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鋪的價格更要往上翻一翻,就這還是有價無市,沒有關係根本弄不到手。
趙建國跟趙國慶是有些人脈,但這租賃門店也是有說道的,他們並不擅長。
又因着陳宇差不多算是救了他們二人的命,爲他辦事很是上心,自然不能隨意敷衍了事。
於是他們託人牽線找上了姚瑤說話,想讓她幫忙拿下一處位置好的門店,還允諾說新來的大夫醫術高超,不出半年肯定回本,投資他準不會錯。
當時姚瑤心裏還在念叨:“論醫術,還能有強過陳宇的?他都不敢說這麼大的話。”
可緊跟着,她就從二人口中聽到了自己心裏唸的名字。
爲此,姚瑤放下身段與他們好一番周旋拉進了關係,也曉得了陳宇與他們的過往。
“你的事兒我肯定上心了,當天就找關係批下了一個門店,就在鬧市區,生意肯定不愁。”
姚瑤抱怨說:“這事兒你直接跟我說就行了,饒那麼大彎子最後還是我解決的,白白浪費人情。”
陳宇驚得瞪大了雙眼,怎麼都沒想到,自己不願意太麻煩姚瑤,結果兜兜轉轉還是轉到了她身上。
這又是借別墅住,又是幫忙弄門店,驚得陳宇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她了。
恰好這時,車穩穩當當的停在一座歐式建築前。
樊玲率先下車,替陳宇打開車門並叮囑道:“到了陳先生,我們姚總喝多了酒,還請您多照顧。”
“酒店事情多,又剛經歷換屆,我得立刻回去一趟,辛苦您了。”
“行了你回去吧,車給我留在這兒。”姚瑤甩了甩手打發走了她。
下車吹了冷風,姚瑤腳步虛浮走路都有些飄,但意識卻格外的清醒。
在陳宇的攙扶下,她打開了大門,並將鑰匙交到陳宇手裏。
“就這幾把鑰匙全給你了,這裏平時我也不會來,你怎麼開心怎麼住。”
大門推開,陳宇被裏面堂皇的裝飾幾乎閃瞎眼。
外面看上去是歐式建築,裏面傢俱卻多是古代技藝。
最先入目的是,牆上掛着的各種名家真跡書畫,旁邊的木架上則都是些古董銅器。
空氣中有清雅的金絲楠木香氣漂浮,陳宇狠吸了兩口,震驚道:“這是你家還是收藏館啊?”
“管那麼多做什麼,反正給你住了,要有喜歡的你只管拿去。”
姚瑤霸氣的樣子,幾乎讓陳宇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
仔細再看一眼,沒錯啊!
字畫雖然裝裱在鏡框裏,但他一眼就能看出全是經過了時間沉澱的老東西。
還有那木架子,整體全是用昂貴的金絲楠木做成,耗材頗多,於是空氣中充滿了它的香氣。
“別隻顧着看這些啊,多沒意思,還不如去看看你即將要住的房間呢。”
姚瑤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赤腳踩在地上,走過去卻沒留下一絲痕跡。
她說:“二三樓封存很久了,之前請的阿姨也只打掃一樓,你快去看看還有沒有缺得東西。”
“說了給你住就給你住,再多話我生氣了啊!”
姚瑤跳上了客廳裏的沙發道:“你先自己看吧,我睡會兒。”
陳宇嚥了口唾沫,沒一會兒就聽見了姚瑤綿長的呼吸聲。
從旁邊的櫃子裏找出一條毯子給姚瑤蓋上,陳宇纔開始認真打量自己即將要落腳的地方。
他打開的第一間房是書房,暗紅色的書桌上整整齊齊,還有毛筆硯臺跟宣紙。
另一旁的書架上,琳琅滿目全是書,陳宇大略掃了一眼,便再也挪不動腳步了。
最上面一排,居然全是各類中醫經典名著,還有傳說中已經遺失的黃帝外經!
拿到它的時候,陳宇手都在顫抖,生怕這只是自己的錯覺。
書頁攤開,泛黃的紙張上書:“人乃萬物根本,體內自帶五行循環...”
“叮噹,叮噹。”
看得入迷,手機響了陳宇也不作理會。
“叮鈴鈴...”
第二次,第三次。
見電話那頭沒有停的意思,陳宇也只能接起電話,嘟囔道:“誰啊,這麼晚了還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路遙一愣,反覆確認了這是陳宇的電話號碼不行,還又問了一遍:“是陳大夫嗎?”
“有事說事,我這忙着呢。”陳宇還沒捨得放下手裏的書。
厚厚的一本,每一張都值得他反覆誦讀研磨,現在連四分之一都沒看到。
且在看書的過程中,自身體內的真氣似乎也在逐漸成長着。
他甘之如飴的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裏,不願任何人打擾。
“王建民進來以後什麼都不說,我們只能用目前發現的線索將他暫時收押,結果轉移到地方監獄的時候出了事兒,讓他給跑了。”
路遙聲調急促,一口氣說完這些都不帶換氣兒的。
可陳宇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似乎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路遙急了,大聲喊道:“我說王建民逃跑了你聽見沒?他跟你先前就有恩怨,還是你抓得人,我怕他找時機報復你提醒你一下。”
“啥?王建民逃了?”
“這時候說那些也沒用,我們已經沿路布控了,很快通緝令也會下來,你自己小心。”
直到電話掛斷,陳宇還有些沒能回過神來。
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這時候想回靠山村也沒法回去。
他連忙給楊娟打了電話叮囑她關好門窗,白天儘量在人多的地方待着。
書是沒法再看下去了,陳宇想洗個澡冷靜冷靜,好好想想王建民逃脫以後會去什麼地方。
隨手打開一間房,裏面就配有獨立衛生間,還有浴缸。
陳宇直接鑽了進去,打開水龍頭對着腦袋澆,冰涼的水可以讓人腦子更加清醒。
“王建民只是跟我有仇,上次抓住李月蘭也只能當人質,應該不會真的傷害她們吧?”
正想着事兒呢,突然聽見了姚瑤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