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一份賀禮沒有告訴你,
靈魂契約,被我破了!
哈哈哈哈,賤人要死了,
你死不了!你死不了!”
蕭清韻用力給了溫梨最後一擊,
讓顧涼生眼睜睜的看着懷裏少女就此嚥了氣。
“寶寶!”
顧涼生本就修爲散盡,又因爲急火攻心,鮮血也順着口中噴灑而出。
他無暇顧及自己,他卑微的乞求着,像個懦弱的凡人。
“寶寶!你看看我,是哥哥,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臺下弟子都氣紅了眼,
歸涵狠狠的把匕首插入蕭清韻的身體裏,
踹入高臺之下,打鬥在一起。
顧涼生狼狽的坐在地上,懷中的少女因爲蠱蟲的原因,身體如冰一樣寒涼。
他修長的手指顫抖的撫摸着那恬靜嬌憨的臉頰,
他的紅衣浸染了少女的鮮血,
從大紅變成深紅,
晶瑩剔透的淚珠變成了魔鬼的眼淚。
比喜袍還要暗紅的精血撒落在蒼老的面龐,
“對不起,對不起,都怨我,是我沒有保護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這一刻顧涼生心如死灰,
他如同經歷了骨頭重組之痛,
他的心臟千瘡百孔,
痛到他已經無法感知寶寶的心跳聲。
顧涼生瘋了,
周身的黑氣愈演愈烈,看的蕭遲暮心驚。
“顧哥,顧哥,你清醒一點,
小妹妹死了,她已經死了。”
而瘋魔的顧涼生只認爲懷中的少女在熟睡,她不會死,也不可能死!
“師叔,你入魔了,
你入魔了,
就算你入了魔,你也救不了你心愛之人!”
蕭清韻死前的最後一句話,意外打破了顧涼生剛起的幻想。
“顧哥…小妹妹死了。”
滿頭白髮蒼蒼的蕭遲暮,沉浸在悲傷之中,
他望着高高站起的男人,
說是魔尊在世也不爲過。
“顧哥,小妹妹怕孤獨,我先下去陪她了。”
蕭遲暮用匕首捅穿了自己的心臟,
他如願以償的躺在了溫梨的身側。
“師傅!”
“掌門!”
此起彼伏的聲音,讓整個宗門陷入巨大的悲傷之中。
顧涼生徹底回了神,
黑氣散去不少,
他如同傀儡一般無力的癱倒在地。
雙手包裹着少女的小手,
滿含愛慕的親吻着少女的眉眼。
“我死之後,將我與寶寶埋在一起。”
歸涵知道,師叔是在同他說話。
歸涵用袖子堅強的抿去自己的淚水,
他知道他阻攔不了,師叔的心死了。
“是。”
匕首是歸涵最心愛的,也是他親自遞上去的。
他眼睜睜的看着師叔,師傅,溫梨姑姑死在他的面前,
可他卻無力阻止。
“月意,鳳梧!”
歸涵紅着眼,都不等二人辯解,親自手刃了二人。
蕭清韻沒有宗門弟子庇護根本進不來,
除了二人,再無他人有這個能力,
歸涵恨自己太過心軟,明明師傅曾問過他要不要先殺了二人,以免禍端。
他心善不忍,如今釀成大錯,
宗門弟子見狀並無一人言語,歸涵所作所爲,在明顯不過,顯然二人是幫兇。
歸涵成爲了新任掌門,這是也是他下的第一條掌門令。
無人反駁,
畢竟泛靈虛再也不是世人眼裏的泛靈虛了,只有關門方可自保。
歸涵聽從吩咐,把溫梨與顧涼生同埋,
但又把蕭遲暮埋在二人的墳墓旁守護,
梨山依舊不對宗門弟子開放,因爲哪裏是先人的陵墓。
張子業以爲自己走完了劇本,本打算在空間系統裏靜靜的等待溫魔女的下一步指令。
結果一睜眼,
乖乖!大氣磅礴,金碧輝煌,要說地府,他是肯定不相信的。
坐起身來傻傻的看看自己,
依舊是一身白袍,只不過這衣袍的用料不同,一看就是好東西。
伸出雙手,臉色茫然,
難道自己睡了很久嗎?這怎麼還胖了?
張子業一拍腦門,這纔看出異樣。
這貌似不是自己的身體,但好在是個男的。
張子業持續懵圈中,
溫魔女貌似沒給他這個劇本啊。
“泡麪,泡麪!”
“你丫的叫魂呢!”
“你去哪裏了?”
“系統聯盟啊,去轉轉,咋了,丫的。”
“你沒感覺我有什麼變化嗎?”
“泛靈虛最近伙食不錯,你丫的胖了。”
張子業無語中。
“有沒有可能我死過了,我現在是個鬼!”
“你滾犢子,你丫的明明就是個人。”
張子業總算抓住了泡麪的小辮子,惡狠狠的說道。
“你個不務正業的系統,你是不是沒有好好上班,你去看看劇情進展,你再來和我嗆!”
泡麪看着張子業難得硬氣,心裏只覺得壞事了,
結果一看劇情進展,這崩的親媽作者估計都認不出來。
張子業神采飛揚的來到系統空間裏。
“咋,說你消極怠工,冤枉你了?”
“哼!也就這一次!你看看你把世界玩的,幸好它夠堅強,不然你我都完犢子。”
張子業捂着胸口。
“我也太冤枉了吧!我明明都是聽你溫梨姐姐的話哎。”
“溫梨姐姐,告訴你這個劇情走向了?”
“之前的走向我都清楚,可現在她沒給我劇本啊,我也不知道咋演。”
“這還不簡單,看你丫笨的,聯繫一下不就知道了。”
“泡麪,小心我向主系統告你上班不積極。”
泡麪黑着臉,
“你丫的不怕他電你啦?”
“不怕,我有靠山。”
“你少給溫梨姐姐添麻煩。”
“你瞧你這話說的,心都偏到太平洋了。”
“哦,咋,你有意見?”
看着拿着狼牙棒的泡麪,他敢嗎?
他不敢,
指不定又是一頓嚯嚯。
“快聯繫吧,我閉嘴好吧了。”
“這還差不多,就你丫的話多。”
被嫌棄的張子業默默縮在角落裏,憤怒的喫着溫梨送給他的薯片,
咬得咯吱作響,跟咬骨頭似的。
瞧着泡麪的極速變臉,嗤之以鼻。
“泡麪,你後面的那個人咋了,
咋瞧着精神不太正常呢,”
肉圓的聲音傳到了張子業的耳朵裏,
他更不敢嗆。
泡麪都打不過,何況肉圓呢。
“肉圓,要有禮貌,怎麼可以在別人傷心的時候戳他一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