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爲這副在乎,
如今皆被在岸之人收進眼底,
溫梨瞧着五皇子與啓王算計的模樣,
雙雙跳入池塘,朝着溫星月而去,
溫星月怕是好福氣,如今還未及笄這婚嫁之事怕是要先確定下來了,
如今溫梨可不能幹看着,勢必要幫上一幫。
溫梨一臉壞笑,
梨花香襲滿鼻尖,暖意包裹,不用回頭,便知是誰。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溫梨剛好需要男主的幫忙,
無虛把暖手銅壺遞到溫梨的手裏,
“溫姐姐還是這般粗心,凍着了可如何是好。”
溫梨回眸一望,反問道,
“有你在我可能凍着?”
無虛渾身酥麻,心臟狂跳不止,
眼底的瘋狂因爲溫梨的一句話快要按耐不住,
喉嚨間難掩笑意,
“自是不會讓溫姐姐凍着的。”
“你來的剛好,幫我個忙唄。”
“溫姐姐儘管說就是。”
溫梨衝着無虛勾勾手指,無虛乖巧的低下了頭顱,湊到溫梨的脣邊,看着粉脣一張一合,恨不得狠狠攥進嘴裏,咬着了便不會再鬆口。
“這又有何妨,溫姐姐瞧着。”
無虛隨意的扯斷了腰間附着玉佩的玉珠,
指尖輕輕一彈,
池塘之中的五皇子滿臉痛苦之色,沉入水底,
啓王見狀,最終抱得美人歸。
而溫梨瞧着衆人都上了岸,溫泓胥就算想找她麻煩可也要等人醒來了再說,
轉過身,衝着無虛抿嘴一笑,
“不好意思啊,又給你添麻煩了。”
“溫姐姐對我無須客氣,我倒是期望溫姐姐日日給我添麻煩。”
溫梨擡着頭,把無虛的深情愛慕收入眼底,當作視而不見,
“好了,那你便先回去吧。”
無情的趕人,語氣裏的嫌棄,猶如提上褲子便不認人的渣女,被溫梨表現的淋漓盡致。
無虛咬着牙,站在原地,看着溫梨已先行離去,
直接氣笑了,工具人實錘,
不過總歸還是要收點利息的,
舌尖輕舔脣瓣,喉結微動,眼眸裏的病態佔有不言而喻。
一連三天,溫梨倒是沒等來溫泓胥的興師問罪,原以爲是男主直接擺平了此事,
但現在看來,每日院外遲遲不離的溫玉博與溫玉景,纔是平息事端的主因。
溫梨披着斗篷身後跟着二狗子,
出了梨院,瞧着二人發冠凌亂,衣服還是三日前落水時的穿着,褶皺又泡水,沾染了泥污,看着好不狼狽,
兄弟二人看到溫梨的第一反應是顫抖着身軀,愧疚難安之態,
溫梨心中已然有了想法。
看來皆在她的意料之中。
“妹…妹…”
這般寒冷的天氣,站上三天,自是得了風寒,溫玉博一開口便滿是嘶啞,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此時溫玉博的淚水順流而下,毫無遮掩,入目皆是憔悴,像極了死而復生的模樣。
“當不起溫大公子的這一叫。”
溫梨的語氣生疏又戒備完全沒有剛入府時的刻意討好。
前一秒兩人還在流放的路上相繼病離,下一秒兩人又回到了尚書府最爲鼎盛時期,
溫玉景攥着拳頭,記憶如潮水不斷在腦海裏反覆播放,
他又一次傷害了長姐,
害得長姐差點身亡,他可真是該死。
不他已經死過一次了,死到最後流放的關頭才從那冒牌貨的口中得知了真相,
他真是個蠢貨,被一個假冒的溫家大小姐玩的團團轉,失去了孃親,失去了那單純如紙渴望迴歸溫家的妹妹。
溫玉景抽泣着,猛然上前抱住溫梨的大腿,如孩童一般,哭泣不止,十分委屈,把林弦思都哭出來了,
這幾日她也知外面的動靜,但自從對長子幼子失望之後,她便下定決心不在管兩個孩子,
可如今見向來成熟的長子落淚,
幼子抱着女兒痛哭,
林弦思這個當孃的心裏還是心疼的。
溫梨無了個大語,瞧着衣裙都要被溫玉景哭溼了,
二狗子咬着溫玉景的衣袍拉扯着,
結果溫玉景死死抱着溫梨就是不撒手,導致溫梨險些摔跤,
二狗子便立馬停止了動作,
林弦思看着兩個不成器的孩子,猜出肯定是發生了大事,還是和自己的女兒有關,
讓湯嬤嬤送溫梨回了梨院,
帶着二子進了曦水院,
這回兩人倒是聽話,
只不過臨走時一步三回頭的不捨,
不知道的還以爲溫梨是要上斷頭臺馬上沒命了。
溫梨裹了裹斗篷朝着院中快步走去,
“更新完了?”
回到廂房喫着無虛每日爲她剝好的核桃仁,
喝着熱茶,暖回了冰冷的身子。
“我要說溫玉景與溫玉博重生了,你敢信嗎?”
肉圓自己都不可置信,劇情能崩到這個程度,簡直離譜!
“你看看我就說這個世界會越來越有意思的。”
溫梨眉眼輕挑,
肉圓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一切都在宿主的意料之中,看着宿主聰明的腦袋,
它也好想要一個。
“小梨兒要是兩人一改之前瘋狂彌補你,你會原諒他們嗎?”
“你這個問題問的不對,你不能問我,這個問題原主纔有資格做決定。”
“那你是準備?”
“有些人總要爲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點代價的。”
曦水院,林弦思紅着眼,因爲太過生氣,呼吸都有些困難,手掌微腫,狠狠的賞了跪在面前的長子與幼子,兩巴掌。
“溫玉博,你不是向來引以爲傲自己是個聰明之人,有雙看透人心之眼,
怎就看不清那個纔是自己的親妹妹,
不信自己親孃的話,害死了自己的親妹妹!”
“還有你,溫玉景,你向來機靈,心思細膩敏捷,怎能容忍不清不楚不去查明真相盲目信任,
一拖在拖,竟還逼着自己的親生姐姐替冒牌貨替嫁!”
林弦思顧不得手心麻木,又煽了溫玉景一巴掌。
林弦思本以爲刀傷之事已經是極爲過分,
沒成想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看不到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