕了，是孕婦就遲早有一天面臨生育的問題。萬一，我是說萬一……”
“別說了。”林裕華猜到了，“沒有任何的萬一，我會找最好的醫生救你，再說那麼多女人都生過孩子，你怕什麼？”
“因爲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個萬一！”
趙茜笑着說到，上一輩子她就是死在難產上。
她知道上輩子是趙文文利用自己的無知，讓自己吃了很多東西，她同時的肚子比正常的孕婦還要大上很多。
重來一次，趙茜卻不敢說自己一定能從手術檯上下來。
她死過一回，應該要珍惜重新撿回來的一條命。
但是，趙茜忍不住想要再懇求上天，再給自己一個機會。讓她平安誕下女兒，照顧她長大。
林裕華因爲趙茜的話徹底沒有心思糾結那些小情小愛。
反正只要這個女人永遠在自己的懷裏，就當是實現自己的諾言了。
現在有一個更迫在眉睫的問題是，他的媳婦要平安生下他們共同的孩子，而他去將結紮手術做了。
趙茜半推半就之下還是同意了。
第二天是趙茜原先定好的休息日。
她睡了一個懶覺。
起來之後去趙家，一路上都有好幾個女人看自己的目光格外地羨慕。
等趙茜到了家裏，就看到餘芳坐在院子裏唉聲嘆氣。
“阿媽家裏出啥子事情了？一路上我看到好多人看我的眼神很奇怪。”餘芳目光復雜難受，話還沒有說出來，先嘆了一口氣。
“茜茜，裕華真的是好孩子，是我們趙家對不起他呀。”
“啊？”
趙茜一頭霧水，母親之前一直都這樣說，但是語氣沒有那麼沉重。
“媽，你把話說清楚一點……”
“趙茜，你出息了呀！”趙軍打開房門，語氣格外地兇悍地衝趙茜吼。
“阿爸？”
這是趙茜長那麼大以來第一次被父親訓斥。
“你這死老頭，有話不能好好對孩子說。”餘芳立刻護崽子。
“你說說看她做得那種事情，值當你那麼呵護她？她……”
趙軍說不出口，看着女兒的臉又罵不出口，只能碰地一聲將門關上，自己生悶氣。
“阿媽？”這是更加迷惑的聲音。
趙茜產生了一種自己還在睡夢之中或者牀育兒的錯覺。
“茜呀，你別怪你爸那麼惱火，你這孩子……唉。”
餘芳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坐在門口的臺階上。
“媽，你有話就直說。”
餘芳欲言又止，目光晦澀，最後總結爲一句：“你以後要好好對待林裕華那個孩子。”
“阿媽，說點我能聽得懂的話，行不行？”
趙茜耐着性子，再次詢問。
“哎呀，媽，你直接說不就行了！妹夫他……他爲了你去做結紮了。”
結紮？
“這不是好事嗎？”趙茜脫口而出。
餘芳氣的惡狠狠地一巴掌拍在趙佑的後背上。
“阿媽，你打我幹嘛呀？”
“不打你，打你妹身上，你捨得呀？”
“不捨得，不過趙茜，我真的沒有想到你這個人怎麼那麼絕呀！人爲了你結紮呀。”
趙佑氣的連名帶姓地直接喊趙茜了。
“是結紮又不是自宮，至於那麼誇張嗎？”
“趙茜！人林裕華還沒有自己的孩子就去做結紮了，對他是不是太不公平了？”趙佑真的不能理解自己聰明懂事善良的妹妹的腦回路，他從一個男人的身份出發，林裕華真的是爲了趙茜做了男人最難做下的一件事情。趙佑已經完全站在林裕華那邊了。
“不是，你們至於那麼誇張嗎？我們有了孩子，現在也是夫妻了，如果要有正常的夫妻生活，那我們兩個人遲早有一天要去結紮的。”
趙佑低聲咆哮：“可那不是林裕華的孩子。”
“不是，哥，媽，我要坦白一件事情，孩子是林裕華的。”
“趙茜，都到這個時候了，就不要再說這種假話了，你到時候要生的時候林裕華就會知道。”趙佑的語氣帶着幾分慌亂。
“趙佑，你妹已經把孩子不是裕華的事情告訴他了，他願意接受。”餘芳嘆氣，“那個孩子去醫院做結紮得時候，醫院通知到我們村的婦女主任那，她第一時間來找我，我和你阿爸立刻過去勸他了，那孩子真的是好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