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鬼火島上颳着很大的風,加藤本來還打算自行車旅行。
經過一夜,他冷靜下來,覺得昨晚應該是產生了幻覺。
但是他來到餐廳用餐時,卻發現森村的位置空着。
坐到椎名的旁邊,加藤問:“喂,森村呢?”
“哦......可能還在房裏睡覺吧。”
似乎是對這個答案不滿意,加藤又問正在擺放盤子的服部:“哎,打工的,去把森村叫過來。”
昨天睡得晚,今天起得早,服部差點把百日紅房間的事忘了。
之前半夜不好打擾,現在服部可以去問問森村啊。
森村住的是馬醉木房間,服部禮貌敲門:“森村醫生,喫早飯了。”
無人應答,他只好推門。門沒鎖,真的推開了。
房間裏沒有人,服部甚至覺得昨晚森村沒有在這睡。不會真的被殺了吧......
在百日紅房間,他只看到一個穿紅衣的人被吊起來,並不確定是森村。不過,加藤看到了正臉,肯定是森村被吊起來了。
回到餐廳,服部把森村不在房間的事告訴了川崎。加藤聽到這個消息,尤爲緊張。
本應該大家分頭在島上尋找森村,但是天氣不好,嬌生慣養的實習醫生不願出去。最後,只有打工的三人和川崎出去找森村。
鬼火島雖然不大,但是他們人太少,要找一個人真不容易。到處找遍了,他們也沒看到森存村。
回來會合的時候,他們反而找到了他,準確地說是他的屍體。
屍體是在屋子旁邊,而且是百日紅房間窗戶附近。森村的脖子上有吊起來的痕跡,昨晚在百日紅看到的是真的,並不是幻覺!
作爲帶隊的講師,川崎心亂如麻,森村可不是普通醫生的孩子啊。
所有人大廳集合,川崎宣佈了森村的死訊,他認爲這應該是自殺。
“不可能!”加藤站起來,“在房間裏上吊自殺的人,怎麼會在外面被發現呢?這也太奇怪......”
“可是......”川崎欲言又止,他無法接受他們之中有殺人兇手。
“對了,這麼說昨天我們在鑰匙孔裏看到的都是真實存在的。有人把森村吊了起來,就是那個人把屍體從房間裏扔了出去的,對不對!”
和葉問:“那個人是誰?”
“你看到了嗎?”白石弱弱地說。
“沒有,他是背對着我,看不到長相。可是我確定,房間裏有另一個人......對了,打工的,你也看到了吧!”
“但是......”服部還沒搞清楚,所以不會輕易下結論。
“但是什麼?你看到了吧!”
因爲服部保持沉默,加藤生氣地說:“磨蹭什麼,還不快說!”
“請保持冷靜。”和葉忍不住維護服部,“其實服部很厲害的。”
“你說這個膽小鬼嗎?”
“嗬嗬嗬,服部平次可是著名的高中生偵探,解決過很多複雜的案件呢。”大蛇丸幽幽的聲音響起。
“好。”服部帶着所有人來到了百日紅,“那麼,就讓我們來再次確認一下,我和加藤看到的畫面......”
深夜零點,服部從百日紅房間鑰匙孔中往裏面看。當時,窗戶外有類似鬼火的亮光閃過。
有個穿着病服的人,正拉着系在森村屍體上的繩子,把他吊起來。
後來當他們打開門進入這個房間的時候,別說是鬼火,就連森村的屍體以及那個穿着病服的人,全部都不見蹤影。
也就是說,在服部與加藤看過鑰匙孔之後的兩三分鐘裏,屍體和人就像迷霧般消失不見了。
但是這有個前提,他們看到的都是真的。
冢原作爲鬼火島的管理員,他負責地告訴大家,這個島上只有他們幾個,沒有其他人。
各自擁有自己房間的鑰匙,而備用鑰匙一直放在餐廳。
誰都可以拿到百日紅的鑰匙。看鑰匙孔之前,任何人都可能進入百日紅。
在他們分析討論的時候,百合問:“在我們參加試膽大會時,沒有參加試膽大會的人,有川崎老師、川島、椎名還有大蛇丸對吧?”
“慢着,你是想說我們當中有人把森村吊起來嗎?”川島越說越激動,後面幾乎是咆哮,“沒有參加試膽大會的人,就是殺害森村的兇手嗎!”
“我只是說有這個可能,畢竟這島上就只有我們幾個人。”
彭!川島拍下桌子:“你這女人!”
“川島,冷靜點。”川崎可不想再生事。
左右看了看幾個人,加藤鎖定一個人:“椎名,該不會是你乾的吧?”
“哎......”
“你的房間金木犀......不就在百日紅房間隔壁嗎!”加藤認爲自己的直覺是對的,畢竟他們可是使勁欺負椎名很長時間了。
說着他們走出屋子,百日紅和金木犀相鄰,加藤篤定:“這點距離順着房頂爬過去,也不是很難吧?”
“爲什麼我要這麼做?”椎名焦急辯解。
“別裝蒜了!你小子騙我們說什麼不敢參加試膽遊戲,其實偷偷去隔壁搞鬼了吧!不然你爲什麼選擇住在那......”
“不對,他不可能辦到。”服部有檢查過百日紅房間。
來到百日紅房間,窗戶邊果然積了許多灰塵。因爲沒人住百日紅,他們三人就沒有打掃。
如此一來,有人從窗戶進入房間的可能性很低。
“那就是這扇門了。”加藤發現百日紅與金木犀只見有扇內門,“椎名的房間就在對面,走這裏進出總可以吧。”
“那也不可能。”
“什麼?”
“連接椎名房間和百日紅的這道門,是用釘子封住的。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椎名要踹開這道門,再從這裏進出是不可能的。這是個不折不扣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