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白含笑紅着眼滿含不捨。
“含笑在家中要聽嫂嫂的話,莫要惹嫂嫂不快。”
“恩”
白卿禮的話有些出乎溫梨的意料之外,不過細想也有可能是寬慰她,故意說給她聽的,怕他走後自己虐待白含笑吧。
“相公”
溫梨這性子紅眼流淚的次數極爲的少,每次都是嚎啕大哭,
嗷嗷的那種今天也不例外。
白卿禮剋制着心疼與不捨的內心,握緊手裏的油紙傘,臉上則用溫和的笑意來遮掩想要四溢的情緒。
“這是上次答應娘子的手帕,多備了幾條。”
溫梨沒想到白卿禮還能記着,收下手帕,擡眼看着男人哭的更兇了。
白卿禮最終沒能剋制住,
把手裏的油紙傘遞給白含笑,主動走到溫梨的傘下,
兩人相對極爲相近,
溫梨一愣,淚水滴落在白卿禮的手指與手帕上。
“娘子莫要哭了,再哭可就不好看了。”
白卿禮輕哄着。
“那我不哭了,我要好看的。”
溫梨立馬收停了眼淚,聞着藥香濃郁,真的不太習慣男主離她這般的近,
特別是眼底的目光像是要吞噬人的野獸,
看的她心裏不安。
“娘子,等我回來。”
溫梨難的乖巧點了點頭,
扯着白卿禮的衣袖,
“我等相公回來。”
白含笑主動背過身去,車伕也立馬迴避了視線,
白卿禮主動環繞着那覬覦已久的腰肢牢牢的鎖在自己的懷裏。
“梨梨乖”
口中吐出的氣息拍打在溫梨的耳邊,
溫梨被震懾的不敢有絲毫動作。
他叫她梨梨,而不是娘子。
送別了白卿禮溫梨心神不安的回了廂房,因爲下雨沒有活幹,白含笑也去廂房裏尋了阿孃。
溫梨褪去繡鞋,躺在牀榻之上。
“什麼事情那麼急?不是啥好事吧。”
“是不是好事我不知道,你先看看這個。”
溫梨閉上眼睛,進入系統空間看到白母與白卿禮的所有談話,
男主不愧是男主,表面對她溫和有禮,實際上自己只是那黑白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怪不得原主死的那般悽慘,男主都不曾有任何觸動,他的那顆心硬如磐石。
讓溫梨意料之外的是白母竟然在爲她安排以後,
這崩劇情的節點明顯是從白母開始的,男主一心搞事業,絲毫不受影響。
白母崩劇情其實並不會影響太多,但是和離書出來了,溫梨的主線劇情完全進展不下去了,畢竟要是和離了上了京,她還如何仗着男主夫人的身份作妖。
溫梨倒是頭一次遇到不是男主黑化崩劇情,是配角崩劇情導致她無法推進主劇情的。
溫梨回想自己平日裏對待白母可謂是又兇悍又不仁慈也從不憐憫她,這怎麼能崩,溫梨一臉的莫名其妙。
“你笑的這麼開心看來一點都不擔心我們的任務失敗?”
“因爲聰明的我發現了比崩劇情還要嚴重的事情,小梨兒我們的業績跑不了,不信你看!”
畫面裏的場景開始轉變,溫梨又看到了老熟人女主。
“她不是一開始就發現不對勁了嗎?”
“不不不,小梨兒你在看。”
白天變成了黑夜,牀榻之上的女人開始甦醒,怪異的模樣和白日裏極爲反差。
“這纔是真正穿越過來的心理醫生女主”
“好玩吧,一體雙魂,白天是另一個魂魄,晚上纔是穿越來的心理醫生女主。”
“我有個疑問,這具身體真正的魂魄去哪裏了?”
“話說,有點小殘忍,書中雖然沒有介紹,但是我知道的靈魂替代法,
有兩人互換的,這個顯然不可能,因爲書裏女主說她是出車禍撞死的。
那基本上就是第二種,心理醫生女主的魂力強大不僅搶佔了身體還吞噬了原來身體主人的魂魄。”
“哦”
“你不驚訝嗎?”
“不驚訝,我讀過這本書就覺得女主不像是三觀正,真善美的人,美化了而已,包括她搶佔了別人的身體。”
“現在白天的魂魄和女主的魂魄一直在撕扯搶佔着身體,但顯然白天的魂魄,魂力更強一些,女主也只敢晚上出來透口氣。”
“女主碰上的這可是個硬茬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是上個世界的張雪花。”
“張…雪花!她不是應該死在任務世界了嗎?”
“她當時確實自殺了,你想一想有沒有可能,她是自殺,阿黑沒有吸食她靈魂的話,她有沒有可能借助什麼逃出來?”
肉圓表情變得凝重。
“只有一個辦法,犧牲掉系統,她的靈魂才得以存活。”
“但很明顯,張雪花的手法不光彩不然她不會逃到小世界裏。”
肉圓肉眼可見的不開心了,
畢竟死的是系統。
“上報主系統,讓主系統懲罰她,也算安慰了無辜死去的系統,主系統還沒回來?”
“回來了,我本打算先把我的發現告訴你,在上報主系統,我怕他坑我。”
“肉圓現在是越來越聰明瞭,還有其它發現嗎?”
“有,根據你讓我排查,竟然還有外來者,是個男的,他穿越的身份還是主配角太子,也是男主一開始假裝投誠的人,
不過這個男的有點搞笑,自從他來了,天天想要尋死,你看。”
溫梨嘴角微微上揚,
看着城牆上一躍而下砸暈一地太監的男人,鬼哭狼嚎,眼淚鼻涕個一把,哭的熱火朝天。
“這男的在現代肯定是個搞笑男,他什麼時候來的?”
“和女主的時間一樣,我懷疑兩者可能有關聯。”
“行吧,看來我們有的玩了,一人換一個業績,咱們不貪心,你去找主系統談吧。”
“沒問題,小梨兒等我的好消息吧。”
肉圓談的很快,溫梨只淺淺睡了一覺,
就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好消息,
而女主身體裏的新魂魄也正如溫梨所猜想,正是張雪花無疑。
溫梨本來還以爲是化名,沒想到,倒是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