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這麼黑,什麼都看不見?頭也好痛…對了,我在做什麼來着,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爲什麼想不起來呢?
一雙碧色眼睛突然睜開,因爲許久未見光亮,感受到光的刺激讓她眯起了眼。
“暮笙?你醒了啊。”,銀白色長髮披散着,小馬端着一碗香氣噴噴的食物推開門看見暮笙後露出笑容。
風竹?
暮笙從牀上起來,覺得腦袋有些生疼。
“我這是…怎麼了?”
風竹嘆了口氣,把食物放到她面前的小桌子上,而後開口:“你和希希被發現的時候渾身都是傷,希希說是你爲了救她被擊中頭部,帶她回到村子附近就暈倒了。”
“怪不得,想不起來啊…”,暮笙還是有些疑惑,她的記憶停留在和芙芮對話後準備離開被芙芮叫住的時候。
芙芮之後一定說了什麼吧?萬一是重要的事情呢,還是之後再去看看吧。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好,再見?????”
話說……風竹是在後怕嗎?
暮笙想起風竹那一副緊張的樣子,額上似乎也在冒冷汗,感覺很不安呢。
“算了,嘿嘿嘿,好喫的我來了~”
……
“所以,伊萊爾失蹤了?”
風竹和芙芮並排坐在陽臺上,風竹開口問。
芙芮點點頭。
“沒關係嗎?”
“…也許吧。”
風竹左思右想,見芙芮面色有些不自然:“你是不是還有事情沒告訴我?”
“怎麼會,真沒了…”
沒來得及問下去,風竹就看見了暮笙和希希交談着向這邊走上來。
“風竹姐,芙芮姐,你們幹嘛呢?”,希希鑽到倆馬中間,一臉好奇的樣子。
芙芮笑着揉了揉她的頭,“在討論今晚做什麼給你們兩個小傷員喫。”
希希吐了吐舌,“我要喫黃水仙三明治!”
“暮笙你呢?”,風竹轉頭看着暮笙問。
“啊?我想喝粥…”
“紅豆薏米粥,綠豆粥,玉米粥,地瓜粥,南瓜粥…你喜歡哪個?”
暮笙:…靠,那麼多名字,腦袋疼,不想吃了謝謝。
……
這幾天芙芮是越來越粘人了。
風竹發現這個問題後不禁感到頭疼,芙芮那傢伙一見到自己跟那強行降智一樣。
“不要。”
“…幼稚鬼。”
房間裏陷入沉默,十分鐘後,風竹憋出一句話:
“你最近怎麼回事?”
沒有迴應。
“不是,你怎麼還睡着了?你先撒開我啊!”
“…”
次日清晨,暮笙聞着香噴噴的飯香往嘴裏塞了一大口食物,發出滿足的喟嘆。
“唔,太好吃了風竹,風竹?呃……”,暮笙沒聽見聲音擡頭一看,風竹一隻蹄子撐着臉在餐桌上昏昏欲睡。
而芙芮在一邊埋下頭喫東西,掩住自己臉上心虛的笑意。
……
“阿竹…”
溼熱的氣息噴灑在脖頸處,風竹被抵在桌子前的身體不由發出顫動,她看着壓在自己上方的雌馬眼神驚詫,“芙,芙芮?”
“我愛你…”
“啊,啊????”
“您能嫁給我嗎,美麗的小姐!”
風竹:誰懂啊,這傢伙突然單膝跪地,手裏捧着個不知道哪裏弄來的戒指,一本正經的用沙雕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滾。”
芙芮遺憾地擦了把眼淚,“那真是太遺憾了…”
“你有病吧…”,風竹實在受不了這戲精怪,直接奪門而出。
是真正意義上的奪門而出。
芙芮:…阿竹把門抗走了誒!
看着那道匆匆遠去的背影,芙芮憂愁地嘆了口氣,“每次想認真表達出來就會不由自主地搞成開玩笑一樣,芙芮你到底在幹嘛啊…”
……
祭典明日開始,結束之後我會很快回來的。
愛你們的暮笙
羽毛筆被放到桌上,暮笙將信封繫到一隻白鴿腳上,又在對方的叫聲中丟了幾口肉給它。
看着遠去的白鴿影子,暮笙打了個哈,希望那封信安全到達小馬谷。
月色正好,熟睡的小馬所在的房間隔壁,金髮陸馬瞪大了眼睛坐在牀邊,一言不發。
“芙芮你大晚上不睡覺又抽什麼瘋。”
一隻竹青色的蹄子強行把芙芮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