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沒辦法在院子裏圍了個籠子,
養了起來,溫梨也教育了二狗子,選擇食物的時候不要那麼單一,
二狗子聽進了狼心,
當主子再讓它送兔子的時候,
它非常聰明的選擇了肥嘟嘟的野雞。
回來後成功受到了新主人的表揚,
無虛也意識到了,接連替換着送。
一連幾個月,庵裏再沒缺少過肉,
到了盛夏時節,
別說溫梨長胖了,就連普真和普淨穿上去年的海青都明顯緊了不少,
三人誰也笑不了誰,
普淨開始調整三人的飲食因爲正值夏季,山中遍佈野菜,
溫梨和普真去後山挖回來洗乾淨無論是煮個野菜湯,涼拌,還是包素餡餃子,
味道和春天的蘑菇一樣,鮮的很。
普真帶着溫梨去過幾次之後,再去都是二狗子陪着溫梨進山,
因爲有二狗子在,之前山裏受傷的白狼也都放了回去,所以普真並不擔心溫梨的安危,
但是普淨心思細膩,每回溫梨進山都要小心叮囑,在讓溫梨帶上些防蛇蟲蚊蟻的藥材才肯罷休。
“莫要太晚回。”
“知道了普淨師太。”
溫梨衝着普淨擺手,笑的燦爛,帶着二狗子進入山林之中,
一路上溫梨挖野菜,二狗子撲蝴蝶,
一人一狼各忙各的,二狗子看着玩心大,但是極爲聰慧一般不會離開溫梨的視線範圍。
無虛悄悄的跟在不近不遠又絕對不會被溫梨發現的地方,
躲藏之時他的身形極爲流暢和熟練,
看着溫梨對着溪水笑靨如花,指着二狗子踏入溪水之中的動作和語氣,
那般親暱,讓他的心裏嫉妒滿滿,
不知何時才能落在自己的身上。
溫姐姐可以對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物毫無防備的展露笑顏,
但唯獨把他隔絕在外,他隱在樹後,眼中的迷戀,黏黏膩膩的貼在溫梨的身上,
他想要出現在溫姐姐的身旁,和她一起嬉笑打鬧,
可他一出現,溫姐姐滿是疏離又防備刺痛他的心臟,
他原先不懂這是什麼感覺,
但他近日的書讀的尤爲多,
書中說這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
喜歡一個人會患得患失,會不知滿足,會變得尤爲貪婪,會時時刻刻想與貪戀之人親密糾纏在一起,
他喜歡溫姐姐的眼睛,喜歡溫姐姐的手,喜歡溫姐姐的一言一行,
喜歡溫姐姐的全部,溫姐姐的每一處都令他沉迷,
溫梨赤足走入只淺淺到腳踝的溪水之中,
炎熱的夏季在此處尋的一抹清涼,
臉上滿是饜足,撫摸着二狗子打溼的毛髮,
發出一聲感嘆,要是有個冰西瓜就滿足了。
無虛盡收入耳,
西瓜,
口中呢喃,
西瓜倒是沒聽說過,寒瓜無虛倒是知道,
不過既然溫姐姐喜歡他就派人去找找,
天氣炎熱可以先給溫姐姐送些寒瓜來解暑。
“小梨兒你甭想了,這可是古代,就算有西瓜那也是專門只供給皇室的,輪不到普通老百姓嘴裏,就連尚書府都不一定喫過。”
“哎,可惜了這冰涼天然的溪水了,要是用來冰西瓜,應當是極爲美味的。”
“樹莓?野樹莓嗎?”
“對啊,古代自然生長的野果子必然是不酸的,現在正是季節,你去瞧瞧,或者問問你身邊的二狗子哪裏有紅紅的果子,讓它帶你去。”
肉圓也有些饞了,
期待值拉滿,
“二狗子你知道哪裏有甜甜的紅色果子嗎?”
“嗷嗚…”
“那邊嗎?”
溫梨欣喜的上了岸,
無虛看到粉白的腳踝,下意識的用僧袍遮擋住了雙眼,
可儘管如此,那一閃而過的畫面定格在腦海中來回盤旋,
他垂下眼眸,面色發紅,
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的飛快,
好生小巧,桃花眼中的覬覦氾濫成災,
他又發現了一處寶貝。
手指尖抑制不住的發癢,要是能摸上一摸就好了。
看着溫梨離去的背影顧不得再深想,施展輕功快速的追趕了上去,
心中焦灼如烈火,難以遏制的想要離的在近一些,
他不想隱藏在暗處了,他想站在溫姐姐的身旁聞一聞那甜膩的奶香,
“二狗子,你也太靠譜了吧!”
溫梨看着成片的野樹莓,
拍了拍白狼的頭,
白狼嗷嗚一聲,轉過頭看了看暗處,
無虛揹着竹筐,裝作採藥,不經意間出現在溫梨的視線內,
“二狗子,你故意的是不是?”
溫梨懷疑是無虛給了二狗子好處,
不然這偌大的山林,怎麼就這麼巧的遇見了呢。
白狼蹭了蹭溫梨的褲腳,它也不想啊,可主人是它的金大腿,不能不抱。
嗷嗚一聲,
讓準備偷偷離開的溫梨,徹底暴露在無虛的眼中。
“溫姐姐!”
驚喜的小奶音,顧不得手裏的藥草,快速的朝着溫梨跑來,
溫梨瞪了瞪二狗子,
白狼縮着脖子,不敢看。
“溫姐姐你怎麼在這裏?”
溫梨轉過身,
自從救助白狼之後,她特意叮囑了普真要告訴竺道住持爲無虛尋個新玩伴,
聽普真說,竺道還真帶回來個小男童,
可溫梨這左瞧瞧,右瞧瞧也沒有啊。
“溫姐姐在找什麼?”
“聽說你有了個新玩伴,怎麼不見他人?”
無虛的眼底藏着一絲陰霾,
溫姐姐爲了躲他可真是煞費苦心,
竟然讓師傅爲他找了個新玩伴,可溫姐姐不知,他想要的從來就不是一個玩伴,
而是隻有她這個人,
是誰也替代不了的存在,
一個未曾謀面的陌生人,溫姐姐一見面便主動詢問,
是他從不曾有過的待遇,
心中忍不住的嫉妒,不過很快便被冷意替代,
那個玩伴,
溫姐姐自是見不到了,
那麼不經嚇,害了風寒,熬不熬的過去都是時間問題,
“染了風寒,不能下榻,我今日進山便是想着爲他尋些治療風寒的草藥,一些珍貴的藥材,只有這山林深處纔有。”
溫梨眼神略顯飄忽,她怎麼記得上一次普真從山上帶桃子回來時,順嘴提了那新來的玩伴感了風寒,
這都半月有餘了吧,還沒好,這麼久,小命都有些難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