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裏有太多話要問,話到嘴邊,吐字艱難,耽擱半晌,最終釋然的說出了四個字。
“回來就好。”
他沒有資格質問她的絕情離去,沒有一個合適的身份詢問她爲何歸來,
兩人之間甚至說是朋友都太過勉強。
他只是一個被玩弄過後隨意拋棄的衆多男人之一。
眼尖的老人已經瞧出了溫梨的身份,但礙於姜淮的氣場太過強大,並沒有人敢上前獻殷勤。
溫梨極爲嫺熟的拽着姜淮那黑色襯衫的袖口,絲毫不覺得自己行爲有何不妥。
可放在衆人眼裏,要是得知真相的老人,稍有驚訝,那些不知真相的新人,震驚到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
包括兩個小前臺。
溫梨衝着姜淮挑挑眉,標準的八卦臉。
“姜淮,她說我要是溫氏集團的大小姐,她就是你的女朋友,離開三年,還不知道,你現在好這口?”
姜淮冷眼瞧着孔麗麗,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連帶着龔喜悅都察覺到了姜影帝的不開心,偷瞄一眼大小姐,遊刃有餘絲毫不害怕,
龔喜悅對待溫梨的偶像濾鏡更深了,甚至不再害怕姜影帝的死人視線,開始暗戳戳的磕起了俊男靚女的cp。
“我不認識她。”
溫梨從姜淮的語氣中聽出了一抹委屈,好似當年的綠茶小作精,只是此時的姜淮經歷了歲月的打磨,極具成熟霸總的魅力,哪裏還有當年的稚嫩。
“梨梨!”
宋詞急匆匆的從電梯口跑了出來,
看着眼前已經相遇的修羅場,眼裏是對姜淮的忌憚,臉上是對親親閨蜜的擔憂。
“宋詞,把她開了吧,”
先是宋詞,後是姜淮。
“你有意見嗎?”
畢竟溫氏集團的正主在,溫梨這個名義上的大小姐,顯然沒話語權。
“阿克,把髒東西送出去,別髒了大小姐的眼。”
“是”
阿克一揮手,孔麗麗直接被五大三粗的專業保鏢拖了出去,還不等孔麗麗求情,直接被捂住了嘴,
手法乾淨利落,不拖泥帶水。
溫梨多看了姜淮兩眼,果真是有了權勢,身邊的人都不一樣了。
“龔喜悅對吧。”
“是的大小姐。”
龔喜悅站的筆直,帶着年輕人的朝氣。
“今天表現的很好,加工資。”
“謝謝大小姐!”
姜淮回頭看了阿克一眼,未曾言語,但態度已經表明。
“大小姐,這就安排。”
宋詞表情僵硬,心裏發涼,這明眼人一看就是餘情未了,姜淮這變態,心中對梨梨的愛,看來是半點都未曾退散。
宋詞都看能看清的東西,溫梨怎會看不出,不過她的心裏自有她的打算。
溫梨鬆開被她攥的滿是褶皺的襯衫一角,
略顯心虛的拍了拍,故作遮掩,以爲姜淮不知道,實際上姜淮看的一清二楚,
心裏滿是縱容,眼裏皆是寵溺。
“梨梨,皺了。”
姜淮的目光意有所指,
溫梨怎會看不出姜淮的故意,一巴掌拍在姜淮的腰側。
“小作精,皺就皺了,影響不大,幹嘛還特意指出來。”
姜淮很委屈,垂着眼眸,直勾勾的注視着溫梨。
“梨梨,你不是找我有急事嗎?”
姜淮輕描淡寫的瞟了宋詞一眼,
僅一眼,宋詞如墜冰窟,心裏哇涼,默默的朝着親親閨蜜靠近,
縱使姜淮在不喜歡他,可親親閨蜜喜歡他,姜淮是不敢動他的。
溫梨也看出了宋詞是想保護她,也順着宋詞的話接下去。
“你不說,打個岔,我都忘了。”
溫梨把自己的包遞給宋詞,可還沒等宋詞伸手,
姜淮則眼疾手快的接過了。
“你幹嘛?你不忙嗎?”
“我不忙。”
宋詞翻了個白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他剛剛看過姜淮的行程,滿的都要溢出來了。
“騙人!”
溫梨的眼裏閃過精明,小嘴上滿是篤定。
姜淮沉下心,眼眸不曾離開過女人半分,他捨不得。
“我想和你聊聊。”
“我不想。”
溫梨如此不給面子的拒絕,讓喫瓜羣衆的情緒達到了頂點。
“梨梨。”
這一聲梨梨叫的可謂是溫柔入骨,讓人心尖酥麻。
離的近的宋詞,一身的雞皮疙瘩瞬間遍佈全身。
“姜淮,撒嬌沒用,不想和你聊就是不想聊,你該去工作了。”
此時的姜淮就像是一個工具人,還是一個被溫梨用完就丟的工具人。
不免的宋詞唏噓,他覺得姜淮變了,可現在看來只是針對的人不同罷了。
離得近的都聽到了大小姐的拒絕,正當大家以爲姜淮會憤怒離去時,
可誰也沒料到,姜淮會如此甘之如飴,
俗稱臉皮厚的往上湊。
“梨梨什麼時候想聊?中午,下午,晚上,我都有時間的。”
“想聊了就聯繫你。”
姜淮鬆開了眉目的焦灼。
“好,可是,梨梨把我拉黑了,我收不到你的消息。”
喫瓜羣衆又喫到了大瓜,尤其是龔喜悅都磕瘋了,
誰也沒想到私下裏的姜影帝竟然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溫梨的小手敲打着姜淮的心臟。
“活該,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心裏清楚。”
姜淮自然清楚,是在手機裏安裝了一些多餘的東西,可那都是因爲他缺乏安全感,纔會做出的不理智行爲,
姜淮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爲,儘管做了,都未曾能找到她,
一想到失去,姜淮破碎的心臟就開始抽疼,眼底晦暗不明的佔有與偏執,呼之欲出。
這一次必須萬無一失的留下她。
“對不起。”
面對姜淮的道歉,宋詞習以爲常,但是不包括其他人啊,
宋詞眼瞅着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姜淮安的什麼心思,宋詞沒看出來,
溫梨早就瞅出來了,
明天她和姜淮在一起的頭條肯定是爆了。
嘖嘖,算計她,姜淮可真是好樣的。
“不接受。”
溫梨現在的樣子極具有欺騙性,看着好說話,很溫和,但實際上要是瞭解她三年前的人,倒是不覺得溫梨今天的行爲太過不給姜淮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