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就早點回去。”
突如其來的關心,讓溫梨大喜,
“還好,小感冒而已,謝謝小叔叔關心。”
溫梨雖說是名門閨秀,講究笑不露齒,但從她上揚的眉也足以看出她真的很開心。
沈溫年擡眼又看了一眼溫梨,臉上依舊是冷淡的模樣,
視線落在那碼放整齊的飯菜上,
都是溫梨親手做的,能讓這大小姐親手下廚,沈溫年並不覺得受寵若驚,
反觀想起了往事,
小姑娘長大了,竟然對他起了心思,
“溫梨,我對你沒興趣。”
“我知道啊,我對小叔叔有興趣就行。”
“溫梨你該換個人。”
“小叔叔我喜歡的是你。”
沈溫年對待這個家中小輩,很無奈,打也打不的,罵就會哭鼻子,吵的他頭疼,
無論你說再多,她總能把人噎回去,
主要他也不是個善言的人,
從抽屜裏拿出幾份個人資料,
放到溫梨面前。
“小叔叔,你這是什麼意思?”
“挑挑看,選個你喜歡的。”
在沈溫年眼裏他覺得溫梨對他的愛慕只是一時的,過段時日追累了,便會乏了,可現在他覺得該給溫梨找個男朋友,總是粘着他,有些煩。
“小梨兒該哭了。”
肉圓提醒道。
“你別催,看我表演。”
女孩的臉一片蒼白,剛纔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
她憤怒的把那些資料扔到腳下,
像是泄憤一般,
狠狠的踩踏,
“溫梨”
男人的聲音裏有了絲薄怒,
溫梨絲毫不在意,
她擡起頭,眼眶裏浸滿了淚珠,她看着沈溫年,
十分堅定,
“我喜歡的是你,我想讓你做我男朋友,而不是想隨便的把我塞出去,隨便的讓我找個男朋友!”
淚水滑落,瞬間遍佈全臉,
她抽泣着,小聲的哭泣,彷彿受盡了天大的委屈,而她還在盡力的隱忍,
要是旁人在,肯定要哄着了,
而面前的人是冷心冷肺的沈溫年,
他只會皺着眉頭,沒有溫度的看着她。
隨後像是安撫,聲音收斂低沉了許多。
“沒有讓你隨便,是讓你慎重的選一個你喜歡的。”
“可我喜歡的人就是你,你爲什麼非要把我推向別人!”
最後溫梨是哭着跑出沈氏的,
這下估計最多一天溫梨哭着跑出沈氏的事情就會成爲整個貴族圈子裏的新笑話,
當然這也是溫梨想要的效果。
“小姐,您沒事吧?”
司機有些擔憂道,也心知肚明。
“沒事,回家。”
“好的”
在司機眼裏,小姐傷心欲絕,
實際上,
“肉圓怎麼樣,我剛纔表現的棒不棒?”
“很厲害,情緒把控遞進的很合理,很精準。”
“哈哈哈,任務完成回家擺爛!”
“你等會別忘了裝,接下來你因爲在沈氏太過傷心,回家就把自己關起來鬧絕食,到時候溫家父母會因爲你,把沈溫年請來看你,這是個劇情節點。”
“小意思啦,演戲我現在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你是不是沒聽清楚我說的話?”
“絕食啊,我聽到了。”
“納尼!你在說什麼喪良心的話,你讓我一個病人帶病絕食,你就不怕一下子把我送走了!”
“人家劇情是這樣走的。”
“肉圓你可是系統,你就沒點高科技?”
“有,但是你等級太低,解鎖不了。”
“和着我簽訂你個系統你天天擱這說個不停是光給我解悶的嗎?”
“小梨兒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前面三個世界你不也清楚。”
“可是前面三個世界沒難度,我死的特別快,這個世界彷彿任務超級多,我一直在做任務的路上。”
“沒辦法誰讓你這個世界和男主的關係這般近。”
“要你何用!”
溫梨嫌棄的看了一眼系統,嘴邊還殘留着薯片碎,並沒有揭穿它。
“梨梨,回來了,梨梨你怎麼哭了?阿年欺負你了?”
溫梨不顧溫母的詢問直接跑上了樓,
昨天還說不會哭着回來,今天啪啪打臉,
溫母一看急了,找來司機也不知情,只知道哭了一路,
給沈溫年隨意打電話,她可做不到,只好通知了溫家父子,
還是溫茂華親自給沈溫年打了個電話,這才清楚了原由,
大家都知道沈溫年是好心,
但好心辦壞事,
溫梨還生着病,這又鬧起了絕食,
溫家人無論是怎麼哄,都哄不了這倔強脾氣的小祖宗,
一連拖到了第二天,溫梨還是不喫飯,溫父急了,
只好給沈溫年打了電話,希望他能來哄哄,
幸好的是沈溫年答應了晚上來看看。
走廊上男人穿着一身白色黑褲,
西褲燙的沒有絲毫褶皺,乾淨利落,
一如他這個人一般,
面容冷淡,敲響了房門,
“小梨兒男主來了。”
溫梨立馬裝作憔悴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
現在的她連吼人都吼不動了,
“我說了,我不喫!”
“是我”
門應然而開,
溫梨穿着白色的毛絨睡衣,因爲太着急,腳上連鞋子都忘記了穿,
直接光腳去開的門,
映入沈溫年眼簾的便是這幅模樣,
女孩蒼白的臉頰,眼神裏對他是驚喜渴望摻雜着小心翼翼。
白色的毛絨睡衣,讓她彷彿褪去了大小姐的驕縱變得十分軟糯,想讓人忍不住揉上一揉,
再看到那雙小巧圓潤的腳掌,暴露在空氣中,
沈溫年皺起了眉頭,
“去穿鞋子。”
溫梨沒有動作,
她的目光一直都集中在沈溫年的身上,
沈溫年本沒有打算進去,畢竟是女孩子的房間,
但是,
“去穿鞋子,我不走。”
女孩顯然不信任他,就是不動,
果然是十分倔強。
沈溫年只好進入了溫梨的房間,
溫梨的房間是暖色系,因爲溫梨喜歡光腳踩在地上,
所以整個房間裏都鋪上了地毯,
沈溫年一進去有點下腳無措,
倒是身旁的小姑娘,圓潤的腳趾隱藏在那白色的毛毯裏,和毛毯相比絲毫不遜於地毯的白,
甚至她更白。
溫梨強忍着頭腦的眩暈,沈溫年一坐下,人還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