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錯了,哥真錯了!”
胡剛的聲音抖得越來越厲害,臉色煞白:“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狗眼看人低,我該死,你放了我吧!”
陳宇一步步靠近,胡剛一點點向遠處挪動。
轉眼間,陳宇已經蹲在了胡剛的身邊。
“你錯了?”陳宇冷笑着反問,“你錯哪裏了?”
“我錯在不應該拿石頭打你,不應該偷襲你,更不應該抓懷孕的母狼……”
胡剛認錯認得痛快,在他看來,陳宇這麼問就是期望他改過自新,也就等於原諒了他!
“小兄弟,我們五個就是普通的獵戶,上山打獵就是爲了生計……”胡剛打出一張感情牌,同時擺出一張無辜憨厚的表情。
“咱們都是爲了生計,不然誰幹這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活計啊……”
“山上野獸這麼多,我們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上討生計的普通人啊。”
陳宇認真的點點頭,擺出一副思索的樣子:“既然這樣,你們本意也是不想打獵的吧?”
不等胡剛幾人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陳宇突然冷笑一下,伸手抄過了背後的獵槍!
“饒命啊!不要殺我!”
黑洞洞的槍口隨意的掃過幾人,胡剛五人都嚇得哆嗦成了一灘肉泥!
“你們既然不想打獵,也駕馭不了槍支,我就發個善心幫你們處理了吧。”
陳宇把獵槍放在手中掂了掂,接着雙手握住兩端用力一擰!
鋼鐵身軀的獵槍竟然直接變成了麻花!
“怪物……這tm是怪物!”幾個人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紛紛忍着劇痛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怪物連槍都能擰,更何況收拾他們幾個肉體凡胎的人!
“想跑?”陳宇腳下生風,雙腿用力,須臾之間,五個人又慘叫着倒在了地上!
胡剛從來沒這麼狼狽過,他只覺得自己有一種想撒尿的衝動……
“小兄弟,你要多少錢,我給你,只要你別殺我們!”胡剛想要跪地給陳宇磕頭,但他躺在地上根本沒有辦法起身。
“我也給你錢,別殺我們!”
“對不起,我們真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五個人的求饒聲不絕於耳,吵得陳宇皺起了眉。
他幾腳踢過去,除了胡剛外的四人全都暈倒在地!
“求求你……求求別傷害我……”胡剛的眼中佈滿血絲,哪還有剛剛的得意與威風?
陳宇已經失去了耐心,直接薅住了他的領子,冰冷開口:“你剛打了我腦袋八下。”
“這筆賬你打算怎麼還?”
胡剛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陳宇的拳頭就已經招呼了上來!
陳宇的這一拳能直接打暈一頭牛,更何況是胡剛這種普通人!
胡剛只覺得眼前全是黑霧,但就是不會暈倒!
他口中不斷嘟囔着:“別打了……我錯了……”
他哪裏知道,陳宇一直捏着他的穴位,在胡剛接受教訓之前,都不可能讓他暈過去!
胡剛的鼻子與嘴巴淌出鮮血,意識變得迷迷糊糊。
陳宇放下拳頭站起身,擡腳踩在了他的手臂上!
胡剛直接疼的一個激靈,神志瞬間清醒!
“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
胡剛手臂疼痛難忍,在暈厥之前,口中還在不斷地求饒!
陳宇將小木箱打開,取出繩索把五個人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
五個人像是被蛛絲纏繞的獵物,整整齊齊的躺在樹林中。
處理好這一切,陳宇躲在暗處靜等情鳥的歸來。
陳宇盤腿在體內運轉洗髓經,雙耳留意着情鳥的動靜。
“咕咕……咕咕咕……”
陳宇睜開雙眼擡眸望去,兩個粉紅色的小小身影出現在陳宇的眼前。
情鳥是兩情繾綣的鳥兒,一生只會尋求一隻鳥作爲伴侶。
一雄一雌兩隻鳥兒總是形影不離,陳宇的目標是雄鳥。
他將真氣運轉於指尖上,飛出一針,直奔雄鳥而去!
雄鳥尾羽更長更大,陳宇的目標就是將它釘在樹上。
“啪”的一聲,雄鳥硬生生被釘在了樹幹上。
陳宇腳尖輕點靈巧的爬上樹枝,他沒有傷害它們性命的意圖,但兩隻小鳥依舊驚慌的“咕咕”直叫。
雌鳥撲棱着翅膀,毅然決然的擋在了雄鳥的身前。
明明只是飛鳥,陳宇卻在它小小的身體中看到了真情。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楊娟。
楊娟明明身體那麼嬌小,卻也幾次擋在了自己的身前,張開雪白的手臂,將自己護在身後……
這一刻,陳宇想家了,他很想將楊娟擁入懷中。
他手上速度很快,雌鳥被他一把握在手中。
他輕柔的將雌鳥抓在手心,伸出另一隻手的手指,調動真氣按壓雄鳥的精囊……
沒過多久,指甲蓋大小的玻璃瓶子被裝滿,陳宇放開了兩隻恩愛的鳥兒。
陳宇從樹上靈巧的躍下,拉着五個蜘蛛蛹離開了原處。
一隻坡腳的野狼從遠處的草叢中探出頭來,目送着陳宇六人離開。
陳宇拉着五個拖油瓶,也不管幾人腦袋拖地,快步下山,直接丟在了一條小路邊上。
這條小路會有農用車經過,放在這,至少幾人死不了。
至於那五把被擰成了麻花的獵槍,陳宇直接埋在了山上。
等陳宇回家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要落山。
他將情鳥的精華放在懷中,準備直接到診所配藥。
陳宇剛剛走到秀水河邊,一下子就看到了他心心念唸的嬌小身影。
“娟姐,你怎麼過來了?”陳宇快走幾步,笑着抓住了楊娟的小手。
楊娟見陳宇回來,終於舒展開蹙起的雙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小宇,你終於回來了。”楊娟柔聲道。
陳宇用手指將楊娟額前的碎髮攏在耳後,溫柔的問道:“怎麼跑出來了,不是說好在診所等我的嗎?”
楊娟溫柔的笑了笑,小臉緋紅的撲進了陳宇的懷中,緊緊的抱住了他的後背。
“我等不急了,我想見你。”
陳宇將手臂慢慢收攏,將自己最珍貴的女人擁入懷中。
他的聲音中帶着低低的笑意,聲音像春風一樣溫柔。
“娟姐,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