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泛靈虛則習以爲常。
御劍飛行,白袍黑髮,皆是同門,
青簪爲外門弟子,白簪爲內門弟子,
身掛宗牌,四散各處,
宗門內不可御劍行空,但不時有乘仙鶴而過之人。
宗之大,一山挨一山,清煙繚繞,
唯有一山看不透,禁令下不可踏足。
自老掌門飛昇前便定下的規矩,宗門弟子人人皆知那梨山乃是溫華仙尊的住所,
雖心生仰慕,但紛紛避之,唯恐驚擾。
溫華仙尊向來喜靜,不輕易出山,也不願被人打擾,名下無徒,
不少前來泛靈虛的天之驕子,都鎩羽而歸。
見過之人少之甚少,每年宗門大會都難以一窺真容,少見者將他比擬天生的仙人,
尤其是掌門之女對他極爲愛慕。
除掌門之女外,要說這宗門裏的女修無一不喜,能與掌門之女相提並論的是一國公主,溫梨,
她也是溫華仙尊的狂熱粉頭子,常常徘徊梨花山下想要在見一見那盛世美顏,
與掌門之女極爲不和,雖修爲不高,卻心思歹毒,欺辱算計,手段狠辣。
掌門之女則善良如白花讓人心生呵護,對待師兄弟,親切無架子,
要說這到底誰最適合溫華仙尊,宗門內弟子大都要投上掌門之女一票,
至於溫梨那等惡毒之人怎能褻瀆了神。
“小梨兒你還好嗎?”
少女眼角的睡意都還未散去,記憶便如潮水般的涌入,
玉手遮脣,淺淺打了一個呵欠,不驚訝,處之泰然。
“他怎麼說?”
提起主系統肉圓就攥緊了拳頭,要不是找不到他,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頓。
“那貨說這也是你的任務,最近人少,反正都是一個世界,讓你辛苦一下,直接一起做了。”
“算盤可真是打的精,一個人幹兩個人的活,想必業績也沒有吧。”
“提都沒提,就發個消息,你是直接被他傳送過來的,而他指不定在哪裏躲着呢。”
溫梨倚在牀榻邊,蠶絲柔滑的紅裙遮住那細白的腳踝,
纖細的手腕變出水鏡,
動人的容顏映照在鏡中,烏髮輕挽,
一動一響的鈴鐺髮簪聽起來倒是靈動。
眉間的梨花瓣,在那白皙透亮的肌膚上增添了一絲鮮紅的嫵媚。
原是純白,原主非要沾染上如血一樣的紅,
單純與魅人的碰撞,溫梨倒要看看男主能不能受得住!
可別一不小心入了魔,
哈哈哈哈,想想就是一場好戲。
肉圓見宿主嘴角張揚的笑意,心中的不安煙消雲散,男主怕是被宿主拿捏的死死的,
而被迫繼續營業的宿主怕是早已料到了現在的局面,
肉圓再細想,反倒是也樂了。
“小梨兒,你現在可是重要的女配角,
是時刻針對女主反被折磨致死的沒腦子,
你要不收斂一下?”
“不要,他既然強迫我來,我自然不按照劇情走,勢必要鬧他個天翻地覆。”
“你是想把世界搞崩,然後趁機去懲罰世界?”
“終止?”
“終止這個無聊的遊戲。”
水鏡消散,腳步急促,院外傳來罵罵咧咧,
溫梨起身,打開房門,正對着少年憤怒的臉龐。
“溫梨!”
溫梨瞪着澄淨的大眼,一眨一眨,像個幼兒。
“你…你搞什麼鬼?”
少年的臉龐上出現裂痕,圓潤的眼眸明亮而又意氣風發,
顯然也沒想到溫梨會做出此等表情,與平日裏堪比兩人。
“你被奪舍了?”
溫梨的手腕被眼前的少年攥入手中。
“小師弟…痛!”
歸涵下意識的鬆開手指,眼中多了一絲懊惱。
“我…你…你少在這裏裝模作樣,既然你敢裝就同我面見師傅,讓師傅瞧瞧你的真面目。”
溫梨的眼眸裏是不解與懵懂,她弱弱的拽着少年的衣角。
“好。”
嬌聲嬌氣,似乎還帶着奶味,讓歸涵紅了耳。
溫梨垂下腦袋實則在偷笑,原本怒氣衝衝的少年早已沒了憤恨不滿,相反對溫梨極爲照顧。
溫梨牽引着少年的衣角,一邊走一邊回憶劇情的進展,
眼前人是她的小師弟歸涵,而女主身爲掌門之女乃是他們的大師姐,
除了二人,掌門還有兩個徒弟,
分別是溫梨的二師兄和三師兄,
二師兄名叫月意是個溫和笑面虎,端的知心大哥哥的人設,是女主的舔狗之一,
三師兄名叫鳳梧長得偏女相,愛調戲女修,但真正愛的是女主,也是女主的備胎。
包括她這個小師弟,都是心存愛慕的,
所以單單和女主作對搶男主的她,就成爲了衆矢之的。
要不是礙於掌門的時不時相護,溫梨這個宿體早就被她的師兄弟們整死了。
今日這一遭,怕是女主的臉突發過敏,衆人直接把她當成了害女主的兇手,
可原主是冤枉的,明明是女主吃了自己煉製的丹藥自己造成的,可卻讓原主背了鍋,女主知曉但不否認,可真是茶中極品,
原主沒腦子,嘲諷女主毀了臉,就算沒承認,她也跑不了,去罰堂受了二十鞭,這事纔算過去。
如今她來了可不慣着女主,說什麼都要把原主本該受的都送還給女主,
反正她有大靠山,虐死那些背地裏欺負原主的師兄們!
肉圓瑟瑟發抖,瞧着宿主好似重生後的鈕枯祿甄嬛!
乘飛鶴而下,落於主殿之下,一望無際的階梯直達主殿,
溫梨看着就腿軟。
沒走幾步就拽着歸涵不動了。
嘟着嘴,低着頭,撒嬌的說道。
“我走不動了,要抱抱。”
嚇得歸涵腳步沒踩穩,摔落在地,一臉驚悚,還帶着緋紅。
“小師弟,你沒事吧?”
溫梨緊張的看着歸涵,眉頭緊鎖。
“沒…沒事,要不…我揹你?”
溫梨不敢,主要她擔心眼前這傻蛋沒了命。
“男女授受不親。”
“啊…?”
歸虛的下巴都要驚訝掉了,
心中確定無疑溫梨是被奪舍了,而且還是個幼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