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團寵白月光她一心修仙 >第122章 他傾身同她髮絲相纏,爲你盟誓;夙邈至
    ——八重天,聖域,玉鼎宮——

    “勞煩星君辛勞,再爲我等測算下——那施咒者,是爲何人?”

    “一旦查明,上窮碧落,下至黃泉,縱使對方身隕魂滅,也定要尋之,讓其付出代價!”

    這聖域大能說這話時,周身氣勢裹挾沖天殺意,毫不掩飾。

    哪怕是和他同出於聖域之人,此刻被他殺意所攝,都有些承受不住。

    那便更不必說,被這聖域大能雙目視之——

    直面這挾有騰騰殺氣之“請求”的,闕羽星君了。

    他那纔剛有些回覆之態的面色,於此刻再度蒼白下來。

    於他心底,也驟然生出一股寒意。

    這聖域大能,看似是在因那百年前,敢對聖君施下詛咒之人,迸生怒意

    但實際上,除卻對那人之怒,更多——卻是對我的震懾之意

    闕羽星君微微斂眸,鴉羽似的濃密長睫,掩去他眸底瞬生的陰霾鬱色。

    看來,這聖域來請人時,許諾說要交還於天機宗的諸天正劫玄陣盤

    竟是比先前預想中的,還要難得許多

    不止如此,此番若不能測得,讓對方滿意之結果——

    怕是一時半會,連脫身回宗都是奢想

    許是見闕羽星君閉口不言,那聖域大能雙目微沉,口中卻極具禮數。

    “星君可是有何爲難之處?”

    “我聖域同天機宗,關係一向親近。”

    “聖君若有需求,儘可暢心言之。”

    震懾過後,便需溫言撫之

    闕羽星君心頭冷意更甚,面上卻是溫和還禮道“聖者何須如此?”

    “我適才不過是在想,該用何等祕術,才能測得那敢對聖君施咒的宵小之輩。”

    “因而,便有些晃神,未能及時答於聖者,還請聖者恕罪。”

    那聖域大能略含半分笑意,隔空以清風,將那躬身致歉的闕羽星君,輕託而起。

    “星君是爲思我聖域之事,卻又何罪之有?”

    “只是,不知星君現下,可有思量?”

    “確是有一上佳之法。”闕羽星君看向殿內衆人,薄脣含笑“只是,需得借用聖域一珍藏之物。”

    那聖域大能眉峯稍揚,沉聲道“何物?”

    闕羽星君微一拱手,緩聲道“正是先前於天機宗所言,那尊諸天正劫玄陣盤。”

    話音落下,玉鼎宮內,一片沉寂。

    聖域之珍藏何其多?

    這闕羽星君張口,卻只要那在天機宗,早已同他們說定之物。

    莫不是竟還怕他們堂堂聖域,會在他測算過後,與他失言麼?!

    這般猜忌羞辱,他們聖域之人,何曾受過?!

    一時間,衆位聖域修者,看向闕羽星君的眼神,都變得極爲不善起來。

    而這闕羽星君,卻依舊是脣邊含笑,面容溫潤,一派淡然從容之象。

    片刻後,到底還是那位,瞧來地位最爲尊崇的聖者,率先打破這殿內冷寂。

    他只沉聲道“既是星君所需,那便速爲他取來。”

    闕羽星君同樣斂去笑意,肅聲道“闕羽定不負諸位聖者所託。”

    ——五重天,宮殿內——

    夙邈到底是將懷中人,極爲妥帖地安放於榻上。

    而他自己,也極爲坦然的,側身坐於榻邊。

    一個既無失禮,卻又能離她近些之處。

    “又是這般。”

    夙邈眼眸微垂,看着那陷入榻中,更顯身形單薄的女子。

    於他腦海中,竟是不覺間,浮現出——當日於九重天,自水鏡中所見之景。

    見她爲殺強敵,賭命一般,主動將身體送於冷寒刀鋒下。

    長刀入骨,卻連一聲痛音,都未曾發出。

    那時他見水鏡,心頭所感,同此刻,卻又何其相似。

    他好像,總是沒辦法見她喫苦的。

    明明他同她之間,連一句完整的對話,都不曾有過。

    彼此接觸,也少得可憐。

    可他自生於這天地起,這數以萬計個日夜,他卻從未像如今這般——

    這般掛懷於一人。

    也從未有一人,如眼前人這般,輕而易舉,便可牽動他心神。

    夙邈垂眸,目光落於沈逐凰那,略顯幾分蒼白的面容。

    他聲音輕渺,看向沈逐凰的眼神裏,蘊藏着他自己都不曾明曉的憐惜。

    “百年前,你以神魂爲祭,立下殞神之詛,若非天地法則,判你無罪。”

    “且有審判金光,護持彼身。”

    “想必,縱使我親身趕至,於你,也是回天乏術。”

    “但即便如此,卻還是讓你沉睡百年,才得以涅槃回生。”

    說到這裏,夙邈周身之勢,陡然轉冷。

    恍若一息之間,便自春夜渡秋寒。

    他右手微擡,指尖靈光一閃。

    而後,竟是有通體赤金的血滴,從其指尖滲出。

    夙邈身形前傾,墨發似流水般,垂墜至沈逐凰枕畔的同時……

    他那帶血的指尖,也輕點在了沈逐凰的額心。

    他神情冷沉,口吻卻輕緩“而今,你能有今日,實屬不易。”

    金光自夙邈指尖,一點點隱沒於沈逐凰的額間。

    像是怕驚擾這榻中人一般,夙邈其聲,依舊輕緩。

    但其字字,卻猶如盟誓。

    他道“既是如此,我便絕不容許,有人再因當年之事,傷你分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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