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和冷修都是住在客房。
傍晚。
喫飯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墨初,席母解釋,“初初有些不舒服,就在房裏吃了。”
對於墨初不來餐廳喫飯的原因,席戀玥心知肚明。
晚飯過後,冷修將席戀玥推回房間。
煜寶卻要和她一起睡。
冷修冷冷的看了一眼煜寶,隨即眸中精光一閃而過。
他蹲在輪椅旁,略顯委屈道:“玥寶,我也要和你一起睡,你不能厚此薄彼,只要兒子,不要老公。”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知道自己曾經有可能與冷修是戀人關係的原因,看着男人可憐巴巴的樣子,想要拒絕的話,席戀玥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只能答應。
“想留下,就留下吧。”
冷修勾脣,這是不是代表,玥寶已經接受他了?
煜寶站在輪椅另一邊,眸色深深的看着對面不要臉的男人,垂在身側的小手緊握成拳!
他可以看出,媽咪對這個男人的親近並不牴觸,如果,最後媽咪真的和他在一起,兩人之後肯定會生下屬於他們自己的寶寶。
到那時,他又該怎麼辦?
媽咪會不會不要他?
想着想着,鼻尖一酸,眼淚便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
“煜寶,你怎麼了?”
席戀玥看向煜寶,卻見小傢伙兒不知何時,精緻的小臉上已經掛滿了淚珠。
“怎麼哭了?”席戀玥擡手,心疼的將小傢伙兒臉上的淚水擦乾。
“沒什麼。”煜寶搖了搖頭。
見他不想說,席戀玥沒有繼續詢問。
她看着煜寶的眼睛,鄭重道:“煜寶,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媽咪永遠都會是你堅強的後盾,知道嗎?”
“嗯。”煜寶點頭。
*****
另一邊。
藍家。
“藍凝,你確定要嫁給林董?”
一道渾厚的男人嗓音在客廳響起。
“爸,我決定了,此生非他不可。”
藍凝挽着中年男人的手臂,眼神堅定。
林城適時開口,“藍董,林城願以林氏股份的百分之十作爲聘禮,迎娶凝凝。並且,林城在此承諾,定會珍視凝凝,不讓她受一絲委屈。”
其實,當年藍家之所以會收養藍凝,是因爲藍家主母君夢思念丟失的女兒成疾,於是,藍家家主便聽從心理醫生的建議,去孤兒院挑選了一個年齡性格與自己女兒差不多的女童領回了藍家。
自從藍凝來到藍家之後,有了她的陪伴,君夢漸漸從悲傷中走了出來。
不過,雖然如此,但在藍暝與藍墨的心裏,藍凝始終都是藍鳶的替身,對她也就沒有太多感情。
自然的,對於她的婚姻來說,藍暝也並不打算多加干涉。
他問道:“什麼時候舉辦婚禮?”
林城一怔,沒想到藍暝會答應的如此痛快。
但隨即,想到藍凝在自己面前提起過藍暝對她的寵愛,林城覺得這應該是藍暝不捨得女兒傷心而做出的妥協吧。
只要將藍凝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今後藍暝還不得被自己牽着鼻子走。
想到此處,林城的心裏已經樂開了花。
他說:“我準備爲凝凝舉辦一場世紀婚禮,大概需要三個月的時間。”
藍暝點頭。
之後,經過商量,林城與藍凝決定先領證,而婚禮則在三個半月後舉行。
*****
與此同時。
冷園。
書房裏。
冷爵掛斷手機,眸色暗沉。
席戀玥那個女人居然和冷修在一起,還一起回了席家。
她是帶冷修回去見家長的嗎?
那,然後是什麼?
結婚嗎?
想到那個女人即將成爲別人的妻子,一股莫名的壓抑感自冷爵的心底深處瘋狂滋生,憋悶的幾乎讓他喘不上來氣。
他煩躁的點燃一根菸,吸了起來。
時間點點流逝,書房裏煙霧繚繞,此時,冷爵的腳邊已經靜靜躺着七八根菸蒂。
過量的吸菸,導致血管痙攣,冷爵感覺自己有些頭昏腦漲,他站起身,將書房的窗戶打開。
霎時間,刺骨的冷風襲來,冷爵的頭腦也清醒了許多。
望着漆黑的夜空,驟然間,一個想法在冷爵的腦海形成。
既然他對別的女人不感興趣,就註定今後不會再有屬於自己的孩子,那,煜寶就會是他此生最後的血脈,如此,他怎麼能讓自己的兒子管別人叫爸爸,何況,還是自己最痛恨的人!
所以,冷爵決定,他要將煜寶接回冷園。
至於那個女人,她既然是自己孩子的母親,自然不容許被其他男人染指。
*****
席家。
客房裏。
原本席戀玥是想讓煜寶睡在中間的,卻遭到了煜寶與冷修異口同聲的反對。
“不行!”
“不行!”
兩人都想挨着席戀玥睡,但卻又不想讓對方靠近自己。
最終,兩人又默契的說:“我睡邊上。”
就這樣,席戀玥睡在了中間。
*****
深夜。
聽着身邊之人平緩均勻的呼吸聲,冷修睜開雙眼,小心翼翼的坐起身。
他將自己身邊的牀頭燈打開,透過柔和的燈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身邊熟睡的女人,眸中繾綣深情。
但,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冷修的眼底閃過深深的心疼與懊悔!
他爲什麼沒能早些記起挽寶,讓挽寶受了那麼多的痛苦折磨!
冷修暗暗發誓,從今以後,他絕對不會讓他的寶貝再受一絲傷害!
“阿斯……”
睡夢中,席戀玥低聲囈語。
雖然聲音很輕,但那“阿斯”兩字還是清晰的落入了冷修的耳中。
“挽寶……”
他低聲呢喃了一句,而後,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上了女人嬌豔欲滴的櫻脣。
冷修吻的很是剋制,在自己即將失控的前一刻離開了她的脣。
他的呼吸略顯沉重,靜靜的看着她,眼中是化不開的深情與羞澀。
要知道,在還沒有失去記憶之前,他二十一歲,挽寶剛滿十八歲,兩人雖然已經確定了戀愛關係,卻僅限牽手與擁抱,根本沒有接過吻。
想到他與挽寶的第一次是那樣的激烈瘋狂,冷修的呼吸驟然加重,然後下牀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