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全場視線轉移,看的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尷尬極了。
賴老四心虛的低下腦袋,小聲嘟囔了一句,“不識擡舉!”
他這句罵聲音小的很,卻被陳宇清晰捕捉到了。
“呵呵,賴老四,咱倆沒仇沒怨,我也懶得跟你計較什麼。不過你剛纔的嘀咕,我可是聽得清楚。”
“哼,那又怎樣,難道我說的不對?”
賴老四挺直腰桿,底氣十足。
“你確定不後悔?”陳宇戲謔一笑。
賴老四心中涌起不詳的預感,“你……你啥意思?”
“呵呵,我什麼意思?”陳宇搖頭嗤笑一聲,“賴老四,現在村裏小半個人都被賴皮蛇咬了,怎麼偏偏你沒事?而且你身上有很重的雄黃酒的味道,除非你早就知道會有蛇災氾濫,不然怎麼會這麼做!”
陳宇越說,賴老四的臉色就越難看。
“你胡說八道,誰特麼知道有蛇災啊,再說了,我身上有點酒味兒很奇怪嗎?我這就是從村頭的二黃毛家買的,跟你說的有雞毛關係!”
賴老四瞪圓了眼珠子,惡狠狠的說道:“臭小子,你別欺負人,有本事你拿出證據!”
陳宇撇嘴道:“我憑什麼要給你證據?”
賴老四一愣,隨即憤怒咆哮道:“你不給我證據就污衊我,我可不服!”
“哦?”陳宇挑了挑眉頭,“既然你不信,那我就當衆打個賭如何?”
賴老四眯縫着眼,警惕的問道:“打什麼賭?”
陳宇聳肩道:“很簡單,如果我贏了,你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
賴老四一愣,旋即嘲諷道:“呦呵,小崽子挺猖狂嘛,還讓我給你磕三個響頭?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自己什麼德性?你有資格讓我給你磕頭?”
陳宇冷冷一笑,繼續道:“那我如果輸了,我給你磕頭,並且承擔責任,無論生老病死,都聽你差遣如何?”
“這……”賴老四猶豫了,“我憑啥讓你給我磕頭,你配嗎?”
陳宇聳了聳肩膀,攤手道:“那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你自找的……大夥,去賴老四家看看,要是能找到雄黃酒,就說明他早就知道這事兒!”
陳宇說罷,轉身就要走。
一看情況不妙,賴老四連忙攔下,諂媚的說道:“小陳大夫,別介啊,我就是逗逗你玩兒。你可是我的恩人吶,我哪敢動你啊,哈哈……”
“呵呵,這麼說你同意了?”陳宇似笑非笑的盯着賴老四。
“額……”
賴老四遲疑了片刻,最終嘆息一聲說道:“唉,好吧,我就勉爲其難跟你打這個賭,不過……”
“嗯,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們就先治病,剩下的事兒回頭再慢慢說。”
陳宇一邊說着,一邊從懷中取出銀針,開始爲各個被賴皮蛇咬到的村民治病。
賴老四在一旁看着,心想自己一定要趁機報復陳宇。
“嘿,姓陳的,看看你這破藥箱,估一塊錢都不值,拿它扎人,真夠寒酸的!”
賴老四冷嘲熱諷着,眼睛裏閃爍着陰險狡詐之光。
陳宇眼都沒擡,淡淡道:“賴老四,這根銀針雖然沒什麼威力,但至少能封住你兩個小時內不會有任何異常反應。這段時間,我希望你能乖一點,別搞幺蛾子。”
陳宇的話已經很明顯了,賴老四心頭大恨,暗罵道:“媽的,竟敢嚇唬老子!我倒要看看,待會兒我怎麼收拾你!”
陳宇並未搭理賴老四的眼神變化,而是開始認真的爲患者診斷治療。
一共十多名患者,全都處在昏迷不醒狀態中。
他們的呼吸微弱,脈搏混亂,渾身發燙,甚至已經出現了脫水症狀。
陳宇用鍼灸刺激這些人的穴位和經絡,試圖將體內毒血逼出來。
結果這些人依舊處於昏迷狀態,沒什麼效果。
陳宇皺緊了眉頭,陷入沉默之中。
賴老四湊過來,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譏諷道:“喂,陳大夫,你是不是黔驢技窮了呀?沒招兒啦?”
“滾蛋!”
陳宇沒空搭理賴老四,冷漠地喝了一句。
陳宇深深吸了口氣,目光逐漸凝聚成實質性的鋒芒。
緊接着,陳宇雙手齊動,動用體內真氣,將其灌輸到銀針之中,用其祛毒。
很快,一股磅礴的真氣順着右臂涌向手掌,匯聚在食指尖。
陳宇手腕抖動,一縷金色火焰從食指尖竄出,落在一具病患身上。
頃刻間,原本漆黑一片,充斥着腐爛腥臭味兒的院子裏瀰漫起濃郁的藥香。
緊接着,一股濃郁的重要香氣瀰漫而起,瞬間就驅散了腐臭的氣味。
這個過程僅僅持續了數秒鐘時間,院子裏就恢復正常。
“咦?好臭啊,這是什麼東西?”
“臥槽,我聞到一股濃烈的草木味兒。”
“你們有沒有聞到?怎麼好像是陳醫生熬製的中藥味兒?”
周圍村民紛紛驚詫議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唯有賴老四的眼珠子幾乎要飛出去了,滿是震撼之色。
剛纔他親眼見到陳宇的手段,那種手法,他只有在武俠劇裏纔看到過。
賴老四心頭掀起滔天巨浪,忽然感覺自己因爲這麼點錢而得罪這尊大能不值,喃喃自語道:“莫非……這小王八蛋懂得修煉古武術?這怎麼可能?”
陳宇收起真氣,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淡淡道:“治好了,讓患者喫點消炎退燒的湯藥,休養一番就行了。”
“謝謝陳醫生救命之恩!”
“真是太謝謝你了啊陳大夫!”
“沒想到陳大夫連這種病都能治啊!”
村民們紛紛表示感謝。
此時賴老四已經完全懵比了,呆滯站立。
陳宇扭頭,面露厭惡的瞥了他一眼,說道:“賴老四,你還傻愣着幹什麼?準備去你家吧!”
賴老四這纔回過神來,連忙答應,但卻是頭也不回的往家狂奔。
等他離開後,村長陳遠山湊近陳宇問道:“小宇,你咋把他放走了呢?萬一他耍滑頭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