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中醫部去腦科會診。”
“請中醫部去胸外科會診。”
……
由於中醫部沒啥病人,陳宇就被劉院長以會診的名義派去了各個科室,對各科室的危重病患進行診治。
這樣一來,既使得病人可以不用調換科室,同時也沒有搶了其他科室的病人,否則勢必引發科室間的矛盾。
別看陳宇年輕,但在其神乎其神的“鬼門三叩”技法的加持下,別的科室縱然心有不滿,也沒辦法表露出來。
說到底,在醫院這一畝三分地兒,醫生們還是憑實力說話的,技不如人的話還真的沒辦法“霸佔”病患,否則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當然,陳宇也沒令劉院長失望,一番會診下來,不僅精準地找出經手的病患的病根,而且還通過協商的方式,把病患後期的治療安排得妥妥當當。
除了各科室各科室沒把握的治療的病患外,陳宇將其他病患都交給各科室治療,這樣一來能有效地提高效率,進而皆大歡喜。
因爲陳宇的緣故,段婉清不僅得以調換到一間單人病房,而且醫院以免除了她的治療費用,還給杜敏在後勤部找了一份清閒的工作。
這使得杜敏對陳宇感激不盡,慶幸自己將神農鼎交給了一個對的人,否則段婉清已經被趕回了家裏。
其實,得到神農鼎後陳宇在魔都的事情已經了結,他完全可以回家。
但考慮到有人暗中也在查神農鼎的事情,而且害死了猴三,陳宇決定在魔都多留幾天,他相信對方很快就能查到杜敏的身上。
這事兒是由神農鼎而起,故而陳宇在離開魔都之前必須把事情給處理好了,否則必定後患無窮。
正好,這段時間他在第七醫院坐診,也算是還了劉院長的一個人情。
“大夫,救命呀!”
這天上午,陳宇給段婉清施針完後,剛走出病房沒多久,一個農民工打扮的中年人低着頭急匆匆奔來,撲通一聲就給他跪了下去,老淚縱橫,不停地磕着頭。
“大叔,你先起來,有話好好說。”
陳宇見狀連忙將其扶了起來。
“呃?”
等中年人擡起頭與陳宇四目相對,兩人同時怔住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許久沒見的孫大韋。
陳宇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他,孫大韋同樣沒料到陳宇會來魔都,兩人一時間都感到意外。
“爹,爹,找到醫生沒,二旺快不行了!”
就在這時,一個皮膚黝黑、同樣農民工打扮的粗壯年輕人慌里慌張地跑了過來,衝着孫大韋喊道。
“這是……”
陳宇瞅了一眼那個一臉慌亂的粗壯年輕人,不動聲色地望向孫大韋。
“受人所託,受人所託。”
孫大韋尷尬地笑了笑,低聲回道。
此時此刻,他心中恨死了給他打電話的那個朋友,讓他在陳宇面前當場社死。
原來,有僱主出錢僱騙子設局對付陳宇。
豈料就在今天行動前,收錢的騙子頭忽然鬧起了肚子,上吐下瀉,沒辦法,只要打電話向孫大韋求助。
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孫大韋就來幫這個忙,出來做這個局。
原本,孫大韋認爲要對付的醫生是個年輕人,他手到擒來,故而也就沒怎麼準備,連事主的照片都沒看,完全依靠粗壯年輕人給他指認陳宇,然後臨場發揮。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陳大夫很忙,拉上二旺去別的醫院!”
孫大韋知道陳宇的厲害,於是衝着那名氣喘吁吁地立在一旁的粗壯年輕人說道。
“呃?”
粗壯年輕人聞言頓時就傻了,這可跟先前排練的情況不同呀,一時間立在那裏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還不快走!”
孫大韋見狀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好。”
粗壯年輕人這纔回過神,好奇地瞅了一眼陳宇,急匆匆地走了。
“陳大夫,我先走了,您忙,留步,留步。”
孫大韋緊跟着離去,點頭哈腰地給陳宇打了一個招呼後一溜煙地走了。
“怎麼回事?”
跟在陳宇身旁的幾名醫護人員好奇地問道,事發突然,衆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
陳宇搖搖頭,瞅了一眼躲在走廊裏人羣后面的那個年輕醫生一眼後,帶着人離開了。
“怎麼回事兒,你們在搞什麼名堂?”
那個年輕醫生就是先前在陳宇施展鬼門三叩時質疑他的那個人,他就是僱主,原本等着看一場陳宇被污衊的大戲,豈料那些騙子竟然關鍵時刻掉鏈子,氣得他掏出手機就打給了收錢的騙子頭。
“什……什麼,退錢?”
騙子頭的回答令他大吃了一驚,沒成想對方竟然打起了退堂鼓,要知道他找的可是魔都最優秀的詐騙團伙,號稱無所不能。
“聽兄弟一句勸,陳大夫不是你能招惹的,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對於放棄的原因,騙子頭並沒有多說,好心勸了一句話就掛了電話。
連孫大韋這種祖師爺級別的前輩都恭敬有加的人,打死他也不敢對陳宇出手。
“可惡!”
很快,那名年輕醫生就收到了騙子頭退回來的錢,氣得他差一點兒沒把手機給甩了。
早知道那個騙子頭是個慫貨,他纔不會在其身上浪費那麼多的時間。
“這事兒沒完!”
一想到自己被陳宇“羞辱”,那名年輕醫生就咬牙切齒地說道,一副誓不罷休的架勢,否則他還豈有臉面在魔都的醫學界混下去?
晚上下班後,陳宇去找了孫大韋。
既然知道陳宇來了魔都,孫大韋既然要盡地主之誼了,恭喜陳宇成爲第七醫院中醫部的特聘全科專家。
雖然第七醫院在魔都醫院中排名十幾,比不上那些聲名在外的名院。
但它卻是不折不扣的三甲綜合醫院,在魔都三百家醫院中名列前茅,着實彰顯出其強大的實力。
所以,陳宇能被第七醫院特聘,完全是一種超常規的操作,自然值得恭喜了。
就在陳宇與孫大韋觥籌交錯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杜敏在我手上,想讓她活的話來南郊碼頭。”
隨着接聽鍵的按下,聽筒裏傳來了一個男人冷漠的聲音,惡狠狠地警告道,“別報警,否則你就等着給她收屍吧!”