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連忙說:“茜茜姐這會兒懷孕了,應該多做好事,給她積德了,他們只是聽命高家人,也沒有做壞事!”

    任飛擰眉:“你真慫!你害怕就自己滾!”

    竹青抱住枕頭,更怕了,他總有一種被人殺人滅口的感覺,他爹怎麼會覺得這些良善呀?

    他們就是大惡魔呀!

    “任飛,竹青說對,我們已經金盤洗手了,不能碰的東西就別碰,免得出事之後,茜茜哭鼻子。”

    任飛深吸一口氣他一踩油門,冷笑一聲:“行,你們看好了。”

    車子的輪胎髮出摩擦聲,下一秒車子就衝出去。

    竹青尖叫連連:“爲什麼這個車子比之前還要快?”

    大華倒是有心情,他解釋地說:“這是改裝過的車。車速還算是正常,這會兒已經踩到最高了,對方如果想要跟上就隨便他們。”

    竹青哭喪着臉渾身顫抖,不敢說話更不敢吐。

    只因爲眼前這些人真的是惡魔。

    他沒有辦法和之前一樣輕鬆了。

    後邊的車跟丟了,車速漸漸變慢了。

    車子慢下來之後多了另一輛車過來匯合。

    兩邊車子一停,林裕華他們上了那一輛車。

    半個小時之後到了一塊荒廢的地。

    地上躺着四個人。

    趙文文頭髮凌亂,眼神之中盡是恐懼和茫然。

    她的嗓音已經沙啞了。

    地上的趙貴全趴在地上看不清楚臉上什麼情況,但是裸露在外頭的皮膚沒有一塊完整的。

    他的老婆和趙斌也被打的鼻青臉腫。

    林裕華見到他們這個樣子,一點笑意都沒有。

    他徑直走到趙斌的旁邊:“你是用哪一隻手推的茜茜?”

    趙斌原本痛苦哀嚎絕望恐懼的眼神在看到林裕華的時候一下子就亮了,以爲這是救兵,結果下一秒聽到這話他一下子就涼了,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

    他一瞬間想要昏倒。

    林裕華像是猜到他的反應,冷笑地說:“你不說就兩隻手一起廢了。”

    趙斌更慌了,一下子就失禁了,尿了一地。

    可是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露出異色。

    春紅再蠢也知道這個情況不對,她急急忙忙上前說:“阿斌年紀還小,還是個孩子呀。”

    “哦。”林裕華瞼下眼皮,冷冷地說:“是孩子呀,我挺好奇孩子和正常人之間的區別,你說,我剝了他的皮,看看裏頭和正常人類有沒有任何不一樣。”

    每一個字都漫不經心,但是每一個字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春紅渾身顫抖,一屁股坐在地上,她開始哀嚎:“哎喲,我錯了,你打也打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敢了。嗚嗚嗚!我以後看到趙軍一家有多遠躲多遠。”

    “你有沒有以後都不一定呢!”任飛也湊過來,手上拿着一把匕首在她的臉上劃拉。“從下巴這裏劃開一個口子灌入水銀就可以讓你肉皮分離,是不是很神奇呀!”

    春紅受不了,直接跪在地上磕頭:“對不起我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們一家子呀,我和趙軍一家子都是一個趙字呀!”

    “我姓林!”

    春紅一哽,磕頭的工作更大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們給我一條活路呀!”

    竹青哆嗦地走過來:“老大,教訓他們一頓就好了吧,不能見血呀!”

    任飛白了一眼竹青:“你小子怎麼那麼膽小懦弱!以後怎麼跟在我們身邊!”

    竹青差一點也淚流滿面了,他後悔了,他幹嘛瘋了一樣跟在這樣的人身邊?他想要回家,當一個沒有腦子的二世祖好像也很好呀。

    林裕華撇了他一眼,“竹青說的有幾分道理,這一口惡氣不出不行,所以,你們只要你們自己隨便找一個人剁掉自己的一隻手,這個事歇過不提了。”

    春紅立刻看向他們之中唯一還穿着乾淨的女兒趙文文:“趙文文你快將自己的手剁下來!”

    趙文文大驚,立刻將兩隻手放到身後,“不行呀,媽媽,我還那麼年輕不能沒有手的。”

    “你這個賤丫頭,你難道要毀了你弟弟一輩子嗎?如果不是你弟弟爲了你,也不會招惹這樣一堆惡魔?”

    趙文文拼命搖頭,她不願意。“媽媽,你忘記了嗎?高家不會願意留下一個殘疾的女人,更別說我現在懷孕了。”

    春紅有點遲疑,他們一家子現在的生活全靠的就是這個女兒,她廢了之後這個家就完蛋了。

    林裕華沒有插手他們之間的爭論,不管他們之中的哪個人,只要他們之中下一隻手,這個事情他就可以不在乎了。

    任飛看熱鬧不嫌事大,指向那個正在死的趙貴全,說:“這不是有一個昏迷之中的嗎?他剛好昏迷過去,不會疼。”

    春紅明顯心動了。

    趙斌看事情已經燒不到自己的身上,他就特別賊地左右張望,他也不吭聲了,反正砍誰的手都不會有人動他的。

    他甚至是有點抱怨他們幹嘛一直都在推辭了。

    原本就是假裝昏迷的趙貴全這會兒也不敢昏迷了。

    他連忙跳起來:“我還沒有死,我纔是一家之主,春紅,我命令你立刻馬上就將手剁了,否則我們回去之後就離婚。”春紅渾身一顫,不敢置信地看向趙貴全:“貴哥,我跟了你二十多年,你就如此對我?”

    “春紅呀,我是家裏的頂樑柱,沒有手該怎麼養家?趙斌還小,文文這會兒更是壯勞力,還要結婚生孩子了,你當孃的就心疼心疼孩子們吧。”

    春紅拼命搖頭,心中宛如被人伸進一隻手不斷地攪拌,痛得連呼吸都困難。

    任飛看熱鬧不嫌事大:“哈哈哈,嬸兒,我看呀是你男人在騙你呢!他年紀越大,就越沒有辦法幹活,你要洗衣做飯下地幹活,這個事情是你幹得多還是他?估計是想要騙你剁了之後,等以後有機會肯定會再娶的。”

    春紅低頭看向心肝寶貝的兒子,他眼神淡漠,再看向趙文文,她滿臉戒備地護住自己的肚子。

    丈夫正在步步緊逼。

    她突然茫然了,她幹了所有的壞事,都是爲了這爺倆,可最後她圖什麼?

    林裕華突然嗤笑了一聲:“真噁心,看了你們這一場戲,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算了,我現在不和你們計較了。畢竟報應呀,還在後頭呢。”林裕華說完,就上車。任飛他們立刻跟了上去。

    竹青更是一秒都不願意在這裏多待,唯恐一會兒就有人血濺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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