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眉頭一皺,追問道:“她瘋了?具體給我講講是怎麼回事?”
劉永福長長的嘆了口氣,隨後又燒了一壺熱茶,等待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後纔開始往下講。
原來在半年前,劉永福的老婆去了趟東南亞的某國,可自從回來之後就開始不對勁了。
一開始劉永福還以爲是因爲水土不服的原因,可過了一週後就發現她的作息習慣居然都給調換了。
別人是白天醒晚上睡,而老婆是白天睡晚上醒,還經常大晚上的在廚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就好像是在啃什麼東西。
更詭異的是,每天夜裏都有哭聲響起,並且伴隨着陣陣啼哭聲。
劉永福被折騰的焦頭爛額,連夜跑到醫院,結果卻查不出任何毛病,只能讓醫生給開藥治療。
喝了一段時間中藥,劉永福老婆竟奇蹟般的康復了。
可劉永福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他老婆的狀態,和以前判若兩人。
他老婆不再是溫婉賢淑、善良淳厚的模樣,整日陰晴不定,脾氣暴躁,不止罵過劉永福,還動輒打罵劉永福的家人,鬧的雞飛狗跳。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半個月,劉永福終究忍受不了,決定離婚。
可沒成想,他老婆根本不聽,甚至動手毆打劉永福,還揚言要殺死他全家!
這下劉永福就有點慌了,報警抓住他老婆,可警局的人告訴劉永福,他老婆是精神失常,需要送到精神病院。
面對結髮之妻,劉永福最終還是沒能狠下心來,最後租了一個出租屋,二十四小時請人看護。
劉永福抹掉眼角的淚花,哽咽道:“陳老弟,我經常聽徐哥談起你,說你醫術高超,手到病除,這次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啊!”
說着,劉永福還站起來就要給陳宇下跪。
陳宇扶住劉永福,沉聲說道:“劉老闆,你這是幹什麼?既然我答應了徐大哥給你幫忙,就一定會用盡全力的!現在就帶我去看看你老婆吧!”
劉永福擦拭了一下淚痕,興奮道:“好,走!”
很快,陳宇跟着劉永福來到店鋪後面一處偏僻的地方,敲響了門。
可屋裏沒有一點動靜,一片死寂讓人窒息。
陳宇跟劉永福對視一眼,邁步走了進去。
剛踏入門檻,一股刺鼻的味道就撲面襲來。
房間裏煙霧繚繞,空氣中飄蕩着令人作嘔的臭味。
陳宇眉頭一皺,立即屏住呼吸,扭頭望向那個坐在沙發上的女人。
女人約莫三十歲上下,身穿灰褐色休閒裝,戴着一頂黑色禮帽,看起來頗爲儒雅。
但是,女人臉頰瘦削蠟黃,雙目凹陷渾濁,嘴脣發青泛紫,一張臉上寫滿了絕望與憔悴,顯得十分悽慘!
這正是劉永福的老婆,趙慧敏。
“慧敏,你怎麼……”
看到趙慧敏變成這幅模樣,劉永福心疼壞了,他剛準備衝上去抱住趙慧敏安慰幾句,就被陳宇攔住了。
陳宇沉聲對劉永福搖了搖頭,示意劉永福別急。
隨後,陳宇走到趙慧敏身邊,蹲在她旁邊輕聲詢問道:“我是劉老闆的朋友,你……”
陳宇自然不會按她說的做,只是擡頭盯着趙慧敏的眼睛,嚴肅道:“我想問問,這段時間你感覺怎麼樣?”
“我沒病!我只是累了!你給我滾出去!我現在誰都不想見,誰也不想理!”
趙慧敏瞪着血紅的眼眸,惡狠狠的喊道。
“滾!你們都滾!”
突然間,趙慧敏毫無預兆的從沙發上躥了起來,一腳踹翻茶桌,朝着劉永福和陳宇歇斯底里吼叫。
砰!
一聲巨響突兀傳來,陳宇瞳孔驟縮,暗道不妙。
下一秒,趙慧敏身上爆發出一股恐怖的威勢,完全不是人類能有的陰冷。
“你是何人!居然敢闖入我家!”
趙慧敏嘶啞的吼聲如同厲鬼般尖銳,令人心驚肉跳。
“你……”
陳宇一愣。
“陳老弟,她雖然不正常,但畢竟是我老婆,你千萬別傷害她啊!”
“可你難道不知道,她已經被髒東西控制,變得喪失了理智嗎?”
陳宇急切道,只有把趙慧敏弄清醒了,纔有辦法問清楚事情的根源在什麼地方。
否則劉永福夫妻倆遲早都得遭殃!
劉永福咬了咬牙,毅然決然道:“陳老弟,我相信她只是暫時的!”
“別扯了,快閃開……”
陳宇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劉永福身後的趙慧敏張大了嘴巴,露出鋒利到離譜的牙齒,正緩緩的朝着他脖子咬去。
“尼瑪!快讓開!”
陳宇大罵一聲,猛地推開劉永福,同時抽出銀針,反手一彈刺向趙慧敏的右胳膊。
噗哧——
趙慧敏胳膊上瞬間噴出腥臭的血液,飛濺一地,將陳宇和劉永福的衣服染紅了。
“你……你把慧敏殺了!”
看着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趙慧敏,劉永福頓時崩潰了。
“哎呦喂!你特孃的真是瘋子啊!”
陳宇也傻眼了,剛纔明明是自己救了劉永福,他居然恩將仇報,還怪自己殺他老婆!
“慧敏,慧敏啊,我可憐的老婆!你死的好冤啊!”
劉永福癱軟在地上放聲哀嚎,眼眶中噙着淚光。
陳宇看不懂劉永福的行爲,但是他明白,這件事肯定沒完。
“別廢話了,你老婆沒死,只是昏迷了。”
“啊?真的假的?”
劉永福一臉懵逼,顫抖着將手指放到趙慧敏鼻子下,在感覺到確實有呼吸後才鬆了口氣。
陳宇此刻一臉鐵青,陰冷的看着劉永福,道:“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要是剛纔我再慢一秒,你現在已經被吸乾血了。”
一想到剛纔自己的所作所爲,劉永福也是老臉一紅,剛想解釋卻見陳宇擺了擺手。
“別廢話了,你要是真想讓你老婆變回來,接下來的一切都要聽我的,要不然我也沒有辦法!”
說完,陳宇就來到趙慧敏身邊,將釘在她右胳膊上的銀針又往深處按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