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菊蘭有點不自在:“我長得武大三粗,就和個男人樣。”
趙茜很生氣敲了胡菊蘭的腦袋瓜一下。
“你不要氣我。婚姻是雙方的事情,如果有一方不符合對方的要求就不要結,慢慢找,找不到就單身一輩子,找到合適的就步入婚姻。”
胡菊蘭鼻子一酸,抱住趙茜的肩膀:“好,我聽你的話。”
趙茜:“你可別哭哭啼啼的。”
胡菊蘭白了一眼趙茜:“胡說!我胡菊蘭鐵血錚錚,掉頭不掉淚。”
“行,胡鐵漢,你說的都對。”
胡菊蘭氣急敗壞上前想要教訓教訓趙茜。
趙茜做了一個鬼臉,就跑掉了。
胡菊蘭也不是真的要教訓趙茜,追了幾下就放棄了。
不過她忍不住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臉。
像她這樣的糟漢子一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找到真心相待的人?
再說了,她的手摸到自己的小腹,因爲長時間的鍛鍊,朝不保夕,所以她的月經非常不準時,醫院的體檢報告也說了她這輩子懷孕的可能性非常低了。
她也不想要連累別人。
呼——
一道身影快速穿越過林子,像是一隻矯健的猴子。
後邊有一行兇神惡煞的人緊緊跟在身後。
“林裕華,你投降吧。你的部下已經被我們抓住了。”
前邊的身影不聽,繼續往林子深處跑。
他滿心就一個念頭,他的媳婦孩子還在家裏等着自己。
這一次是他太心急了,想要早一點回家陪伴妻子,就上當。
慢慢地身後的聲音變小了。
他也沒有放鬆警惕。
一直到跑到一處山洞處,他才停下來環顧四周。
已經陷入了深山之中,環顧四周都是死一樣的靜。
整個天地之間只有他混濁的呼吸聲。
他確定追殺自己的人不會放過自己的。
深山之中都是他踩倒掉野草造成的單行道,在深山之中異常顯眼。
這也是他們爲什麼緊隨其後的原因。
他繼續開通一條一看就是他走過的路之後,就跑掉了。
所以他想了一下,就做了一個很大膽的決定,做陷阱。
他掃了一眼周圍天然的毒蛇,冷笑一聲,追殺他也是有代價的。
想到這,他快速撿來樹葉,爬上樹頂將樹葉灑在懶洋洋躺着的蛇身上。
雖然有一些毒蛇被嚇跑了,但是剩下的那些也足夠那些人倒喝一把。
他冷笑從抓緊藤蔓,開始盪到另一顆樹上,開始不留痕跡地離開這個地方。
他開始往山下走,沒有走多久就能發現一個村落。
他沒有湊近那些人家,他吃了很多平時常見的一些野菜葉子和樹葉子,以此滿足自己所需的能量。
不過他偷了對方滿是補丁的衣服後留下五塊錢就快速離開。
他換上那件衣服,再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就地埋了之後繼續往前走。
走到半路,他發現有一個河邊,簡單清洗自己身上的髒污之後,他抓起一條魚用石子劃開清理內臟再用石頭點火,火燒了起來之後,就將野芋葉包住魚肉丟入火堆裏,再在最上一層蓋上野芋葉,最後將土埋嚴實了。
與此同時,他還找到一些河蚌。
他上岸之後,將烤魚挖出來,已經七七八八了。
魚肉沒有處理過,有點草腥味。
他沒有什麼能嫌棄的,大口吃了起來。
喫完之後再用炭火簡單摸在他的臉上。
就提上魚和河蚌往外走。
在主幹線和各個小路上果然有一個人鬼鬼祟祟地打量着周圍的行人。
林裕華面不改色地從那些人的身邊離開。
走了老遠,也沒有人懷疑穿着破爛,還提着魚的農村人會是叱吒江湖的林裕華。
很快走了沒有多遠,他上了公交車,搖搖晃晃之中他到了城裏。
他找了一個地上坐下,大聲叫賣。
這魚是真的很新鮮,立刻就有人上門買走。
林裕華拍拍褲子,左右看了一眼,沒有人跟着自己,他就悄然回家。
趙茜聽到敲門聲,就去開門,看到灰頭土臉的林裕華嚇到了,連忙將他拉進來。
“林裕華,你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先讓我休息一下,媳婦,爲了安全起見,誰來開門都不能開。”
“好。”
劉嬸子也沒有多嘴詢問,只是快速去準備熱水,讓他洗漱,能舒服一點。
林裕華注意到家裏的陌生人,但是他沒有多問,只是有點囫圇吞棗地喫着飯。
等他喫飽之後,看到一臉擔憂的趙茜,就忍不住抱住她。
“茜茜,我差一點以爲我回不來了。”
趙茜心中揪住了,感覺到他溫熱的肌膚在輕微顫動就明白他此刻有多惶恐。
“沒事了,你回來了。”
“嗯。”
林裕華將腦袋埋入趙茜的肩膀上,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奶味,很溫馨。
胡菊蘭原本還打算過來詢問一下發生什麼事情了,見狀也不好多說什麼,安靜離開。
等林裕華恢復,他緊緊握住趙茜的手:“茜茜,放心,這一次是我大意了,差一點就中了他們的埋伏,我手下的兄弟有人叛變了,想要挖陷阱給我,誰知道我發現不對勁就跑了。我一直往山裏跑,將他們甩掉之後偷了村民的衣服之後抓了幾條魚去市場賣,他們爲了以防萬一,還是跟在我身上檢查,我直接就去擺地攤,賣掉魚纔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了。”
“那任飛他們沒事吧?”
“沒事,這一次我賣魚的時候就已經和城裏的兄弟聯繫上了,讓他們去報平安。”
趙茜鬆了一口氣,才發現自己的後背被自己嚇出一身汗。
她抓住林裕華的手,嘴巴蠕動了一下,發現自己太過於緊張,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林裕華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臉色一變:“你這個傻丫頭呀,我這是希望你放輕鬆一點。你怎麼反而將自己嚇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