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坐在白朮的懷裏,拿着小兔子形狀的梨花糕點,一邊小口小口的喫着,一邊軟軟糯糯的叫着白朮,
可她還是想不起來睡覺之前的所有記憶,好似睡了一覺什麼都忘了。
“梨梨是老公…”
“我之前也是這麼叫你的嗎?”
可是溫梨對這個稱謂感到很陌生。
白朮笑的寵溺,
“當然”
“老…公…”
溫梨試探性的叫出,收穫了白朮滿眼火熱的深情。
“梨梨,再叫一聲。”
“老公”
溫梨叫的越來越順暢。
“乖梨梨”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是夏天的暴風雨,來的又快又急,洶涌而又帶着溫熱,
溫梨被迫承受,如同嬌嫩的小花,必須要經歷風雨的洗禮,現在雨來了,風還會遠嗎。
溫梨茫然又羞澀的承受着白朮火熱高超的吻技,
她的身體如同她的嗓音一般軟成一灘春水,
一吻作罷,白朮不知滿足的舔着脣瓣,看着懷裏忙着喘息的女孩,心都化了,
再次落下熱吻,引導着女孩進入快樂的遊樂園,
兩人的身影從院中的梨樹下瞬移到了房間的牀榻之上,
衣衫在大手下破碎成布條,落得滿地,也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衣裙,
白色的薔薇沾染上紅色的落梅,一室春色滿園,屋裏的風景比起外面的世界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老公我們爲什麼會住在這裏?”
“因爲梨梨想要和我過不受外人打擾的生活,所以我們搬來了這裏。”
“那我們之前住在哪裏?”
“住在山上。”
“有這裏漂亮嗎?”
“沒有”
“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玩?”
“現在”
溫梨嘟着嘴,
“我說的不是這裏的外面,是真正熱鬧有人的外面。”
白朮的眼眸越發的鮮紅,原本溫和的氣質也有所收斂,
“只有梨梨和我不好嗎?爲什麼非要去外面!”
溫梨從中聽出了威脅,
一旦溫梨提出想要出去玩,白朮就會變得不安,甚至有些狂躁,這些多變的情緒都壓在白朮紅色的眼眸下,
溫梨主動上前抱住白朮,
“我不出去了,你別不開心。”
白朮緊緊摟住溫梨的腰肢,越發收緊,貪戀而又佔有的把頭顱埋入溫梨的脖頸處,
熱吻旎旎撲面而來,
溫梨以獻身下不了牀的代價,平息了白朮變態的佔有慾。
“今天想喫什麼?”
而就在白朮折騰完溫梨之後,他又會恢復往日的體貼與溫和,
溫梨撐着酸澀的腰肢,沒好氣的對着白朮翻了個白眼,但終究受不了美食的誘惑。
“要喫魚,香香辣辣的魚。”
“好”
白朮的手很巧,不僅會做各式各樣的點心,也能燒的一手好菜,
短短二十天,溫梨喫胖了三四斤,可她不知收斂,沒辦法,每天的運動量太大了,
不喫多點根本撐不住。
白玉做成的石桌石凳,寶石鑲嵌的林間小路,
梨花依舊盛放沒有絲毫衰敗之象。
白朮在爲溫梨挑檢魚刺,
溫梨擡頭看着梨樹,發出疑問,
“這梨花開了這麼久爲什麼依舊不落?”
“花期未到。”
溫梨笑眼盈盈的看着白朮,
白朮也擡起頭與溫梨對視,
“爲什麼要在現在揭穿我?”
白朮臉上深情依舊,眼裏沒有絲毫慌亂,
“你對我的記憶沒有絲毫驚訝,看來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沒有被你封存記憶。”
白朮嘴角泛着甜蜜。
“我對梨梨的一舉一動都刻在了骨子裏。”
白朮的話很簡單,換言之他太瞭解她了。
“我快要離開了,離開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我殺了你,一種是你主動送我離開,白朮,我知道你選擇了第二種。”
溫梨篤定的語氣讓白朮眼裏難掩複雜的情緒,
他了解她,
她對他亦是。
“我愛你,但我不能看你死去。”
“我知道,能讓你下這個決定,相當於要了你的命,我說的對嗎?白朮。”
白朮紅色的眼眸隨風落下一滴熱淚而去,
他狼狽的轉過頭,
溫梨起身走到白朮的身邊,主動雙手環抱着白朮的脖頸。
“我知道你的心意,知道你爲我做的一切,白朮我們結婚吧,像是正常人類舉辦一場婚禮,讓我嫁給你好不好?”
白朮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女孩吐出的話語,他一直不確定女孩對他是否有愛,
他知道女孩沒有被封存記憶,從女孩醒來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他以爲女孩也許是在等待時機,殺死他,
他給過她無數次機會,她都沒有下手,
他的心裏期許着也許女孩對他是有情意的。
現在,白朮無比的確定,不是他一個人單方面的愛慕,是兩情相悅,是女孩想要與他執子之手的約定,她想要嫁給他!
喜悅佔據了大腦,不安,害怕的焦躁情緒,在這一刻全然消失殆盡。
溫梨戴着蕾絲手套,頭蓋白紗,穿着聖潔的抹胸拖地紗裙,
挽着一身白衣帶着粉色胸花的白朮,
在沒有觀禮,沒有禮儀,沒有祝福,沒有鞭炮,只有兩個新人的婚禮上,
白朮虔誠的爲溫梨帶上了玉戒,溫梨笑顏如花的爲白朮帶上銀戒,兩人相擁吻,禮成。
“老公,這一次名副其實。”
白朮的臉上溢滿了深情與愛意,
撫摸着女孩浸染笑意的臉龐,這一切美好的像是做夢。
溫梨主動與白朮十指相扣,
“老公,可以下場梨花雪嗎?我想看。”
白朮毫不猶豫大手一揮,樹上的梨花紛紛落下,
“執子之手有了,白頭偕老也不能少,我陪不了你一輩子,看不到你容顏散去的模樣,但我能與你體驗一場共白頭。”
梨花瓣灑落在溫梨與白朮滿頭,遮蓋了溫梨的黑髮,看起來確實像是一起白了頭,
這一刻白朮知道就算死了,他也圓滿了。
白朮看着牀榻之上女孩睡的正深,白皙的肌膚上覆滿了落花,那都是他的傑作。
脣角彎彎,
這是他的女孩,今天是最後一天,也是他能看她的最後一眼。
白朮不捨的親吻着女孩的眉眼,
“梨梨,我會找到你的,等我。”
潔白的梨花瓣化作點點星光,溫梨在睡夢中被傳送出了懲罰世界。
懲罰世界也因爲主人的離去開始崩塌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