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間病房是冷修提前安排好的,她知道,冷瞳就住在她隔壁的病房。
接下來,就是等着魚兒浮出水面,自己咬鉤了。
*****
冷園。
上官陌沒有想到,自己被帶來冷園之後,竟然被關在了這個地下暗室。
無論他怎麼叫喊,就是沒人理會他。
突然,暗室的門被人打開。
看着渾身充滿矜貴氣息走進來的男人,上官陌立即上前,不滿的問道:“冷爵!你到底什麼意思?”
“今天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我就回去告訴爸媽。”
雖然如今的上官陌已經二十一歲,卻被父母寵的無法無天,性格仍舊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他以爲冷爵會看在自己父母的面子上,立刻放了他。
冷爵走進暗室,他只是在最初見到踢傷凌挽的人是上官陌時,感到一絲意外,僅此而已。
在冷爵的認知裏,現在,凌挽已經是他的人,敢打傷他的人,那就要做好百倍償還的準備。
即使那個人是自己同父同母的親弟弟也不例外。
既然當年那對夫妻狠心將他替換,那就說明他在他們的心中,毫無意義。
如此,自己又怎麼可能會在意他們,以及他們所生的孩子呢?
冷爵勾脣,冷笑的看着上官陌,吩咐身後的保鏢,“留口氣,仍回上官家。”
說罷,就要離開。
看着轉身即將走出暗室的冷爵,上官陌終於害怕了,他焦急喊道:“冷爵,我是你的親弟弟,你不能這麼對我!”
然而,無論他怎麼叫喊,冷爵沒有一絲停頓,離開了暗室。
“啊!”
緊接着,暗室裏便響起了上官陌如殺豬般的慘叫聲!
*****
翌日。
上官浩夫妻興師問罪般的找上了門。
冷園客廳。
上官夫人淚流滿面,痛聲質問,“冷爵!他可是你的親弟弟!你怎麼能夠那麼對他?!”
“你知不知道,小陌他……小陌他再也站不起來了!”
想到昨晚看見被自己從小寵到大,連一句重話都捨不得說的寶貝兒子,渾身鮮血淋漓的被丟在家門口,上官夫人的心就疼得滴血。
這時,上官浩也開口了。
他以一個老父親的姿態,訓斥道:“冷爵,你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
“再怎麼說,我們都是你的親生父母,給了你這條命。”
“你不懂感恩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連自己的親弟弟都要殘害,你真是沒救了。”
冷爵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還有三分鐘,再不說出你們來冷園的真實目的,可就永遠都沒有這個機會了。”
想到冷爵答應見他們,卻只給了他們五分鐘時間,如今已經用掉兩分鐘,上官浩也不繼續裝了,直接說明來意。
“既然你不將我們當做親生父母,我們就當從來沒有生過你這個兒子。”
“但……”隨即,他話鋒一轉,“畢竟我們給了你一條生命,如果當年我們沒有同意將你和上官語進行調換,你也不可能擁有現在的權利,地位。”
“你看,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個保障。”
說着,上官浩有些興奮,“我和你母親要的不多,就你慕挽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怎麼樣?”
“呵!”冷爵被氣笑了,“在你們決定放棄我,換取榮華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
“還有……”他眼神危險的看着站在自己對面的中年男人,警告道:“以後在公司,見到我最好繞道走,因爲,我不想再見到你這張醜陋的嘴臉。”
“你……”上官浩被冷爵的話刺激到了,他剛想發火,卻被冷爵陰狠毒辣的眼神嚇得怎麼也無法開口。
最終,上官浩夫妻兩人只能不甘的離開了冷園。
*****
天籌醫院。
凌挽靠坐在牀頭,看着守在病牀旁的冷絮,委屈道:“瞳瞳,好無聊啊,你就讓我出去活動活動吧?”
冷絮語氣堅決,“不行,你必需要臥牀靜養,否則我沒辦法跟爵……冷爵交代。”
“可我現在不是沒事嗎?”她繼續央求,“哪怕是就在走廊裏走幾圈兒也行,不會有事的。”
就在這時,凌挽感覺到放在被子下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她心下微動,信號來了。
這麼說,冷瞳現在就在走廊。
凌挽扯了扯冷絮的衣袖,商量道:“就出去一會兒,冷爵不會發現的。”
冷絮無奈,“好吧,最多走五分鐘。”
“嗯。”凌挽點頭。
趁着冷絮不注意,扶她下牀時,凌挽不着痕跡的將手機藏在了枕頭下。
*****
守在門外的保鏢,因爲看見此時正站在走廊的冷瞳而感到驚訝,就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病房的門被打開了。
當冷絮扶着凌挽出現在走廊時,霎時間,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
凌挽彷彿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扯了扯已經愣住的冷絮,“瞳瞳,怎麼不走了?”
這時,冷絮終於回神,她有些焦急的說:“那個,挽挽,我們還是回……”
剩下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對面就響起冷瞳咬牙切齒的聲音,“凌挽!”
凌挽像是被冷瞳的聲音嚇了一跳,下意識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她蹙了蹙眉,隨即移開目光,看向身邊的冷絮。
她問道:“瞳瞳,你剛剛說了什麼?我沒聽清。”
“我……”
冷絮剛剛說了一個字,再次被冷瞳打斷,“凌挽!你叫她什麼?”
她指着冷絮問道。
凌挽不解的看向冷瞳,不答反問,“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凌挽,你到底在裝什麼?”冷瞳嫉恨的看着她。
凌挽眉頭緊鎖,“你可能是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凌挽,我叫慕挽。”
見凌挽不似在說謊,冷瞳將視線投向冷絮。
“冷絮,你們究竟在搞什麼鬼?她爲什麼叫你瞳瞳?”
凌挽也將疑惑的目光落在冷絮的身上。
“瞳瞳,她怎麼叫你冷絮?你不是應該叫冷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