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怦怦直跳,讓她分不清是玩笑話還是真話,
但結果都是一樣的。
她不是笨蛋,相反她有腦子,
裴慕禮這麼優秀的人不是她可以肖想與駕馭的。
縱使他真的很優秀很親和,但她的骨子裏對他帶有底線,
似乎是前世刻在靈魂深處的烙印,從第一眼她對他就是不一樣的。
“你故意的對嗎?
想逗我玩?,
我纔不會上當呢。”
溫梨笑眯眯的看着裴慕禮,語氣中是識破他的傲嬌。
裴慕禮不甘心的摩挲着女孩的手臂,猶如毒蛇纏繞,讓溫梨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會是梨梨的緣分嗎?”
溫梨本想打個馬虎過去,可瞧着,裴慕禮不依不饒,只好果決的搖了搖頭。
“梨梨看不上我?”
“你是我的朋友。”
“嗤…本想逗逗你,怎麼這麼認真,梨梨是在害怕嗎?”
緊張的氛圍被裴慕禮的笑聲打破。
溫梨確實在害怕,打心底裏的害怕,尤其是裴慕禮問她的這句話,
她擡起頭看着那如深淵一樣神祕的眼眸,似乎自己從未看透過他,
明明上一刻還覺得他很好,兩人相處愉悅,下一秒卻看不透了。
果然大佬都是兩副面孔,也許是她之前想的有些簡單了。
“我想回去了。”
儘管溫梨想要離開,可男人不撒手,她只能乾坐着。
“梨梨你生氣了。
對不起,我錯了。”
溫梨低垂着頭,再沒去看男人的臉色,。
兩人之間開始出現了隔閡。
關係似乎一夜回到瞭解放前。
“沒有生氣,我只是困了,你可以鬆開我嗎?”
“真的沒有不生氣?”
“不生氣。”
“那你爲什麼不對我笑了,你現在的反應很疏離?”
裴慕禮的眼底是受傷,同時他也在悔恨着自己的失態。
溫梨很想趕快離開,敷衍着扯脣一笑。
裴慕禮微微一頓,沉浸其中。
眉目又恢復了柔和,語氣溫柔似水,似乎能把人融化。
溫梨的手腕也得到了放鬆,二人進入電梯,裴慕禮把溫梨送至門口,
看着她打開房門,笑吟吟的說道。
“今晚我有事要處理,雞腿到點我讓林江來幫你遛,你就不要下去了。”
溫梨有些累了,主要是心累。
她沒有拒絕,而是想早點擺脫面前的男人,所幸直接點了點頭,也沒有廢口舌。
“回來幫你帶點心。”
“謝謝。”
“和你說了多少遍了,和我不要…”
想要撫摸女孩頭頂的手,被躲開了。
裴慕禮的舌尖抵着上顎,眼神微眯,濃烈而又危險。
“…客氣。”
“嗯”
“梨梨…”
“昂?”
裴慕禮終究沒有發作。
“等我回來。”
溫梨點了點頭,關上了門,
站在門外的裴慕禮眼神在剎那間轉變,瘋狂的偏執帶着森冷嗜血的笑意。
手中自然摩挲,可卻空無一物,
因爲女孩,他的玉白佛珠已經離開很長一段時間了。
林江坐在車裏,看着公寓裏走出的自家爺,
那幾近瘋魔的表情死死的盯着手機屏幕,不用想便知是在看夫人,
林江恭敬而又害怕的打開車門,只覺得暴戾如斯的帝王,似乎又要迎來一場鮮血浸染的盛宴。
關烏匆匆趕來,林江被留了下來,
被稱之爲地獄的暗堂,迎來了他的主人。
密不透風的空間裏,血腥味遍佈,屍體殘肢更是被隨意的扔在地上,
所有人員低垂着頭,不敢發出頂點聲響,就連正在受刑之人,都默默閉緊了牙關,知道哀嚎是在自尋死路。
手持白玉佛珠,浸染着一身檀香,穿着一身白衣,走在這骯髒的地板上,
此時的裴慕禮猶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成爲了唯一的乾淨。
可表面終究只是表面,
本質的根源從不會因爲外在的改變而變化。
他只需擡擡手便能要人性命,他只需一把匕首,白衣便會沾染上溫熱的鮮紅。
最終,裴慕禮並沒有動手,
他只是看着,像個旁觀者欣賞着這殘忍的酷刑,他看着人皮剝落,看着刀刀肉片滑落,
看着鮮血流淌成河,沾染了他白色的單鞋,
眉眼中的陰沉並沒有因爲鮮血的刺激而散去,反而更加激怒了他。
看吧,他就是這麼骯髒,
就算穿的在乾淨依然會被腐蝕。
裴慕禮以往都會在暗堂過夜,
他格外適應聞着鮮血入睡,
可今天他並沒有留下,
因爲他並不想讓濃郁的鮮血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跡。
檀香味濃,但沉浸鮮血之中太久,在濃的味道也無法遮掩。
裴慕禮在深夜回到公寓,還帶回了對溫梨許諾的點心。
他先是洗去一身的髒污,換上乾淨的衣衫,在悄然熟練的走進女孩的臥室。
滿心的不安在見到女孩的那一刻如釋重負。
他上了牀,霸道的把溫梨圈入懷中,
動情的親吻着女孩的脣瓣,沒有了往日的溫柔,像個瘋子一樣不知滿足的炙熱索取。
那雙無盡深情的眼眸泛着病態的暗芒,
紅潤的眼尾夾雜着一抹脆弱。
當脣瓣離開那抹溫熱,
額頭緊貼着女孩的眉眼,親暱的與她緊密相擁,
裴慕禮才覺得自己真實的活着。
窗外的暖陽從窗簾透出微弱的光芒。
溫梨迷糊的睜開了雙眼,緩緩坐起,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眸,
想起手裏的娃娃,在看地上果不其然。
不知最近怎麼了,睡覺如同打架,睡醒之後,絲毫不覺得舒服,而是乏累,
娃娃也總是被她扔到地上,
就連她的身上不知是不是因爲她和裴慕禮接觸太過頻繁,也沾染上了檀香,
而且味道很濃,導致整個公寓裏,若有若無的檀香味,雖不生厭,但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溫梨起身進入浴室,紅腫的脣瓣得到了她的關注,
心中不解,難道是昨天喫火鍋太辣了?
不應該啊,她向來愛喫辣,這種情況倒是頭一遭。
“雞腿你最近醒的好早啊?怎麼老是跑到客廳睡,嫌棄我?”
溫梨摸着雞腿的狗頭。
雞腿嗷嗷直叫,可惜溫梨聽不懂。
“怎麼了?”
“嗷嗷嗷………”
“那個變態男人肯定給我們下藥了,他每天晚上都來,還小心眼的把我扔出來,我每天都睡在客廳裏,摔死我了,
他是個大變態,溫梨姐姐他不僅監視你,還窺探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