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四濺
林裕華黑着臉警告那個胡鬧的女兒:“樂樂,你乖巧一點!行不行?”
樂樂雙手亂揮。水跟着飛。
偏偏林裕華也不可能將孩子放到一邊。
那個拳頭時不時落在他的身上。
或者給踹他一腳。
雖然不疼,但林裕華長那麼大,捱打不還手,還要哄着對方。
他也不是心甘情願,默默記賬。
等着小丫頭長大之後,再收拾。
趙茜回來的時候就是看到這一幕。
她忍不住呵斥道:“樂樂,你這是幹嘛!這是你阿爸!你怎麼可以打他!”
原本胡鬧的孩子停下來,但是淚水迅速在眼眶之中聚集,然後哇地一聲,嚎啕大哭。
小嬰兒的哭聲特別尖銳刺耳。
林裕華不管直接幫孩子洗澡,搞定好之後,直接用浴巾一裹。
“好了。茜茜,我將孩子帶回房間吧。”
趙茜攔住林裕華:“你先等等,林裕華,這個小東西是不是一直都在欺負你。”
“啊?”
“就是每一次都這樣胡鬧?”
“……嗯。哎呀,這個小嬰兒不懂事很正常的。”
趙茜黑着臉,“不行,是小嬰兒也不能這樣任性,把她給我。”
“啊?”
林裕華忍不住偷笑,還是將孩子給了趙茜。
“茜茜,孩子還小,不能揍孩子呀。”
“嗯。”
趙茜應了一聲,等她將孩子帶入房間裏,她就拍拍孩子的後背,幫她順着哭聲。
“樂樂,你還哭嗎?”
“哇——”樂樂繼續幹嚎。整個身體都變紅了。
她的弟弟丫丫都有點焦急地拍了一下牀。
趙茜只是溫柔地拍拍她的,注意她的情況,實在不行,她就將孩子送醫。
同時,她也在注意到丫丫的情況,確定他沒有哭之後,她就將注意力放在女兒身上。
好在孩子慢慢哭累了。
“小不點,你哭累了,咱就來說說看你怎麼可以欺負你阿爸呢?他溫柔認真地幫你洗澡,換一個人看看?”
小奶包聽不懂,但是咿咿呀呀地叫着,倒是有點一回事。
趙茜數落了一通寶寶,強行和她拉鉤:“你答應我了,以後都要做你爸爸的乖乖,不能再打他,否則我就打你了。”
然後就將小嬰兒放回去,喂她喫飯。
樂樂哭鬧了很久本來就累了,喫飽就睡了。
等樂樂回到丫丫的旁邊。
丫丫咿呀了幾句,趙茜抱起他親了一口。
“你也很乖,睡了呀。”
丫丫是真的很乖,睡着的很快。
趙茜輕手輕腳離開。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小松鼠身上。
她招招手,小松鼠就跑到她的肩膀上跟着走了。
林裕華笑容燦爛地走過來:“茜茜,你打孩子了嗎?哭聲有點大,孩子嘛,不懂事很正常。”
趙茜抱住林裕華的腰:“老公,這一段時間你辛苦了。謝謝你,幸好有你在,否則我真的要累壞了。”
林裕華喉嚨一滾,莫名地心中一酸。
“客氣什麼呢?我們兩口子。”
“嗯。”
“喫飯吧,我炒了一些蒜薹臘肉。”
蒜薹是他們自己發出來的。
過冬的青菜還挺好喫的,有一種青甜的感覺。
趙茜一直給林裕華夾菜:“你多喫一點,你這一段時間辛苦了。”
“嗯。那晚上你補償我!”
“好。”趙茜毫不猶豫一口答應下來。
等晚上趙茜去洗澡,林裕華躺在牀上等趙茜。
趙茜捧着熱水進來。
“茜茜你這是想要幹嘛?”
“幫你洗腳丫,你累了吧。”
“額,補償就是這個?”
“要不然呢?你趕緊坐下吧。”
林裕華明顯不是很習慣,想要拒絕。
“林裕華你我是夫妻,你幫我洗腳就可以,我幫你就不行嗎?”
“這不一樣!我腳髒!”
“哼!林裕華,我數到三!”
“你別生氣了,我聽話還不行嗎?”
林裕華將腳泡入水中,看着趙茜那張臉,忍不住說:“要不然我就這樣泡泡就算了。”
“這件事情你聽我就行,別的一律我都不要聽。”
林裕華沒有辦法,只能乖乖聽話。
趙茜在摸到林裕華的腳上的繭子和疤痕混雜,她沒有說點什麼,認認真真地幫他按摩。
兩個人之間沒有多少旖旎。
林裕華好幾次想要主動開口說話,但是注意到趙茜的眼眶紅潤的樣子就說不出來。
等水溫漸漸變冷,趙茜站起來將水倒了。
林裕華不安開口:“茜茜……”
趙茜撲入林裕華的懷裏,“林裕華,我發現我這輩子最不後悔的事情就是當時和你結婚了,嗚嗚……”
林裕華心中美滋滋的拍拍她的後背。
“傻瓜!”
“你纔是那個大傻瓜,我真的是走了狗屎運才能遇到你這種極品好男人。”兩個人什麼都沒有做就那麼靠在一塊兒閒聊。夜裏孩子的哭聲,趙茜看着熟睡的林裕華輕手輕腳過去餵奶。剛剛餵飽老大,就要去照顧老二,就注意到林裕華在含笑看着她。
“是我動作太大,吵醒了你嗎?”
“不是!我只是想要來陪陪你,反正你也知道我工作輕鬆簡單的。”
趙茜點點頭,看着靠在自己身邊的男人藏不住眉眼裏頭的笑意。
等孩子喫飽了,他們就悄悄走。
孩子們真的很乖,沒有怎麼哭鬧就又睡着了。
回到房間裏,趙茜依偎在林裕華的懷裏睡着。
一連一個星期,趙茜他們兩個人習慣怎麼帶孩子了。
林裕華也到了不得不離開的時候,趙茜明顯情緒很低落。
林裕華:“茜茜,看到你這個樣子,我都捨不得走了。”
“那就留下來。”趙茜不怎麼理性脫口而出。
林裕華的眼眸一下子就亮了,“茜茜,聽到你這話我太特麼高興,要不然我就留下來吧……”
趙茜捂住他發嘴巴:“不行,你這一次還是要去,解決掉他們。”
“你就會氣我,那要說點好聽的話嗎?”
“不行,我怕!反正你知道我愛你就行。”
“我也愛你。”林裕華看着面前的小女人,親了又親就是不捨得離開了。坐在門口的車裏的幾人見狀都不敢催促,唯恐林裕華一個衝動就做了糊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