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裕華內心總算是升騰起了一些的不安,直接對趙茜說:“你不需要道歉,你,咳,我原諒你了,快去洗漱喫早飯吧,我們晚一點還要出門。”
“嗯。”趙茜點點頭,卻沒有走。
林裕華打開門,看到蹲在門口的趙茜,小小的一團,他居然很想要將她圈在懷裏。
趙茜聽到聲音,就看過去,白淨的臉頰上全是內疚。
他走過去,“這是誰家的小可憐蹲在這裏?”
“別鬧,我這是在反省我自己,林裕華,真的對不起,我讓你很失望吧。”
林裕華沒有說話。
趙茜低垂着腦袋,露出纖細的脖子。
“我作爲你的家人,你想要喫肉,我都沒有發現,我感覺我們兩個人相處都是你單方面的付出。”
林裕華伸出手,將她拎起來。
“趙茜,行了,你別在我跟前賣可憐了,走吧,我們去喫早飯,等以後有機會,我再好好和你解釋喫肉和我哭了這個事情。”
趙茜點點頭,還是不敢看林裕華:“對不起。”
“你別再道歉了,我都開始良心不安了,很不得當場就做一點不大好的事情。”
“啊?”
林裕華沒有解釋,叮囑她:“你剛剛蹲了多久呀?有沒有頭昏?走路慢一點。”
趙茜搖搖頭,只是伸出手指,勾住他的小拇指。
林裕華這個時候才發現她的臉上和手臂上都有幾個大苞,全是蚊子咬的。
“趙茜你蹲在廁所外頭被蚊子咬的渾身都是苞,怎麼不知道躲開呀?
“我想着要看到你,親自和你道歉,他們咬我,我也打死他們了。”趙茜說的雲淡風輕,不過,她總感覺林裕華從裏頭出來有一種石楠花的想起,奇怪了,他們這附近沒有這種話花。
她想到這,就把這個歸類成錯覺。
“你這個笨蛋。真的是快要氣死我了。”
趙茜愣住了,“啊?你怎麼又生氣了?”
林裕華沒有解釋,拿萬金油擦了她所有被蚊子咬過露在外邊的地方。
趙茜注意到林裕華的停頓,立刻捂住自己的衣服,“裏頭沒有!”
“我沒有看過,我怎麼知道。”
“我餓了,擦了那麼多萬金油,我渾身都是涼的,太刺激了。”
林裕華點了一下趙茜的額頭,去盛早飯。
趙茜則是去洗漱。
他們忙活好,纔去喊任飛。
任飛迷迷糊糊地洗漱好,坐下來,發現他們小兩口之間的氣氛非常古怪。
任飛問:“你們這是怎麼了?這麼一大股萬金油的味道。”
“我被蚊子咬了幾個口子,任飛,趕緊喫吧,今天還是要辛苦你去百貨商場賣橘子,我們今天教他們切水果擺造型,後天就讓他們自己人去買,然後換一點山貨,我們接着去下一個地方,我們在這裏耽誤太久了。”
任飛拍拍自己的胸口:“嫂子,放心吧,這一點小活不算什麼。小兒科。”
趙茜夾了一塊肉給任飛。
林裕華直接從他的碗裏夾走。
“林裕華,你幹嘛呀?”趙茜拉了一下林裕華的衣袖,不好意思地朝任飛笑了一下。
這個傢伙知道他現在饞肉,但是沒有必要做得那麼離譜。
“不!有必要,任飛自己夾,你都沒有怎麼幫我夾菜!”
“林裕華,您想要喫肉,我們下午就去找人買一點雞鴨魚,別這麼小心眼!”趙茜以爲林裕華在狡辯。
“哎呀,你快別裝了,等一會兒那些來學習的人走了,我就去隔壁買肉,做蘑菇燉雞,可以吧?”
任飛默默喫飯,全程不摻合,他聽出來他們兩個人的重點好像有點問題,但是他不評價,更不敢喫趙茜夾的菜呀。
他怕自己的皮被林裕華剝了。
也不知道這小兩口一大早在鬧啥子彆扭。
“老大,嫂子,我喫飽了,你們繼續。”
“哎呀,那麼快嗎?”
“不快了,你們再不喫,飯菜都涼了,今天你們不去城裏,我就自己開車去了。”
“行,快去吧,我需要和你嫂子頒扯清楚,你出去的時候把門關上。”
任飛秒懂,出去就將門關上。
“茜茜,你趕緊喫飯,你現在可是三個人在喫!”
趙茜點點頭,吸溜地喫完,就聽到林裕華對自己說:“茜茜,你喫完了嗎?”
“嗯。”
“那我要收一點利息。”
林裕華沒有等趙茜反應,就堵住她的嘴巴。
這是他一大早就想要做的事情。
趙茜反應慢了半拍,想要推開他的手,也被林裕華的手牽引到別的地方。
這一場吻以趙茜的全線潰敗,林裕華徹底佔據主導權。
直到門口有人在高聲喊:“林裕華,趙茜在家嗎?”
林裕華才鬆開趙茜,滿意地在趙茜的臉頰上落下一吻:“我出去看看這麼一回事。”
趙茜拍拍自己的臉頰,聽到陌生人的聲音已經讓她混濁的大腦恢復了冷靜,她都不需要照鏡子,都知道現在這會兒見不得人。
她連忙去後臺洗把臉,讓自己臉上的桃色迅速褪去。
外頭的人說:“是村長讓我通知你們,他們在宗祠那邊等你們,他們說那邊地方比較大。”
林裕華笑道:“好,我們洗漱一下就過去。”
“恩人,不急,你們慢慢過來。”男人一聽就有點不好意思了,畢竟他們是教他們手藝的人,他們這樣像是在催促他們,總感覺不大好。
“沒事,我們本來就起了。”
趙茜是聽到他們的聲音,鬆了很大一口氣,不是過來這邊教導那些人切果盤。
林裕華回來看到趙茜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茜茜,要不然我們再來一次?”
“不行,別單耽誤正事了,再說了別在外頭親吻了,這給我感覺太奇怪了。”趙茜的心中親吻其實就是一個很私密的行爲,之前在老家的時候她還有懵懂,次數,一多,她也反應過來,她開始有意識控制兩個人親吻。
她有點跨不過那個坎,總覺得男女親密有一種罪惡感。
畢竟大家都覺得那個東西是很羞恥的行爲,根本不願意提。
“我這不是在兩個人獨處的空間呀,還是說你這是在嫌棄我?”
“當然不是嫌棄你,我是在嫌棄自己我總覺得自己的行爲太過於……咳咳咳。”她說不出‘放蕩’兩個字,羞恥感爆棚。
“趙茜,兩口子呢,很正常,大家都是這個樣子,只不過他們躲着人羣而已。”
趙茜點點頭。
“茜茜,你有時候給我一種成熟故事感,像是經歷過很多事,有時候又給我一種太過於單純好騙的感覺,我隨便哄哄你就上當。”
“我就一普普通通的農村女人,能有什麼故事?這一生最大的挫折和轉折點就是趙文文和你兩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