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跟姚瑤對視了一眼,苦笑着說:“不用了,這事已經有人去做了。”
“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姚瑤,專門因爲這件事來幫我們的,還帶了一些人來。”
“女朋友!”姚瑤嗔怒道。
好巧不巧的,這個時候,楊娟跟孫桂芝兩個人送完飯回來了。
楊娟手裏提着的袋子裏,裝的都是拿回來的碗筷,哐當一下掉在地上。
盤子碎了好幾個,碎片滾落出來,然而她卻像是沒有察覺般,盯着姚瑤的臉發呆。
“哎呀,村長這帶人來是有正事吧?你們聊你們聊。”
孫桂芝看出不對,嘆了口氣拉着楊娟就要進去。
楊娟甩開了她的手,面無表情的蹲下來撿地上的碎片。
心不在焉的,自然就弄傷了手,血絲絲往出冒,她的眼淚也跟着往下掉。
“娟姐。”陳宇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不用解釋的。”
楊娟擦了眼淚,露出一抹苦笑。
孫桂芝強硬的把她拉進了房間,留下一房間尷尬的人。
“先說正事吧,狗剩跟李家財跑了,但是確定王建民要動藥酒廠對不對?”
姚瑤佔據了主導權,開始分析現在的形勢。
“不管什麼原因,他能收買兩個人,村裏肯定還有他的眼線在,你們這麼大張旗鼓的過來,王建民那邊一定收到消息了。”
“姚小姐,你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現在咱就是要一個解決事情的方案啊。”
李長河焦急的打斷了她:“我們過來的時候,王建民託人給傳了話。”
“說他在村裏埋了很多炸藥,讓陳宇一個人去藥酒廠見他,不然就把整個村都給炸了!”
“不可能!”姚瑤即刻站了起來說:“炸了整個村的炸藥,他王建民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還有你們,王建民明顯設好了陷阱等陳宇鑽,你們就這麼讓他一個人送死嗎?”
李長河一愣,連忙解釋道:“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把原話傳給陳宇。”
“這具體怎麼做,還是得陳宇拿主意啊,傳話的人我也給扣下了,但是問不出什麼來。”
“你問不出來那就把人交給我!”
這一刻的姚瑤戾氣十足,而這,也是她原本的模樣。
其實全開的她,就連在村裏混了大半輩子的村長都有些發怵。
也不用他同意,姚瑤一個電話打了過去,不到五分鐘時間,一羣人就吵吵嚷嚷的到了陳宇家門口。
是她的人,跟村裏負責看押那個傳話人的村民發生了衝突。
普通的村民不是這些道上人的對手,加上他們還搬出了陳宇的名頭,輕而易舉就將人截了過來。
姚瑤回頭看了一眼說:“我出去問,不髒了你們的耳朵。”
“你溫柔點,別弄出事兒來。”陳宇提醒道。
接下來的時間,大家都憂心忡忡,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直到姚瑤一臉煞氣的衝進來。
陳宇第一個起身問道:“得到有用的消息了嗎?”
“怪不得你問不出東西,這麼優柔寡斷,怎麼能辦成大事?”
姚瑤毫不客氣的數落,把李長河心裏的火氣也激上來了。
“你不是我們村的人當然無所謂,這些孩子都是我看着長大的,怎麼可能沒有感情?”
“有感情就能毫無顧忌的出賣你們?別忘了屋裏那兩個半死不活的也是你的孩子們乾的好事。”
“行了,這時候吵有什麼用!”
陳宇一聲大喝,制止了他們兩個的爭吵。
“大家都是自己人,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出王建民,徹底解決事情,而不是在這裏爭論誰對誰錯。”
“招了,王建民這段時間一直躲在藥酒廠的工人宿舍裏,他手裏有好幾把槍。”
到底是陳宇的安危比較重要,姚瑤白了一眼李長河,開始勸說。
“要不你還是走吧,藥酒廠不要了。”
“這怎麼能行?沒了藥酒廠,我們大家要怎麼生活啊。”
李長河身邊的老者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那不然呢?王建民在工人宿舍躲了這麼久知道意味着什麼嗎?你要陳宇爲了那破廠子去死?”
“姚瑤你先別吵別生氣,咱把知道的線索全說出來,先分析一下再做決定。”
在陳宇的調和跟李長河的壓迫下,終於算是沒有了爭吵。
而姚瑤,也從那個被抓的人嘴裏問出了最準確的消息。
王建民手裏確實有炸藥,但他的手還伸不到那麼長,炸藥的分量也只有一點。
只知道是在藥酒廠附近埋着,具體實施是別人做的,位置暫不清楚。
逃出去的狗剩跟李家財現在也在工地上,王建民還教了他們怎麼用槍,現在工地上的人都被控制了。
“工地上那些工人都是從外面叫來的,又不是靠山村的人,也跟他沒有仇怨,抓那些人幹什麼?”
“王建民沒打算殺他們,要不那些人暴亂也會給他帶來麻煩,這只是牽制你的籌碼。”
姚瑤冷聲說道:“王建民手裏四支槍,彈藥不多,他是要用全村人逼你。”
“叔,你手裏有藥酒廠在構件圖嗎?”
陳宇第一時間想的便是這個,既然炸藥不多,就該是在最重要的地方埋着。
要是能提前找出來,就少了一個很大的威脅。
李長河跟其他幾人對視一眼,臉上都是迷茫。
“有倒是有,當初開始建廠的時候,那工頭給了我一份,可是我也看不懂啊。”
“我看的懂,你們誰回去取一下,我讓人跟着不會有危險。”
“可是我沒留着啊,那玩意兒看不懂就跟廢紙一樣,讓我點了柴火了。”
李長河懊悔道:“要早知道那玩意兒還能派上用場,就算把我這把老骨頭燒了我也不能動它啊。”
陳宇嘴角瘋狂抽搐,姚瑤看出了他的想法,再次重申道:“陳宇你想清楚!”
“對方手裏有槍有炸藥,你去了就是九死一生,爲了個破廠子真的不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