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水河邊,陳宇抱着楊娟,靜靜地看着河面的波光粼粼。
月亮掉在了水中,衝散了滿河銀霜。
楊娟紅着臉,兩隻柔軟的小手輕輕撫上陳宇的手。
“娟姐,多美啊。”陳宇溫柔的聲音在楊娟的耳邊響起,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楊娟的脖頸。
楊娟能感受到陳宇越來越緊的懷抱,他的頭緊緊貼住自己的臉,一下又一下摩擦。
楊娟小鹿亂撞,她羞的點了點頭。
“娟姐,答應我,永遠在我身邊。”陳宇輕輕地說。
楊娟的心被激起了千層浪花。
楊娟沒有理由拒絕,她重重的點了點頭,用力攥緊了陳宇的手,堅定的回答:“我答應你。”
兩個人靜靜的看着夜色下的秀水河,緊緊地抱着。
“小白……你別跑!”
一個少女的聲音從河對岸遠遠傳來,陳宇和楊娟都聽到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楊娟不由自主的壓低了聲音:“這麼晚了,誰會在河對岸?”
河對岸那邊就是上山的路,往深了走會遇到不少野生動物。
往深了走還會遇到野豬、野狼之類的猛獸,因此沒事基本沒人會在晚上過河上山。
陳宇皺了皺眉,突然想到前一段時間遇到的那件異事。
之前自己晚上到河邊散心,遠遠看到河對面有一個女人的身影,那個女人行爲詭異,會拜月亮。
最奇怪的是,自己再一看,那個人影竟然神祕的消失了。
陳宇讓楊娟好好地躲起來,自己則前去查看。
上次的事太詭異,在陳宇心中一直是一個結。
陳宇運轉周身真氣,腳步輕的微不可聞,他一步一步向前挪,終於看清了在林子裏的身影。
“小白,你不乖,跑丟了怎麼辦?”李月蘭蹲在地上,雙手託着一隻小兔子,一張清純的小臉上滿是嗔怪。
“林子裏有大灰狼!你會被喫掉的!”李月蘭憐愛的把白兔放在懷中輕撫,看樣子很是喜愛。
陳宇鬆了一口氣,從樹後走出來。
“月蘭,這麼晚你怎麼還不回家?”陳宇問了一句,嚇了李月蘭一激靈。
李月蘭一下子就想到了剛剛一絲不掛的陳宇,那腹肌,那……
小臉通紅。
陳宇見沒有危險,這才把楊娟叫了過來。
“哎?娟姐,陳哥,你們兩個怎麼跑這來了……”李月蘭神色慌張,用一雙小手捂着懷中的小白兔,看樣子是怕兔子被發現。
“是不是我爸讓你們幫着找我的?”李月蘭長嘆一口氣,把白兔放到了身後的鐵籠子裏,陳宇看到籠中還有一隻灰色的兔子。
陳宇和楊娟對視一眼,這才知道剛剛村長爲什麼大晚上出門。
“小蘭,你和李叔吵架了?”楊娟蹲在李月蘭的身邊,語氣溫柔的問道。
李月蘭長長嘆了一口氣,拉着楊娟站起身:“算是吧,我爸不讓我養兔子,我只能帶到這裏養……”
“兔子爲什麼不能養啊,山上還有不少野兔呢。”楊娟很納悶,畢竟在農村,誰家不養幾個動物呢。
“我爸思想可封建了,非說世界上有什麼兔子精,我怎麼說都不讓我把兔子帶回家。”
“所以你把兔子帶到這來養着,省着被你爸發現?”楊娟問。
李月蘭點點頭,她的眼睛一轉,眼神頓時亮了起來。
“娟姐,你覺得小白和小灰可愛嗎?”李月蘭笑嘻嘻的問楊娟。
“很可愛,我喜歡小兔子。”楊娟笑着回答。
“嘻嘻……”李月蘭兩隻手提起兔籠,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娟姐,小兔子能在你家寄養兩天嘛?”
“放在這裏好久了,我有點不放心……”
楊娟一愣,她雖然喜歡兔子,可是從來沒有養過。
她回過頭看看陳宇,陳宇點了點頭。
楊娟笑着開口:“那先放我家吧,這樣就不用跑這麼遠了。”
李月蘭開心的蹦了起來,先是把籠子遞到了陳宇的手上,接着挽住楊娟的胳膊,姐妹兩個說說笑笑的往家走去。
陳宇無奈的笑了笑,跟在兩個人的屁股後面。
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了村長李長河,李長河和兩人打了招呼,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陳宇手中的兔籠,陰沉着臉拉着李月蘭回了家。
第二天。
“娟姐,我去送東西,你在家好好休息,等我回來收拾屋子。”陳宇囑咐了好一會兒,楊娟點頭答應。
陳宇把昨天在縣裏買的禮物送給了張秀梅等人,感謝他們幫着照看楊娟。
提着最後一袋禮物往村長家去,到了近前,陳宇發現李長河今天沒去村委會。
“李叔,今天不忙啊?”陳宇笑着把禮物遞過去,說了一堆感謝的話,李長河也沒推讓,欣然接受。
“今天不忙。”李長河強打着精神笑了笑,陳宇發現了異常。
“李叔,你臉色不太好,是不舒服嗎?”陳宇看到李長河印堂透着淡淡的青色,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印堂發青,代表了氣運出了問題,從中醫的角度來看,也是預示身體狀況出現異常的特徵。
“沒事沒事,老毛病了。”李長河擺擺手。
“李叔,跟我客氣什麼,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李長河對陳宇不錯,陳宇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陳宇突然想到了什麼,眉頭一蹙,語氣認真:“是不是月蘭的事?”
李長河的身影明顯一顫,陳宇知道這是說中了。
“你,你怎麼知道?”李長河不可思議的開口。
陳宇故作神祕的笑了笑,沒有回答。
陳宇想的是,李長河因爲李月蘭養兔子的事心情不好,導致五內鬱結,這才影響了身體。
李長河唉聲嘆氣的拉着陳宇坐到一邊,壓低了聲音:“月蘭確實出了點事……我都憋了好久了,叔信任你,你別告訴村裏其他人。”
陳宇心中有些好笑,養兔子的事至於這麼嚴重嗎?
“月蘭……中邪了!”李長河認真道。
陳宇睜大眼睛,有點驚訝:“李叔,這事不能瞎說啊。”
“唉,你年輕,不信也正常,叔小的時候就遇到過……”李長河說着陷入回憶,聲音越發凝重,“那是兔子精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